“喂,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你說啊!”夏木木一臉哀怨的看着眼前的服務員,“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被夏木木揪住了領口的服務員嘴角直抽搐,雖然他覺得面前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與自己無關,但是這樣被揪着,他還是隻有違心的迴應:“是啊,是啊,小姐你太可憐了……”
“就是!”夏木木又抽噎了起來,雙手也放開了服務員的領子。
服務員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夏木木又咆哮了起來:“知道我可憐,還不快給我拿酒來!本小姐有的是錢!不就是錢嗎……好歹我也拿到了離職津貼……”
服務員嘴角抽搐着從路過同伴手中的托盤裡拿過一瓶啤酒打開遞了過來:“小姐,給,你的酒。”
夏木木接了過來,服務員卻沒有鬆手。
“小姐,你已經喝了很多了,我覺得你可能有些醉了,要不你還是回家去吧?”
“你是的擔心我不給錢嗎?”夏木木輕哼了一聲,掏出二十塊錢就塞進了服務員的手裡,同時手裡一用力,搶過了酒瓶。
她本來就喝多了,這一用力,右手掄出一個大大的弧度,瓶口倒出了一些啤酒,淋了她一袖子。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聽砰的一聲,夏木木的手裡頓時一輕。
服務員卻嚇得臉都白了。夏木木這一掄,二百五十毫升的小酒瓶正好砸在了從她身邊經過的一個男人的臉上。
酒瓶碎了,啤酒流了男人的一臉,酒吧昏暗的燈光都掩蓋不住他那張氣壞了的白臉。
“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心情不好,喝多了!”服務員嚥了咽口水。
男人面無表情的掏出西裝裡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不好意思啊!”夏木木轉過身,踉蹌的給男人道了歉,又伸手胡亂的擦着男人的臉,“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不把酒給我的話……”
服務員的臉頓時黑了。
男人也沉着臉把她的手打了下去。
雖然醉眼惺忪,但是夏木木卻看到,男人擦乾淨臉上的啤酒沫子之後,竟然露出了一張很是俊俏帥氣的臉。
她立刻不要臉的吹了一聲口哨。
男人隨手把手帕丟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淡淡的看着夏木木:“你應該慶幸我的臉沒有受傷,但是你毀了我的衣服和好心情。”
“賠你就是了!”夏木木嘟囔着,“多大點事啊!本小姐有的是錢!”
服務員看着手裡皺巴巴的二十塊錢,嘴角抽了抽。
男人仍舊是面無表情
的看着夏木木:“你賠?好啊,我這套西服是特地去意大利定製的,價值十二萬。”
夏木木腿肚子一哆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說多少?”
“十二萬。”
夏木木坐在地上就嚎啕了起來:“你們這些有錢人都不是東西!當初說好要同甘共苦,可是有錢就變壞!不就是不願意婚前性行爲嗎?你劈腿你還有理了!還害得我被雜誌社炒掉!”她爬起來就跳着扯着男人的衣領,“你就這麼忍不住嗎?當年你跟我說的那些諾言呢?說好的我們一起打拼呢?我跟着你到南城來,就是爲了被你拋棄嗎?說好的支持我的夢想呢?你這個騙子!騙子!”
她嚎啕大哭,酒精的作用早讓她忘記了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那個渣成碎的男友——不對,是前男友,而是被自己掄了一瓶子的受害者。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夏木木的手軟軟的從男人的衣領上滑落,最後滑落在男人的腰上。她緊緊的抱着男人的腰,“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西城好不好?我們回到一年前……好不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閉上眼睡了過去了。
服務員已經不敢看男人那白得發青的臉色了,他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先生,這位小姐很早就到酒吧來了,喝了很多啤酒了。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自己被男朋友劈腿了,還捉姦在牀,迷迷糊糊的回了公司,卻莫名其妙的被開除了……很可憐的。”
“她可憐,我就必須要憐憫她嗎?”男人輕哼了一聲。
服務員頓時不敢多話。
“雲摯,你不是說有事要先回去嗎?”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在看到沈自己朋友懷裡的女人之後,他的嘴角立刻浮現出了一絲壞笑,“喲,雲摯,方纔你還說你對這些地方不感興趣,怎麼這麼快就勾引得小姑娘投懷送抱了?”
“不過是一個可憐的醉鬼而已!”男人面無表情的去拉夏木木的手,“就算把她賣了就賠不起我的衣服,算了!”
他正要推開夏木木,夏木木卻迷迷糊糊的又往他的懷裡擠了擠。
“宮銘炫,我們回去好不好……”
她小聲的呢喃成功的止住了男人的動作。他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思索了一會,他打橫抱起了這個已經意識不清的女人,側身看着在一邊笑眯眯的友人:“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他的朋友自然是不會打擾他的好事,當下就翹了一個大拇指。
男人抱着夏木木,到了停車場的一輛凱迪拉克前,小心的
把她放在後座裡,又脫下自己的西服蓋在她的身上。
看着蜷縮在一團睡得正香的夏木木,男人的聲音低了下來。
“原來,你就是宮先生口裡的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啊……”
夏木木是在劇烈的頭疼中醒過來的。
還沒有睜開眼睛,她就呻吟了好幾聲。這還是她第一次嚐到宿醉的滋味。
慢慢的睜開了眼,夏木木愣住了。
這裡不是她的家。
她猛地翻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是睡在沙發上的,身上蓋着一張毛毯,而旁邊的大理石茶几和上面一套晶瑩剔透的茶具讓她的心裡一顫。
這好像是哪個有錢人的家裡啊……她昨晚不是在酒吧喝酒嗎……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
夏木木猛地回過頭,看到坐在旁邊淡然的喝着茶的男人,頓時心如死灰。
“對不起,我沒有十二萬……昨晚上也是不小心砸到你的……”
男人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啊?我還以爲你借酒裝瘋,打算死不認賬呢!”
夏木木乾笑了兩聲,不過隨即她又惱怒了起來:“就算你的衣服真的值十二萬,你就這麼讓我賠十二萬也太過分了!只不過是被啤酒淋溼了而已,乾洗一下就可以了!你張口就要我賠你十二萬,未免也太過爲富不仁了!況且誰知道你把我帶回家安了什麼壞心!我還沒報警抓你綁架勒索呢!”
“你在酒吧醉得不成樣子,我好心把你帶回家,你還說我綁架?我只說了我衣服價值十二萬,並沒有說要你賠十二萬吧?所以我並沒有勒索你。而且你用酒瓶砸了我,我還沒有跟你算這筆賬,”男人抱着胳膊看着她,“況且對於你這樣的豆芽菜,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說誰是豆芽菜!”本來有些啞口無言的夏木木頓時挺起了自己34C的胸。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昨天那個服務員說你失業了,既然你這麼牙尖嘴利,不如到我的公司來上班。”
挺着胸的夏木木頓時一愣:“啊?你說什麼?”
男人順手把報紙丟到了夏木木身上:“記住,我叫沈雲摯。”
夏木木低頭看向那張報紙,卻只看到上面偌大一個標題。
最年輕的千億富翁:百雲集團掌門人沈雲摯。
夏木木的視線滑到了下面那張照片上。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也能清晰辨認出那個男人就是眼前的人。
一時間她的腦子都混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