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是個很奇怪的夢。在夢中,我漂浮在空中,打量着下方的一座美麗島嶼。島上大樹參天,碧草萋萋。在島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湖泊,清澈的湖水,甚至能夠看見那湖底絢麗的珊瑚羣。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羣依湖而建,從它的身後,有一條木製長廊蜿蜒伸入湖中,長廊的盡頭,是一個浮在水中的巨大木製平臺。?
在平臺的邊緣,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人正坐在那裡,手中握着一柄金質魚竿,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飄在湖水中的浮標。待我想要再近一些去看清那年輕人的容貌時,我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陣刺眼的白光。?
我連忙閉上眼睛,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自己不再漂浮在空中,而是坐在了這個平臺上,我的手上竟然還握着一柄沉重的魚竿。這是……我竟然變成了那個年輕人?我仔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我身上所穿的,是經常會在電視劇裡面見到的清式大褂。?
忽然,我的嘴巴自動張口說道:“辣塊媽媽不開花,今天還真是邪氣!老子釣了半天的魚,竟然什麼都沒釣到?”?
“嘻嘻。”我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聞聲看去,一個古裝打扮的漂亮女孩捧着一個裝滿了水果的盤子坐在了我身邊。只見她笑着將一粒葡萄塞進我的嘴裡,輕聲笑道:“相公,還不是你說什麼魚跟人一樣,也是喜歡錢的。還特意叫人打了一柄黃金魚竿來,還和方姐姐打賭,說是一定會釣到大魚。嘻嘻,這次,相公恐怕要輸嘍。”?
看着這女孩的眼目,我越發有些驚奇。她除了頭髮的顏色與愛麗莎不同外,簡直就是愛麗莎的翻版。這時,我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摟着女孩的肩膀,懊惱道:“我的好雙兒,怎麼連你也來作弄我。我太傷心了,不行,作爲補償,讓你老公我親一下嘴。”?
雙兒?這明明是愛麗莎啊!爲什麼我?會叫她雙兒?我想要喊出愛麗莎的名字,卻沒有一絲聲音從我的喉嚨發出。我這才發現,現在的我,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第一人稱視角的電影般,這個身體根本就不是我在控制。?
我就這樣看着“我”和那個叫雙兒的女孩在那邊嬉鬧,這時,我的身後再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雙兒妹妹,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小滑頭給騙了。這小滑頭口中所說的話,十句裡面也只有一句算得上數的。”?
“我”急忙將魚竿交給身邊的雙兒,轉身向着身後的女子連連喊冤:“天地良心啊!我小寶再怎麼騙人,也不能來騙我的親親老婆們。”?
嘉穎?在我身後的這位同樣是古裝打扮的美麗少婦,卻不正是我的嘉穎嗎?那充滿了萬種風情的嫵媚,那滿帶着春意的笑容,實實在在就是一位俏生生的嘉穎。?
“雙兒”連忙轉過頭來,滿臉通紅的爲我分辨道:“蘇荃姐姐,相公不會對我們說謊話的。”?
蘇荃??
只見那“蘇荃”看着我的眼中流lou出一絲暖意,正要開口,卻不料,從她的身後,又走過來兩個婀娜的古裝女子。?
“阿珂妹妹,我就是不明白,雙兒姐姐怎麼老是被相公騙呢?一看相公那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因爲釣不到魚,想要讓雙兒姐姐去找方怡姐姐求情。不然,今晚相公恐怕就上不了方怡姐姐的牀了。”周惠?可不是嘛!正在說話的這個身穿一身紫色小蠻衫的女子,不正是那個假小子周惠嘛?嘖嘖,包括她的太平公主的身段也是一模一樣。?
“阿珂”狠狠瞪了我一眼,捂嘴輕笑道:“這個小壞蛋最壞了,天底下恐怕只有蘇荃姐姐能夠治得了他了。不過,曾柔姐姐,你爲這個小壞蛋擔什麼心啊!該不會你今晚想讓小壞蛋還上你那裡去?”?
看着這個叫阿珂的女孩,我總是覺得有些眼熟,看那臉型五官,似乎很熟悉的樣子。直到她向我瞪了一眼後,我才恍然大悟,是陳碧琪?天,我的夢裡面怎麼會出現這個惡婆娘?亂了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雖然我的心裡有牴觸,但眼前的劇情還在繼續。只見那個酷似周惠的“曾柔”猛的伸出雙手,向着“阿珂”的掖下伸去,一邊大聲笑罵:“好啊!你這丫頭,那張嘴巴越來越像相公了。我叫你再貧,我叫你再貧!……”?
“阿珂”發出那清脆的笑聲,開始躲閃起來:“不要啊……人家最怕癢了,蘇荃姐姐救我啊……”?
兩位美女猶如兩隻蝴蝶般,在這塊大平臺上玩鬧嬉戲。而雙兒依然是帶着恬靜的笑容,靜靜地坐在平臺邊緣認真的釣着魚。蘇荃則是坐在了一張小凳子上,悠閒的用手撥弄着湖水。?
不一會,“阿珂”忽然跑到了我的身後,兩手緊緊抓着我的手臂,連聲尖叫:“不要啊!小壞蛋,快幫我攔住曾柔姐姐,小壞蛋,快……”?
“我”對這個“阿珂”似乎格外寵愛,竟然很聽話的伸出了雙手,攔住了“曾柔”。?
曾柔用手颳了刮鼻子,笑罵道:“阿珂妹妹,你一邊喊着小壞蛋,卻又要躲到小壞蛋的後面。我看,是你想相公了纔是真的。要不,我和方怡姐姐說說,讓相公今晚去你房間得了。”?
一聽這話,阿珂急忙從我身後躥出來,滿臉通紅的向着曾柔撲了過去:“呀!曾柔姐姐,你又在胡說了,我非要撕爛你的那張嘴不可!”?
這時,我有些不悅了,悶聲道:“我的親親老婆們,你們怎麼都把我讓來讓去的,難道你們老公我是東西嗎?”?
“你!”四個女人同時出聲,互相望了一眼後,異口同聲地大笑起來:“對!你不是東西!呵呵……”?
看着笑做一團的四個美女們,我忽然感到心裡很充實。風景如畫,美人如花,此情此景,夫復何求。?
“我”張開懷抱,向着美女們撲了過去:“老婆們都很乖,來,讓我每人親一下!”?
美女們笑着一鬨而散,我只來得及抓住雙兒。不過依雙兒的輕功,她恐怕是故意讓我抓住的吧。“來,我的好雙兒,讓相公親一下吧!”?
雙兒小臉微紅,一隻潔白的玉手擋住了我的嘴脣,說道:“相公,先不要啦!你看,劍屏妹妹回來了!”?
我回身向着湖中看去,只見一艘小舫從湖中漂來,一個俏麗的少女正在那邊搖着雙櫓。?
少女將船搖到木臺邊,很利落的跳上平臺,將小船系在平臺的一個木樁上。“我”立即走了過去,在少女那高高撅起的渾圓臀部上摸了一把,淫聲道:“我的小郡主終於回來了,想死我了。”?
“好哥哥,不要啦!有客人在啊!”少女臉蛋紅撲撲的,聲音還有些稚嫩。一看她這害羞的樣子,我就認出她來了。是席允珍!那個害羞的小姑娘。倒,我這做的是什麼怪夢啊,我認識的女人一個不拉都出現了。?
“我”疑惑道:“客人?”?
“人家這次出去,正好碰見了索菲亞姐姐,她從鄂羅斯找到了京城,又從京城找到了大理,幸好我曾聽你提起過她,所以就把她帶來了。”順着少女手所指的方向,“我”這才發現,小舫裡面竟然還坐着一個金髮女子。?
“我”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索……索菲亞?”?
金髮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我心中又是一驚,是——海倫??
爲什麼,海倫竟然也出現在了我的夢裡?我的眼前忽然再次出現一道白光…………?
我緩緩睜開眼睛,鼻子裡可以聞到那有些刺鼻的藥味。白色的牀單,白色的牆紙,這,這裡應該是醫院吧。不過,我怎麼總覺得有點異樣。?
“阿比拉!”我咬牙喊道,難怪我覺得奇怪,阿比拉這小子正盤腿懸浮在我的頭頂,手裡拿着一根閃耀着白光的木杖,頂在了我的頭頂。?
“小云,你醒了啊!”阿比拉急忙收起木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阿比拉!你又在幹什麼?”?
“天機不可泄lou!”阿比拉眨了眨眼睛,說出了一句標準的中文。?
我咬牙正要回罵,阿比拉卻向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有人來了,我以後再和你解釋吧!好好修養哦!”阿比拉說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病房的門打開,一個同樣穿着病患服裝的金髮女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