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那株永生花像是無聲的看客,旁邊的黃銅宮燈亮着不滅的燭火,泳池裡的漣漪應和着音響糜爛的音符,空氣中瀰漫着夜的味道,整個氣氛荒誕而又恣睢。
程曉羽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中,一個迷亂/jin/忌,肆意乖謬的離奇夢中。
不過,現在他實在分不清楚這是春/夢還是噩夢。
在衆女的齊心協力之下,程曉羽已經被四仰八叉的按倒在沙發上,那條寬鬆的長褲已經被許沁檸扯到腳踝,昂貴的t恤衫也未能倖免,被扔在了一邊。
此刻,他只有那條versace的平角褲衩孤單的堅守在最後的崗位,金色的美杜莎頭像在炫目的燈光下格外醒目,像是白花花的豬肉上面蓋着的檢驗檢疫的華麗勳章,意思就是——請大家放心食用。
程曉羽此時此刻已經被撓癢癢,撓的上氣不接下氣,精疲力竭之際發出最後有關尊嚴的怒吼:“褲衩還是給我留下,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寧死不屈,誓死不從,視死如歸....死給你們看....”
姑娘們也是樂的不行,一個個全都笑的花枝亂顫,除了蘇虞兮在冷眼旁觀。
許沁檸這個罪魁禍首更是笑岔了氣,胸前一片唯美的雪脯在空氣中抖的厲害,在程曉羽的眼睛前面晃成了催眠的球.....只是這個雪球有點太大了,刺激性太強了。
黑色的絲綢睡衣,鑲着蕾絲花邊,當真只有一首詩可以形容了,“一團紅玉下鴛幛,睡眼朦朧酒力微;皓腕高擡身宛轉,銷魂雙乳聳羅衣。”
這景色美的根本叫程曉羽不敢直視。
而其他姑娘也是笑到要抽筋了,堂堂世界知名大導演,大製作人,將要成爲首富的男人,居然被她們弄的要以死相逼,也真是慘不忍睹了。
這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刺激,畢竟她們欺負的可是程曉羽啊!萬衆心中的神啊!更何況“偶像計劃”的姑娘們,都是未經/ren/事的單純少女,雖然羞羞的事情有聽說過,甚至還討論過,看過一些限制級的電影,但並沒有經歷過,所以這種事情在她們心裡還是十分懵懂的。
因此對於她們來說,脫掉心中偶像程曉羽的褲子,就已經足夠讓她們腎上腺素飆升了。
而對於程曉羽同學來說,也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齊人之福真是沒有那麼好享的,就連三宮六院的皇帝老人家,在侍寢方面都極其的不自由不說,作爲大婦的皇后娘娘是誰還不能自己說了算,這算哪門子的齊人之福?
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功夫去想皇帝老人家的事情,因爲他已經被許沁檸壓了上來,動手在他脖子上套上一條縮短了的項鍊,和先前那條長的墜到胸前的項鍊不一樣,這一條緊緊的匝在他的脖頸之上,連帶那把小鎖都被勒的貼在頸窩之處。
倘若以上帝視角來觀看這一幕,無疑是非常輕佻放縱的,程曉羽被四個貌美如花,只穿着睡衣的女人按着四肢束縛在沙發上,而身材最火辣的許沁檸則倚在他身上,給他系項鍊。
這情節,連島國**都不敢這麼拍,簡直叫人血脈僨張,靈魂焚燒。
等許沁檸把項鍊扣緊,從程曉羽的身上起身道:“誰第一個來?”
沒有人出聲,四個按着程曉羽四肢的姑娘全都羞紅了臉撇過了頭去,許沁檸見狀笑嘻嘻的道:“那就我來打頭/炮吧....”剛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連忙咳嗽了幾聲道:“打頭陣,打頭陣.....”
也幸好其他人都臉熱心跳緊張到不行,也沒有去在乎許沁檸說了句很讓人誤解的話。
許沁檸將那枚小小的鑰匙咬在嘴裡,一隻腳跪在了沙發上,卡在了程曉羽的兩腿之間,然後雙手撐着沙發,以一種極其壓迫的姿態朝着程曉羽眨了眨眼睛,隨後將頭埋在了程曉羽的脖子與肩膀的交接處。
頓時程曉羽就感覺到了許沁檸那溫熱的鼻息,以及頂在了他身上一對不停跳動的玉兔,雖然他早做好了準備,但面對許大小姐這叫人防不勝防的性感攻勢,心開始不爭氣的狂跳。
程曉羽趕緊將眼皮合上,開始在嘴裡大聲的唸叨着:“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那一臉捨身飼虎的表情,彷彿有道高僧。
衆女又是一陣嬌笑,險些讓程曉羽破了功。
程曉羽一邊在口中念着清心咒,一邊在心裡屏蔽肌膚和身體上的一切觸感,這種情況下是萬萬不能出醜的,形狀稍稍變化一點,都會明顯的在貼身小褲衩上反應出來。
然而,事情哪有這麼容易,許沁檸嘴裡咬着鑰匙,還不忘用含糊的語句在程曉羽的耳邊輕輕說道:“官人,別念了,奴家本是山上修煉千年的狐狸精,前前前世被你救過命,特來報恩,你在念咒,奴家害怕會被打回原型!這樣就不能和你共度良宵了!”
即便程曉羽一臉的不爲所動,但是許大小姐勾魂奪魄的儀態和那誘人的語調實在叫人難以把持,不要說程曉羽這個連佛也不信的人了,就算真是有道高僧坐在這裡,恐怕也會被扯落凡間,立馬還俗。
當下這種情況因爲聖光的存在,也不好細表,說的文雅一點,許沁檸便如同一株蜿蜒的藤蔓,黏在程曉羽的身上,和他糾纏在了一起,許沁檸明豔動人的臉龐,在燈光輝映下如璀璨欲滴的水晶,又如雨後的彩虹,妲己在世也不過如此。
即便程曉羽已經耗盡了心力去抵抗,卻仍舊阻止不了某地和平崛起,這根本不是微微一硬,以示尊敬,而是尊敬的有些過分了。
於是許沁檸也不管鑰匙戳進了鎖孔沒有,連忙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叫道:“硬了!硬了!”那樣子彷彿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般.....這樣形容應該是不恰當的,中五百萬彩票對於許大小姐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但那種真實的喜悅應該是和普通人中五百萬彩票一樣.....
而程曉羽則像霜大的茄子一樣拉聳着腦袋,有氣無力的道:“至於麼?酒喝多了漲的!不行啊?它每天早上還自動起立呢!說了這是生理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