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十月十九日晚上八點。
程曉羽跟鄧臺道了謝,跟吳凡和偶像計劃的姑娘們打了招呼,就悄悄離開了尚視大廈,去往了常嶽和王鷗所在的凱賓斯基酒店。
黑色防彈勞斯萊斯在暗夜中的燈火映照下奔馳,此刻只是知道龐大事件的冰山一角,程曉羽就產生了一種驚心動魄的刺激感,此時他尚未知曉整個故事的完整劇情,並不知道這個夜晚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波瀾壯闊的多。
要說當下程曉羽的心理活動,其實並沒有多少擔心和害怕,反而血液有些沸騰,雖然還遠遠未曾達到興奮的程度,但是過了太久平淡生活的他,對接下來事情將會如何發展是有所期待的。
畢竟他這些年的人生可以說沒有一刻是平淡乏味的,偶爾陷入絕境的那些日子更是絕佳的電影素材,只是如今進入了人生巔峰,卻有些無趣。
因此這些間諜的出現,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對於程曉羽來說,面對有可能的生命威脅,除了憤怒之外,憂慮或者懼怕的情緒很少,這件事情反而成了他略顯寡淡的生活的一劑調味品。
眼見凱賓斯基酒店金璧輝煌的大樓歷歷在目,程曉羽轉頭對端木林莎道:“今天我估計會和他們喝的比較晚,要不你先回去?”
端木林莎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着程曉羽口氣嚴肅的說道:“曉羽,我不僅負責你的工作,還要負責你的生活所以你儘管喝,喝醉了,我的責任就是帶你回家”蘇虞兮給她的任務就是在程曉羽不在家的時候,寸步不離程曉羽,許沁檸能夠大方的讓程曉羽和各種女人打交道,但蘇虞兮可不是這麼想的,尤其是裴硯晨。
並且蘇虞兮終於明白了機器有些時候不可靠,而那些保鏢受制於身份並不能完全的發揮主觀能動性,所以派了端木林莎做程曉羽貼身監督,這樣程曉羽就致身於她的層層“保護”之下。
程曉羽笑了下解釋道:“主要是我們幾個大男人,有些時候說話比較開放,有個女同志在的話會感覺不太放的開。”
端木林莎對程曉羽報之以甜笑,接着說道:“我會帶上耳機聽歌的,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
雖然端木林莎的笑容很甜美,但程曉羽覺得這只是表象,這個姑娘這麼久以來最大的變化就是在說話行事方面有那麼一些些像蘇虞兮了,秉承了蘇虞兮處世態度,達成目標纔是王道,至於使用什麼手段無關緊要。
但不管怎麼樣,在程曉羽心中,端木林莎始終是個那個一大早會爲了他在食堂門口發傳單的姑娘,也是他無法對她說“不”的姑娘,而正因爲看透了這一點,蘇虞兮纔會把端木林莎放到程曉羽的身邊。
程曉羽無奈只能放棄勸說端木林莎,說多了反而着相,至於等下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汽車行至凱賓斯基酒店,程曉羽打了電話給常嶽,常嶽說了酒店五樓的ktv包廂號碼,又道在地下停車場等他,程曉羽便叫田波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車剛開進地下停車場,程曉羽就看見了站在一邊臉色還有些不自然的常嶽,程曉羽叫田波停車,開了屏蔽器,在孟國珍還沒有下車替他開門的時候,自己就搶先下了車,和常嶽耳語幾句。
幾句話的交談,常嶽就把目前的情況全部告訴了程曉羽,化名爲藤崎拓真的霓虹人已經招了他是來自艾迪斯的情報調查員,他們一行有三人,除了英達大廈的1108室的堂本悟一(鈴木)之外,還有個暗樁,不過暗樁在什麼地方,藤崎說他並不清楚。
接下來該要怎麼辦,還需要程曉羽拿主意。
程曉羽看了看站在他身邊欲言又止的孟國珍,又看了看也下了車的正若有所思看着他的端木林莎,覺得事情已經到了無法隱瞞,也不能隱瞞的地步,他拍了拍孟國珍的肩膀小聲道:“孟哥,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事關重大,我必須得謹慎行事”
程曉羽沒有在意孟國珍表情中的些許尷尬,他推心置腹的語氣讓孟國珍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是好,畢竟表面上程曉羽纔是僱主,但他們卻是聽命於蘇虞兮的,雖然兩兄妹不分彼此,可眼下他們做的事情,說保護也可以,說監控也沒毛病。
並且,程曉羽私底下做的這些事情,蘇虞兮早就知道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孟國珍畢竟只是個武夫,雖說情商算不上低,但性子還是很直爽的,演戲這種事情不太擅長,程曉羽看到孟國珍不自然的表情,以爲他是因爲自己的懷疑,於是沒有仔細說下去,笑了笑道:“孟哥,你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對方的來頭不小,我這樣小心也是迫於無奈,希望你能理解”
程曉羽再三的跟孟國珍解釋,也是因爲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需要仰仗孟國珍,對於孟國珍程曉羽還是比較信任的,至於其他人,平時的瞭解稍微少一些,他心裡沒底。
孟國珍連忙點頭道:“羽少,你怎麼做我們都能理解,也必須理解我老孟別的不敢說,但百分之百是在盡全力保障您的安全的!”
程曉羽道了謝,又叫常嶽上後面的奔馳,一行人沒在停車場逗留,直接把車開到了隔壁沒多遠的金陵西路警察局。
車上程曉羽又表情嚴肅着對端木林莎道:“不想你來,就是不想你被我牽扯進去但現在看來似乎我身邊的人都會成爲他們的目標,所以還是告訴你的好!”
關於間諜的事情蘇虞兮並沒有跟端木林莎說,因爲保護程曉羽的安全並不是端木林莎的事情,所以程曉羽此時有些反常的舉動還是讓端木林莎很是疑惑的,不過儘管心裡全是問號,端木林莎還是能夠保持不動聲色的淡定,畢竟她接受過蘇虞兮的調教,以及商業上的歷練,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姑娘了。
見端木林莎沒有說話,只是側耳傾聽的樣子,程曉羽繼續說道:“我的身邊有間諜,而且他們還極其無恥的利用s情間諜去接近我身邊的人,就是裴學姐,你也見過的爲了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找人把那個間諜抓了起來,現在正在對他進行審訊”
端木林莎皺着眉頭道:“這種事情你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應該早點說,並且早點告訴小兮”她皺眉並不是因爲程曉羽的隱瞞,而是因爲她發現了裴硯晨對於程曉羽來說很重要,重要到連間諜都找到裴硯晨作爲突破口。
程曉羽搖了搖頭道:“之前我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想你們擔心所以沒說,現在確定確有其事,而且對方的手段有些沒有下限,所以必須得提醒一下你們了”
端木林莎正待提醒程曉羽趕快跟蘇虞兮聯繫,車子已經停在了金陵西路警察局的院子裡,程曉羽推開車門對端木林莎道:“我們先去監控室看看”
端木林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程曉羽就下了車,在常嶽的帶領下,朝着金陵西路警察局的辦公樓走去。
凱賓斯基酒店離金陵西路警察局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此刻王鷗正在警察局的監控室,這些錄像作爲拍片素材自然是要全部帶走的,王鷗必須親自守在那裡。
剛纔常嶽也在那裡,看了一小段達達耶夫審訊吉川的視頻直播,後面不敢在看,但看過之後一直感覺有些不適,在一行人走進二樓監控室之前,常嶽勉強笑了一下說道:“端木,你等下還是閉上眼睛好點,我估計有些畫面你不會想要看到的”
蘇虞兮的問題並沒有得到烏鴉的任何迴應,不過對此蘇虞兮絲毫不介意,繼續用霓虹語說道:“一個大學教授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正整數x和y,將其和告訴了學生s,積告訴了學生p。兩人知道1amp;xamp;yamp;100,併發生了如下對話:p:我不知道x和y的具體值。:我知道你不知道x和y的具體值。
p:那我現在知道了。:那我也知道了
如果兩人足夠聰明,求x和y。”
蘇虞兮頓了一下說道:“這是一道簡單的數學智力遊戲,能夠回答出來,你們兩個其中一個就能獲得自由”接着蘇虞兮瞥了一眼一旁臉色蒼白的瘸子道:“瘸子先生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嘗試解一下。”
烏鴉平時對於數學很有興趣,知道蘇虞兮提的這個問題叫做“不可能的謎題(theimpossiblepuzzle)”,是一個數學問題,乍看之下似乎沒什麼線索,無法作答,所以被稱爲“不可能的謎題”。
這謎題有很多個版本,蘇虞兮這裡提出來的是最原始的版本,但是直到也是“然並卵”,因爲解題的過程複雜到他雖然看過,依舊還是記不住,所以他只能沉默。
不過即使烏鴉記得住,他也不會理會蘇虞兮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在他看來蘇虞兮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使他感到恐懼,從而屈服,他纔不信自己回答的出來,就能獲得自由。
至於一旁的瘸子,聽到自己的代號被蘇虞兮隨口就說了出來,有一種對方全知全能的錯覺,至於蘇虞兮的題目,他別說解開了,剛纔他緊張和恐懼到連問題都沒有能聽清楚。
而這些緊張和恐懼只是因爲蘇虞兮瞥了他一眼,瘸子並不害怕死,但對於這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毫無預兆的死去,人的心理,本能的都會感到畏懼。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蘇虞兮站着也一動不動,像一座冰冷的雕塑,氣氛怪異又陰鬱到讓瘸子感到大汗淋漓,此時他渾身上下都依舊溼透了,緊緊的盯着蘇虞兮的右手,提防着她隨時可能的拔刀,雖然知道這種提防毫無意義,但瘸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膽的看着蘇虞兮的右手。
而烏鴉則看都沒有看蘇虞兮,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副隨時可以去赴死的表情。
十五分鐘過後,蘇虞兮又開了口道:“時間到,很可惜你們沒有能答上來,錯過了這個重新獲得自由的機會,那接下來這個題目會簡單一些,是個物理方面的題目:熱水爲什麼比冷水更易結冰?回答正確你們將獲得一次給外界聯絡的機會。”
不過這個問題對於烏鴉和瘸子這種只受過間諜教育的人來說,還是太難了,不過就算能回答出來,兩個人也未必會搭腔就是。
又一次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度過了十五分鐘,蘇虞兮開口道:“時間到了,你們又沒有能答上來,實在叫我有些失望啊!看來光給獎勵沒有用,得適當的給點懲罰如果這一次你們還是答不出來,那麼我該怎麼懲罰你們呢?說實話我對懲罰人沒有什麼心得,做過最殘忍的事情不過是煮了一頓不好吃的飯給某人吃而已,要不你們給我出個主意,怎麼樣才能叫你們痛苦?”
接着蘇虞兮略微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就算我第三個問題了,如果你們能回答出來,我就會回答三個你們感興趣的問題並且你們還能免除這一次的懲罰”
隨後蘇虞兮便沒有在說話,可隨着時間的流逝氣氛卻越來越凝重,瘸子忍不住去看身邊的烏鴉,見他還是閉着眼睛默不作聲對一切充耳不聞的樣子,又看看蘇虞兮靜靜的站在屋子的中間,沉浸於自己的世界,雖然周身上下無處不美,但在
瘸子眼裡卻充滿了陰暗與晦澀。
瘸子並不能準確的估算時間到底過了多久,面對嚴刑拷打他能一言不發的死抗到底,但眼下他雖然沒有受到一絲肉體的折磨,可他的精神卻時刻在經受着難以形容的煎熬,一種無法對對方的行爲做出解讀或者預測的痛苦煎熬。
回答問題就能免除懲罰?雖然瘸子不相信,對方只是引誘他開始回答問題,然後一步一步的瓦解他的意志,瘸子是這樣以爲的,烏鴉也是這樣以爲的。
但瘸子覺得蘇虞兮這樣的套路實在太幼稚,他不相信蘇虞兮憑藉這樣簡單的伎倆就能打開他的嘴巴,於是他開口道:“電擊和水刑都能使我們身體感到痛苦,但是不管什麼刑罰都不可能使我們屈服”
瘸子在這詭譎的氣氛之中扛不住壓力開了口,在瘸子自己看來,自己並不是經不住壓力,而是爲了在與蘇虞兮的心理鬥爭中佔的先機。
在瘸子開口的同時,烏鴉也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看瘸子,只是冷冷的瞧着蘇虞兮會作何反應。
蘇虞兮道:“屈服?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們屈服,你們不遠萬里,接受你們皇太子的任務,來到尚海找我哥哥,我當然要代表我哥哥盡一下地主之誼,你們覺得我需要從你們身上獲得什麼嗎?像你們這些的棋子,怎麼能夠理解一個棋手”
瘸子心中一凜,對方不僅將他們的代號弄如此清楚,連是誰派他們過來的這種機密都知道,這太叫他吃驚了,道:“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回答了你的問題,是不是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烏鴉聽到瘸子和蘇虞兮的對話,也十分震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之間出了內鬼,烏鴉腦海中浮現了除開已經死掉的花豹和他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資料。
蘇虞兮淡淡的說道:“當然,我言出必行。”
瘸子“哈哈”大笑,然後想到蘇虞兮的行事真是太難琢磨,笑聲又戛然而止,沉默了半晌開口問道:“是誰出賣了我們?”瘸子自然也是認爲蘇虞兮將他們的情況搞的這麼清楚,是有人出賣了他們。
蘇虞兮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們來華夏的十二個人中,誰是叛徒,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中間沒有人出賣你們。”
瘸子道:“你的意思是出賣我們的人是高層?”
蘇虞兮道:“真相比你們想的還要殘忍,你們不過是派你們過來的皇太子,泄私憤的道具罷了。”
瘸子冷笑道:“胡言亂語,你這答案算什麼答案?”
蘇虞兮道:“真是無知,你們連你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刺殺我哥哥都不知道!還真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你們的太子妃生下來的孩子,是我哥哥的,你們那個羊尾的皇太子連男人都算不上,只能利用你們這些螻蟻來試圖遮掩這個事實,卻不敢告訴大衆,內親王不是他的血脈還真是一個可憐的膽小鬼啊”
蘇虞兮的回答,讓瘸子目瞪口呆,想要說話,卻根本說不出來,心裡只有“不可能”三個字一直在大聲的迴盪。而這樣的回答讓一直十分冷靜的烏鴉,突然暴跳如雷,他衝着蘇虞兮怒吼道:“你撒謊!你這個魔鬼在編造謊言侮辱皇太子”
蘇虞兮對於烏鴉的憤怒毫不理會,只是淡淡的說道:“如果仁德皇太子繼位,那麼我的那位外甥女說不定要成爲霓虹第一任女王,想想還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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