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赤霄四個字,對於衆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一直他們都以爲賈河圖只是燕京五絕的領軍人物,同時也是燕京衆多公子少爺之中的代表人物,可是現在更讓他們震驚的竟然是賈河圖這個溫文爾雅的儒君子竟然會是帝道赤霄,十大劍主中的帝王;這讓他們如何不震驚。
“楊老此話當真?”最先回過神來的中年人開口問道,但是他的臉上卻一直是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唉,我也沒有想到賈河圖竟然會是赤霄,怪不得當初賈河圖的那一劍……”楊老說道這裡欲言又止,但是臉上卻是滿臉的驚秫。
賈河圖的那一劍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那一劍下去,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了,那一劍足以讓整個世界爲之顫抖,爲之震驚。
“當年賈河圖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現在恐怕賈鶴軒已經繼承了賈河圖的身份,已經成爲新一代的赤霄。”
“呵呵,當年如若我們不利用賈河圖的感情,我們豈能把他逼出燕京。”
“邱少澤已經是干將,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數年前已經就是,現在更是,當年利用苗念珊讓邱少澤頹廢數年,現在呢?商夢琪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的狀態。”
青衣對此不屑一顧,雖然所有的事情他青家都有參與其中,但是從骨子裡面來說,他很反感,很看不起他們的作法,但是他卻又無能爲力,誰讓他生在了世家之中。
一入豪門深似海!
不僅女人如此,男人更是如此,他們這一輩子活着,可以說只是爲了家族,爲了利益,從來就有沒有爲自己而活過。
有幾人敢說自己這一生只爲自己而活呢?
“哈哈!”青衣仰頭大笑,笑這麼多人的悲哀,笑這麼多人的無知。
現在知道後悔,知道怕了,可是當初呢?誰想過這些?現在想起來了,青衣怎能不癲狂?
“二十多年前,逼走賈河圖,可以理解,可是三年前呢?逼走邱少澤又是如何?”
“賈河圖的存在影響到了你們的存在,影響到了世界的平衡,可是邱少澤呢?邱少澤是無辜的,苗念珊更是無辜的,你們怕邱少澤成爲第二個賈河圖,你們內心恐懼,害怕,害怕當年的事情暴露,怕邱少澤發動干將莫邪令,怕他和你們魚死網破,所以你們就故技重施,先殺苗念珊,利用邱少澤對苗念珊的感情,讓邱少澤一蹶不振。”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誰能夠想到,在小小的湞江市,邱少澤竟然能夠遇到商夢琪,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而且還讓他變的更強。”
“楊老,我雖然敬重你,但我不得不問你一句,你說,我們這麼多人誰會是邱少澤的對手。”青衣這把這句話說的很重。
讓人如臨大敵一般,一時之間房間裡的氣氛變的格外詭異起來。
一副劍弩拔張的樣子,一個個的對青衣冷眼相對,恨不得吃青衣的肉,喝青衣的血。
“沒人是邱少澤的對手,現在的邱少澤恐怕已經成長到了賈河圖的實力。”楊老沉思了片刻。
青衣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面帶笑容看着楊老說道:“邱少澤的如今的實力恐怕已經超越了當年的賈河圖,那一夜我們都見識過他的劍,以及他的身法。”
“就算我們所有的人聯手,恐怕也無法殺掉邱少澤。”
“空閒無暇待明日,滄桑白髮誰人知?青絲黑髮三千尺,奈何傾城本傾人?”青衣爽朗的笑着離開,離開時說的話,讓所有人一時之間都變得無厘頭起來。
根本不懂青衣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許當初我們真的錯了!”望着青衣離開的背影,楊老若有所思的說道。
彷彿明悟了當初的作法究竟是對還是錯。
楊老從屋裡面出來,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在嘆息什麼,在悲哀什麼?
一時之間給人一種暮年晚歸的感覺。
“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看着這位舉足輕重的老人離開的背影,所有人的心頭情不自禁的想到。
但這只是一瞬間就被心裡的夢魘壓了下去,只有這樣他們的家族 才能長久,才能更長,才能夠名垂千秋。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家族的利益大於一切,甚至性命也是如此。
爲了家族,他們可以丟掉性命,但是絕對不會因爲自己而連累到家族,如果到了重要的關頭,哪怕是丟掉性命,也不會連累到家族一分一毫。
這是他們的悲哀之處,這一生之中都不知道何爲樂?何爲歡?
一生只爲家族而活,這樣的人怎能不悲哀?
如果世間所有的人都像邱少澤一樣,根本不在乎世間所有的一切,名利對於邱少澤來說,只是過往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他最在乎的只有商夢琪,爲了佳人,邱少澤可以:“一怒百屍寒,一怒萬骷堆,一怒血如河,一怒天地變!”
男兒兩行淚,一行爲蒼生,一行爲美人,但是也有這麼兩種人,一種人是兩行全爲蒼生,另一種人則是兩行全部都爲美人。
恰好邱少澤就是後者,他的兩行淚,沒有一行爲蒼生,他只爲美人。
可謂是爲了美人,他可以屠戮蒼生,只爲紅顏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