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世玉的冷汗都下來了,連忙道:“這個事情,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劉勇怒道:“我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你那我們老百姓當猴兒耍啊?大傢伙抄傢伙,我們將天兆集團給砸了。”
“上啊。”大強等人喊着,卻沒有上,這是在給房世玉施加壓力。誰想到,還真有上去的,對着那已經被震裂的鋼化玻璃,就是咣咣的狠砸。他們用的都是磚頭子、石頭,這樣砸下去,也遲早會將玻璃給砸碎了。
房世玉是是真沒轍了,大聲道:“好,好,我們同意按照原價賠償。三天,你們給我們三天的時間,然後按着購房合同、身份證等等相關證件來我們這兒辦理退房手續,我們當場就將房款退還給你們。請你們,出現在都散去吧。”
“三天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翻臉不認帳?我們強烈要求現在就給我們退房款。”
“不會,請你們放心,我三天後保證給你們退購房款。”
“當我們不懂法律呀?空口白牙的,利字爲證。”
在劉勇等人的強烈要求下,房世玉寫了一份協議,複印了十份,每一份上都簽字畫押。這讓房世玉有了一種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要是不想辦法湊錢,將這些刁民的激動情緒給**下來,天兆集團就真的完了。
劉勇等人揚着手中的協議書,大聲念給這些購房者們聽。今天散就散了吧,三天後來天兆集團辦理退房手續。根據協議書上的條例,如果三天後,天兆集團失約了,大家想怎麼幹都行,天兆集團賠償一切損失。
房世玉也勸說道:“我們天兆集團旗下有那麼多的分公司、廠子,還有大型的超市等等,大家儘管放心就是了。這麼大的公司,總不能因爲你們的購房款,會逃掉吧?三天時間,請給我三天的時間。”
“好,三天就三天。”在劉勇和大強等人的勸說下,這些人這纔算是散去,但是,大家都約定好了,三天後一定再次過來,都來退購房款。
看着人流如潮水般散去,房世玉這才暗暗舒了口氣,繼而是暴跳抓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他轉身回到了辦公室中,差點兒將桌上的茶杯都摔碎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籌錢,將這個大窟窿給堵上。
他將天兆集團的財務部經理周勝泰給叫來了,讓周勝泰立即跟旗下的那些分公司、廠子、商場等等總經理聯繫,趕緊籌錢過來。
周勝泰都要哭了,苦笑道:“老闆,前兩天,你爲了籌集那兩千多個億,收購金鼎集團的股票,都已經讓這些總經理們籌集一遍錢了。公司都需要資金運作,他們連旗下的員工這個月工資的沒有發放,那些員工們已經有了情緒。我們要是再搜刮他們一遍,不堪設想。”
“什麼叫搜刮?”
房世玉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大聲道:“周勝泰,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我讓你做,你趕緊去做,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周勝泰不敢再說別的,連聲答應着,退了出來。叉***!這東洋鬼子真是不好伺候,你前兩天搜刮走的兩千多個億,已經讓這些分公司、商場的總經理們手頭上的資金捉襟見肘了,這要是再來兩千多個億,你就是將他們的骨頭敲碎了,抽出骨髓,吸乾血,也搞不出來呀?反正,他們能不能交上來,是他們的事情了,自己給他們傳達通知報告就是了。
事情跟周勝泰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他的電話一打過去,那些總經理們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真***當我們這兒是銀行啊?剛剛搜刮走了那麼多,這回還要,他們有的連下面供貨商的貨款、員工工資等等費用都沒有給呢,直接拿來了交給周勝泰。
都是因爲房世玉的一句話,幾天後就將這筆錢給堵上。這都幾天了,連點兒音信都沒有,他們還想着來總部問問情況呢。誰想到,消息倒是來了,卻不是給他們送錢,而是讓他們繼續往上交錢。
誰能有多少錢呀?
這些總經理們的心裡,全都出現了抵制情緒,一個不落,都是這樣。
這活兒還有個幹?他們在這中日合資的企業上班,就是給這幫人幹事兒,走在街道上都讓人戳脊梁骨。現在,房世玉竟然這樣壓榨他們,還讓他們出業績,誰能做到的。太欺負人了!這些總經理經常去總部開會,大多都認識,他們私下把大傢伙都叫到了一起。
在酒桌上,越聊越是氣憤,心頭的火兒就蹭蹭往上竄。
揹着**的罪名,還不就是爲了多賺幾個錢兒?可是如今呢,在這兒受着鳥氣,窩火啊。再就是,他們也都知道了,天兆集團是打算對金鼎集團下手,他們上次好不容易交上的錢,都是用來購買金鼎集團的股份了。當然了,他們上交的錢也就是幾百個億,其餘的錢都是房世玉跟上頭兒搞來的。
這回,他是沒臉再跟上頭兒說了,纔會來壓榨這些總經理們。
一個總經理站起身子,憤慨道:“大傢伙說,現在怎麼辦吧?”
一人罵道:“還能怎麼辦?反正,我是交不出來了。這幾天,爲了錢的事兒就急得焦頭爛額的,上哪兒還弄錢去?這幫人太***不是東西。”
又一人道:“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這次,誰***也別交。”
“我倒是想交,可上哪兒弄錢去呀?他們要是再敢這樣壓榨我們,咱們還不如干脆撂挑子算了。”
“算什麼算?我們還不如私下裡跟金鼎集團的人談談,看能不能讓他們收購我們,那樣我們多有前途啊?”
“不急不急,咱們看形勢來走,不知道金鼎集團和天兆集團拼到什麼樣兒呢。現在,天兆集團不是已經收過了金鼎集團的大批股份嗎?”
“那……我們應該將這件事情透露給金鼎集團的人知道,我倒是希望金鼎集團能勝出。你們想想,在葉大美人的手下做事,想想都是一種幸福。”
“那咱們就這麼定了,誰***交錢,誰就是**,**賊,我們一起鄙視他。”
公司的財物出現了斷空,這是任何一家集團公司都不希望發生、也不敢去想想的事情。可爲了吞掉金鼎集團的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天兆集團是真正的資金出現了危機。
這就是樑浩和葉雨煙精心策劃的結果了,在樑浩擄走了樸俊基,從他的手中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搞到手,在這場股票大戰中,金鼎集團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然後,樑浩又來了一招栽贓陷害,讓樸俊基以爲是房世玉乾的好事,來個黑吃黑。等到樸俊基走後,樑浩還很是好心地給送上了幾十萬,讓樸俊基感激涕零,就算是現在在韓國,也是不住地念叨着,好人啊,樑浩真是大好人啊。
最精彩的一個片段,是葉雨煙又將其中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給拋到了股市中。一心想着吞掉了金鼎集團的房世玉,自然是不甘心,愣是將旗下的公司、商場等等都給搜刮了個遍,又跟上頭兒大保承諾,一定能吞掉了金鼎集團,搞到龍丹配方。
誰能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岔子呀?
當聽到周勝泰的報告,房世玉氣得直接將水杯給摔碎在地上了,怒道:“那麼多的分公司,怎麼可能連幾個億都搞不到呢?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麼一羣白癡的飯桶。”
周勝泰很委屈,很憋悶,老子這個月的工資都沒有發呢,要不是讓你給搜刮乾淨了,能嗎?越想越是憋氣,周勝泰上前將事先準備好的辭職報告遞交了上去,不卑不亢的道:“房老闆,我的能力實在是不行,還請您另行找人吧,我是真幹不了了。”
房世玉怒道:“你……你什麼意思?”
這麼遞上了辭職報告,周勝泰的心一下子釋然了,連說話的嗓門兒都高了,大聲道:“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想伺候你了,你願意找誰找誰去,剩下的一個月工資,我也不要了。現在,我就是掃大街,我也不再這兒給你當財務部經理了。”
轉身就走,走的是毅然決然。
房世玉眼珠子都要噴火了,少了誰,地球不能賺啊?就不信離開你,我就不能活了。
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的部門經理過來,他們都上交了辭職報告,各部門兒的那些員工就更狠了,他們連個報告都沒有打,直接就不來上班,去人才市場找工作了。這年頭,樹挪死,人挪活,房世玉是真正地見識到了華夏人的骨氣。
他連續的叫了幾個人,人家連腳步都沒有停頓,給多少錢都不幹了。
這些人一走,整個天兆集團都要面臨癱瘓的尷尬境地。房世玉叫公司的總裁,立即召開會議,鼓舞士氣,公司現在是有了難關,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將這個難關給度過去。癱坐在了沙發上,房世玉叼着煙,卻忘記了去點燃。他知道,就算是鼓舞士氣也沒有多大用處,想要解決掉燃眉之急,還是“錢”!
錢,錢……房世玉霍下站了起來,看來是有必要連續地讓地下拳壇開擂了。打拳,他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開外圍賭注,也一樣能狠狠地撈一筆。連續的幾天,應該夠支撐幾天了。
當然了,要是上頭兒能再給撥款就好了。
房世玉有個依仗,那就是嶺南山的煤礦。那是跟嶺南宋家一起開發出來的,相當隱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船隻通過凌南江,運往東洋,供應組織上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