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闆”
廖宏異常陰沉的聲音從金東康身後傳來。
當這個聲音剛剛進入金東康耳朵時,他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只是嘴裡下意識的唸叨一句:“他是你”
不過金東康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什麼他是老闆”
這瞬間,金東康老闆就像被雷劈到了一般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動好。臉上的肉抽搐了兩下。
“呀這麼巧剛剛電梯坐的舒服嗎”陶毅故作驚訝問了一句。
“我剛剛我”金東康一時說不出話來,衝擊實在太大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小子會是廖宏和自己的老闆。
紫月和羅巖也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包間。當羅巖看到整個屋子的人都站起來時他就感覺事情不妙,而此刻他又看見自己的老闆面色通紅,那樣子好像氣的說不出話一樣。
羅巖頓時驚了暗叫不好,剛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站在金東康後面的中年人,也就是廖宏說道:“老闆,我以爲您不會來了。呵呵,這是東康,我提起過他的。他剛剛可能是誤會您的身份了,並不是有意大吼的。您千萬別和他計較。”
對陶毅說完這些,廖宏又猛的推了金東康一下,低聲喝訴道:“說句話啊你剛剛發什麼神經”
廖宏此刻並不知道金東康和陶毅之前在電梯口見過面,所以他還很奇怪金東康爲什麼在陶毅進來的時候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我我,老闆好,我金東康”金東康僵硬的完成了自我介紹。
陶毅、廖宏和金東康三人的對話被羅巖盡收眼底,現在他已經完全暈了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在金東康身後說話的男人似乎比金東康厲害,難道他是廖宏
既然他是廖宏,他爲什麼要叫陶毅爲天啊羅巖的心臟瞬間狂跳不止,廖宏竟然叫陶毅爲老闆這是怎麼回事怪不得陶毅剛剛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陶毅感覺到身邊羅巖的驚訝,也不再看像傻子一樣說不出話的金東康,將視線挪向廖宏:“廖老大,讓大家走坐下吧。”
“嗯。”廖宏點點頭,示意站着的所有人都坐下。
見衆人都乖乖坐下,陶毅又開口說道:“廖老大,這位是我朋友叫羅巖,我們從小關係就非常好。幫他找些事做,沒什麼別的要求,只要是不會沾上污點的事情,而且好處多多就可以。”
“好好,這事情很簡單。”廖宏當然明白陶毅的意思。只是他還很奇怪陶毅剛剛進門時對金東康所說的話,於是問道:“老闆之前見過東康”
“當然見過,剛剛我在電梯門口就發現金老闆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看着就是一個舒服啊”陶毅笑眯眯的說。
其實陶毅就是在這裡扯淡,他的話根本不能表現出什麼隱含的意思。
不過就是因爲金東康聽不出來陶毅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此刻他更加坐立不安,陶毅說話的整個過程中金東康那張臉是由青變藍由藍變白
最後他終於是忍不住了,連忙哭喪着臉向着已經坐到廖宏剛剛位置的陶毅低頭,那聲音要多慘淡有多慘淡:“老闆,我剛剛真的不知道啊,我我我真麼想到您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剛剛我手下那兩個混蛋那兩個”
說到這裡,金東康更加的後怕,雖然陶毅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不過金東康可是很清楚他那兩個手下的身手啊所以他戰戰兢兢的看着陶毅。
“停,我真沒什麼別的意思,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陶毅這句話是真的,其實他剛剛真的只是逗逗金東康的。雖然陶毅知道這金東康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這個包間裡其實本來就沒幾個好人。陶毅是個怕麻煩的人,現在除非別人讓他很生氣,否則他也懶得追究。
不過廖宏聽到金東康剛剛說的話後,馬上就意識到金東康這小子一定是在電梯處和陶毅發生了什麼很不愉快的事情
於是廖宏連忙喝訴金東康,金東康也一臉悔過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陶毅極力的說沒什麼,但廖宏還是把金東康一頓大罵。而且陶毅知道,這事情絕對沒完廖宏的脾氣他還算了解,雖然對陶毅和紫月等人來說廖宏是個很“友善”的人,但是對於他們以外的任何人,廖宏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金東康心沉了,雖然他知道廖宏不可能做殺了他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一定不會好過。
於是金東康便一直這麼哭喪着臉,直到紫月突然說了一句話:“對了,我記得你剛剛說我可以上電梯,陶毅不可以。這是什麼意思呀”
紫月故意做出很好奇的樣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可憐的金東康。此時,金東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哭喪着來形容,估計只有絕望這個詞纔可以稍微貼切一點。
“金東康你”廖宏沒忍住,破口大罵,大罵的同時他的頭上也出現了冷汗。紫月剛剛話一出口,廖宏就明白金東康這小子電梯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更主要的是廖宏明白得罪陶毅都比得罪紫月好得多
罵了金東康幾句後,廖老大顧忌這場飯局的氣氛,沒有繼續發火。他最後只是對金東康淡淡的說道:“明天上午到溫兒酒吧地下室,我在那裡等你,有事商量”
金東康的心徹底涼了,飯吃到一半他就受不了內心的壓力,“請假”上廁所去了。
看着金東康狼狽的樣子,紫月在下面忍不住笑,而且還是明顯的壞笑。
陶毅搖了搖頭,他也知道剛剛紫月是故意提起那句話的,這丫頭還真的把人往死裡整啊。“痛快了未來老婆。”
聽了陶毅的問話,紫月並沒有什麼大反應,只是輕聲的哼了一句:“哼邊兒去”
陶毅知道紫月在人多的地方一向很給自己面子,自己壓低聲音這麼稱呼紫月,紫月絕對不會不給他面子。
然而當陶毅剛剛想再說些別的有用的話題時,卻見紫月眉頭猛的一緊
“怎麼了紫月。”陶毅壓低聲音問紫月,他本能的認爲發生了什麼危險
“哼該死”紫月罵了一句,之後看陶毅一眼,說道:“你仔細聽”
聽了紫月的話,陶毅對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衆人雖不知道原因,但是陶毅的命令他們也都不敢違背。於是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陶毅的聽了起來,最近他的聽力也發展的遠超常人,雖然不是紫月那種如同順風耳一般的聽力。但是如果周圍安靜,聽個五十米之內的正常聲音還是很簡單的。
而正是因爲這個,陶毅也明白了紫月爲什麼突然眉頭緊鎖,樣子很生氣。
原來衛生間內,被廖宏嚇得不輕的金東康正在不停的咒罵着:“媽的,她個小臭婊子還有特麼的那個臭小子”
“老闆,別生氣,我估計那小子一定是什麼nb人物的兒子什麼的,本身沒啥本事。除了能打一無是處,要不咱們改天偷着叫人教訓他們一下”之前被陶毅教訓的黑衣男子說道。
“呸你瘋了要是能成功弄死還行,要是不成讓廖宏知道,他都可能把你滅門”金東康狠狠的瞪了一眼爲他出主意的黑衣男子。
“那”
“那什麼那老子也就是在廁所裡罵罵那個小雜種和小婊子,出去還特麼的要和他們裝樣子”金東康一臉憤恨的說道。
“他找死”紫月啪的拍桌子站起,馬上衝着門外走去。
廖宏等人根本沒有陶毅兩人的聽力,所以根本不明白紫月這是怎麼回事。於是都很不解的看着紫月。只見陶毅笑笑,在廖宏耳邊說道:“沒事,廖老大,你們繼續吧。我準備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打理就好我只是個掛名老闆,你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以後我需要你幫助時你幫幫忙就可以。”
雖然剛剛紫月發怒的事情還沒弄明白。不過陶毅說的這幾句話卻讓廖宏完全忘記了紫月突然離開那事。
廖宏明白,陶毅剛剛說的絕對都是認真的。
陶毅做掛名老大這麼久,廖宏真的發現陶毅一點奪走他權利的意思都沒有,幾乎除了拿些小錢以外就沒有過任何要求,更別說過分的要求。
“行了,老婆和我生氣。我得去哄哄,你們慢聊,我這就走了。”陶毅站起身對着衆人說了句,之後就跑出了包間。
雖然剛剛只有幾句話的功夫,但是跑出標間的陶毅發現紫月早已經不見
陶毅大驚啊,他雖然也很氣金東康剛剛在衛生間的那幾句話,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紫月一怒之下在這麼高檔的飯店搞出人命啊
於是他馬上衝向男衛生間。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的月姐做事果然非常的速度當陶毅跑到男衛生間門口的時候,月姐早已經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看見這一幕,陶毅的心當時就涼了馬上衝進去看情況。
不過還好,紫月這丫頭生氣是生氣,還是有理智的。金東康和那個黑衣小弟此刻不過是面頰青的發紫,嘴角流着口水而已
金東康見陶毅走進來,大驚啊連滾帶爬的準備起來卻見陶毅對他非常和諧的笑了笑,說句:“不用起來不用起來您就這麼歇着吧剛纔的事情謝謝啊。”
“嗯”本來還很緊張的金東康一下子愣了,完全搞不明白陶毅是什麼意思。
正疑惑呢,卻聽見陶毅說道:“你不惹她生氣,我怎麼哄她啊,嘿嘿”
說完,陶毅一溜煙跑了出去。
陶毅和紫月這麼一走,包間裡就只剩下羅巖一人,這小子自從被陶毅介紹了之後就被衆人所遺忘。面對這麼多宣威市黑白道的高層,他現在是既緊張又激動,當然還有對陶毅那事情的疑惑。
這頓飯終於結束了,對於金東康來說今天無疑非常倒黴的一天
想着明天上午還要到那個溫兒酒吧的地下室,金東康頭頓時疼痛無比,他知道那是廖宏對於他手下那些高層人士行刑的地方啊一般不是大罪過的人都不用帶到那裡去。
雖然金東康還很自信廖宏無論怎麼生氣都還不至於要了自己的命,但是皮肉之苦是難免的無奈的金東康準備在自己面對大刑伺候之前最後y一次,否則這養傷就不一定多久才能做他很喜愛做的事情了。
於是這一晚,金東康帶着白天那兩個保鏢出去。或許是因爲白天的事情太鬱悶了,金老闆今晚並沒有開出出去。而是步行着,準備到他過去在宣威經常活動的場所找個小雞玩。
“呸今天真他媽晦氣一會兒破個處,沖沖黴運”金東康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罵着。
“是,是。”很黑衣小弟應和着。
不過就在這時,這三個人剛好走到一條沒有路人,路燈也是壞着的小街道。
“先生,來一下好嗎”
這甜美的女聲來的很突然,傳進金東康三人耳朵裡就像一道清泉。金東康三人馬上循聲望去,只見街道的另一側,一顆沒人注意的小樹旁正靠着一個柔弱的身子。
沒有路燈,所以金東康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是從聲音他就可以判斷出這女人絕對是野雞。
當然他只是覺得女人的聲音好聽而已。
於是金東康三人馬上帶着他們野狼一樣的目光走向了那女人,金東康走進一看,這女人果然很漂亮,很清秀,只是臉色有些慘白。不過那不要緊,這些一點都不耽誤金小色狼的大事。
不過可惜,金東康剛剛走近,連話都還沒有多說就聽見那神秘女人的一聲低吼和那雙長長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