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讓你的女人流淚,女人留的淚都是腦子進的水,水流乾了,人就精明瞭!每一個聰明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讓她‘不放心’的男人。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沒有哪個女人不渴望小鳥依人的溫存,也沒有哪個女人不奢望寵溺的愛撫。
在高傲,睿智,雍容,自立的背後,是那份無法繞開的苦澀與辛酸。捨不得用全力的肖珊,嘴角的顫抖的撫摸着納蘭長空那斑白的寸發。
“有時間,染染吧。還沒當爺爺呢,別老嘍。”坑窪不平的臉頰,感受着對方柔嫩手心的輕撫,納蘭閻王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綻放出最由心的笑容。鼻音輕柔的‘嗯’了一聲,掐了掐肖珊那多少年來,都不曾被歲月侵襲的臉頰,笑着說道:
“兔崽子等着上位,想不老都難。他說最怕我老,其實巴不得我趕緊老,省的在他面前指手畫腳!”聽到這話,肖珊終露出了嫣然的笑容。
月黑風高殺人夜……透着陰霾的鬼夜空,顯得那般詭異。單手插在褲兜內,仰望着被烏雲遮擋半張臉的皓月,不禁粗口一聲的肖勝,站在這片看守重地,大喊了一聲:
“我操你大爺的!”不知是在謾罵誰,也許只是一種發泄,待到肖勝收回身時,身邊多了一個猥瑣的老人。
“孝心可佳,可能力不足。眼高手低,那會是硬傷的。”聽到這話的肖勝,側過頭看向身邊的老人,喃喃道:
“喬老頭,你被爆過菊嗎?”
“嗯?”原本還燦爛如初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那裡……
“你知道我這話,千里傳音,說給誰聽的嗎?”這一刻,喬老爺子青筋順着他的脖頸,緊爆了起來。
“你捨不得打我,我得去邊境執行任務呢。有傷有病的,萬一回不來了,這話,嬌嬌真聽不到了。”說完這句話,咬牙切齒的肖勝,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不算計我,你能死啊。說好的半年休假,怎麼你就出爾反爾了呢?”
“我……本來是個有涵養的老頭,不說髒話,也不喜歡欺負弱小,可你這兔崽子,非逼着我來硬的,你丫是不死急得慌。”說完,喬老爺子果斷出手,招式簡單且明瞭,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擒拿手,卻讓肖勝倍感壓力,連續翻滾了數十下,很仍舊躲不開對方的攻擊範圍,無奈之下,只得硬着頭皮,硬碰硬,可剛以接觸,頓時感到了手腕的刺痛……
“噗……”被對方結結實實踢上了一腳,晚上喝的馬尿,傾吐而出,力道算不上多大,可頓時肖勝如同被那馬桶刷子,塞進嗓子眼可着勁捅了一番似得,極爲難受,全身更是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道……
半爬在地上,吐得的連酸水,都順着嗓子眼乾嘔着。而站在一旁的喬老爺子,一副宗師的作派,雙手背在身後,懶得看對方一眼。
“酒駕?最少十五天拘留。幫你醒醒酒,這一手是柳老爺子的成名絕技。自己好好想想怎麼破,不然,你去了西北也回不來。”聽到這話,肖勝揚起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道:
“喬老頭,你說你誰不算計?”
“反正我孫女無藥可救了,多拉一個人,我心裡舒坦些。芝蓉回家了!”
“謝謝……”
“這份補償可滿意?”
“滿意至極,資料,任務指標,暗殺人物……”
“回到家,你就看得到了。京都的事,你先威懾一下,其他的不敢說,在回來之前,沒人敢翻花。”
“那我要是回不來呢?”
“我讓嬌嬌披麻幫你收屍……”此時漸行漸遠的喬老爺子,聲音亦不如剛纔那般洪亮,但這些落入肖勝耳裡,則顯得極爲刺耳……
蹣跚的站起身,身子倚在柵欄上,胃裡還抽搐不已的肖勝,單手擦着嘴角,嘀嘀咕咕的從兜裡掏電話,徑直撥給了正在休假的AK。
“死沒?”
“不敢死,怕頭你用的着我了。”聽到這話,肖勝咧嘴輕笑幾分,隨後表情嚴肅的說道:
“任務。”聽到這兩個字,原本正坐在大廳陪同自家親戚看電視AK,猛然站起身,他的這一反常,着實嚇壞了衆人,身子繃直,目光精銳,原本正陪着幾個小輩聊天,看電視的黃母,徑直的關上電視,擺手示意衆人離開。
“是,十五個小時內,保證趕到地方。”說完,掛上電話的AK,拔腿就往自己房間跑去,待到他換了身便裝,跑出庭院時,轎車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他了。
黃母站在門前,在她身前半步的黃父,嘴角微微上揚,突然間繃直身子,給予了自家兒子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樣回禮的AK,悶着頭徑直的衝出門外,在跳上轎車的那一刻,庭院內,多了一道老邁的身影。
“這纔是我黃家的子孫啊,有點樣子。”
豫南,雲省,福省,原本各自享受着自己這來之不易休假的彈頭,斥候,河馬,第一時間整理好行禮,急匆匆的衝出了家門,與AK無異,備好的轎車,直接把他們送至機場,來自於不同地域四人,朝着北省邊境飛去。
歸回的途中,肖珊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駕車的肖勝,看的這廝心裡發毛,時不時撓着頭的肖勝,解釋了數遍,可自家母親,還是這番樣子。
“娘,這就是一個圈套,不管咱覺察到這點沒有,最終執行任務的,都會是我。喬老頭把我拿捏的死死的。一巴掌豁過來,又給了甜棗。再說了,既然我要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京都的事情,總要擡出拿得出手的資本不是?倒是苦了我那幫兄弟了……害的他們也無假可休了!
暴發戶畢竟退居二線了,任務即便他完美的完成,以此作爲我與上面攤牌的籌碼,那也是啃老。沒啥意思的,這一點,你我他都看的清,不要擔心,娘,你說媳婦都沒娶回來,我能客死他鄉嗎?”
“掌嘴。”聽到這話,肖勝自顧自‘啪’的一聲拍響,肖珊心疼的撫摸着自家兒子嘴角,側過頭的肖勝,輕聲道:
“娘,晚上吃的,被喬老頭一腳跺出來了,餓了。”
“想吃啥了?”
“豬肉燉粉條。肉多點,粉條可有可無,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