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着肥臀,一臉浪蕩表情的河馬,滔滔不絕的與前臺那位大姐,拉着家常。不過,貌似人家根本不願打理他,自顧自處理着手中的工作。但當河馬說到好笑的段子時,這位三旬出頭的大姐,也會會心一笑。
醫院裡有規定,不得隨便與病人交談。畢竟能來這裡的,都是那些戰功卓越的老人,話多了讓人生厭。一些信息也不是她們所能知道的,而且以前來這的,大部分也都是些‘老古董’,像這位大姐這個年齡,跟他們也沒什麼可溝通的。一絲不苟的工作就對了。
可河馬是誰?少婦殺手,那針對三旬出頭少婦的段子,一張口就是一連串。讓你在感到好笑的同時,還不生厭。最主要河馬還生的陽剛,頗爲壯實,嘴又甜,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以前狗頭劉沒少‘蹂躪’他。爲啥,這廝都跟師母拉成本家了。那一聲一個‘姨’叫的算甜。
如果說肖勝的存在,對護士連妹子來說是場噩夢的話,那麼河馬的存在,對於護士連三旬以上的少婦,簡直就是夢魔。斥候最熟快的是與長輩打交道,彈頭跟誰都能稱兄道弟,至於不善言語的AK,負責監控。
繼而,幾人雖然在特戰隊裡‘臭名昭著’,可人緣極佳,靠着這種關係,經常溜出去打‘牙祭’是真的,每每這個時候,總是AK最爲‘矜持’,爲幾人在部隊裡‘放風’,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馬電話聯繫……
當然了幾人,也不會虧待他,好酒好肉,好煙好酒的伺候着,他不近色,怪不得旁人。正因爲如此,在AK事情,兄弟幾個格外賣力,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就今晚了……
說的河馬嘴皮子都幹了,馬上肚裡都沒墨水了,可眼前這位大姐,就是不給自己來電。這讓雄心壯志的河馬,不免有些失落。不過越是這樣,對於他來說,越有挑戰性。
就當河馬,繼續準備‘囉嗦’之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肥臀,被人用鋒利的利器捅了一下,疼的這廝,猛然轉身,剛想開口大罵,當他看到肖曼那張冰冷的臉頰時,頓時整張臉變得燦爛且諂媚起來。
“姨,沒睡呢?”
“看來你是精力旺盛啊,還有閒工夫在這拉家常,正缺人手,廖大少不夠用,你也來吧。”
“幹,幹啥啊?姨,我對藥物真的過敏……”現成的‘小白鼠’,幾人可都是體格壯實的漢子,用他們‘試藥’,絕對能試出藥性了,這段時間在這裡,幾人沒少吃藥丸是真的。
“你怎麼那麼囉嗦呢?走……”說完,肖曼把手中的病歷表遞給了那名大姐,交代了一番,領着不情願的河馬和彈頭,往研究室走去。
當肖曼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河馬和彈頭內心,頓時平衡了許多,兩人不約而同的打着招呼道:
“嘿,斥候,你也在啊。”此時痛不欲生的斥候,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是要鬧成啥樣啊?
幾人冥冥之中,都有這樣一個共鳴,他們不是來養傷的,而是充當‘小白鼠’,供人試驗的……
賊頭賊腦的竄進了309病房,又伸頭瞥了一眼被‘招募’河馬,彈頭兩人,打小就受過這苦的肖勝,暗自慶幸,轉過身緊關上房門,碎步走向此時緊閉上雙眼的納蘭閻王。
“別裝了,小姨走了。”聽到肖勝這話,納蘭二爺一屁股竟然坐了起來,直接拔掉了貼在自己身上的儀器,急匆匆的說道:
“煙呢?帶煙沒?憋死老子了。我說,你是怎麼交代河馬他們幾個的,說是讓他們偷偷給我送煙,送酒的,咋一個都沒來。”
“別說了,就因爲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被我姨逮着,這幾天沒少當小白鼠,這不,又拉過去了。你說,那藥丸真沒啥吧,可千萬別。”
“你小時候當飯吃,我看你也沒咋着?大補啊,都是大補,絕對的保健,補元氣,滋陰壯陽。一般人還沒這待遇。”從自家兒子手中接過香菸的納蘭二爺,跟毒癮上來似得,急不可待的點着,貪婪的猛抽了數口,這纔算過癮且銷魂的往外吐煙氣。
“真準備就這樣吊着?那也不是辦法啊,我聽說老媽子,灰常,灰常的不高興。”聽到這話,納蘭二爺撓着寸發,一副無奈的表情。現在的他,還真沒轍。
“聽說章怡那丫頭回京了,你讓她陪陪你娘去,開導,開導,先消消氣,穩住情緒,我這邊想好對策,再整。”聽到這話,肖勝冷笑幾分,幽幽的說道:
“已經讓她去了,不是我這個當小輩的說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麼不檢點,你說你……”聽到這話,納蘭二爺虎腰一震,聲唄頗高的喊道:
“別自己一身毛,說你老子是妖怪。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啥鳥,要不是你老子我,在後面給你頂着,你比我頭疼。”說完,納蘭二爺跟個孩子似得,一把把肖勝手中的煙盒都搶了過來,生怕馬上他走人了,後面幾天沒煙抽了。
“得,我多嘴了。說真的,這可比打仗上前線頭疼多了。不過,你得給我說句,掏心窩的話,你對我小姨,真的還來電?”聽到這話,納蘭二爺半眯着小眼,傾吐着青煙,雙指夾着香菸,緩緩的舉起,頓時在他的臉上,佈滿了蛋蛋的憂傷。
賣弄風騷的說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你不懂,你還太小……憂桑,憂桑啊。”
“什麼羅七八糟的,驢頭不對馬嘴嗎,你知道這詩是啥意思不?小姨要是變心,還能單身半輩子?蛋疼。”就在肖勝說完這句話,納蘭二爺,掃頭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
“還疼不?”老子打小的,天經地義,可這一巴掌豁的肖勝是頭昏目眩,力道真大,還真捨得……
“我就說你小,你不懂,我這叫反喻,就因爲你小姨,沒有變心,等了我半輩子,我才如此的‘雞動’,‘人生若只如初見’嗎。”
抿着嘴角的肖勝,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都說自己‘無賴’,口才極佳,跟老子比,自己還真是太嫩了。冥冥就是張冠李戴,還解釋的這般理直氣壯。說啥呢?都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