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別人喜歡你,首先你得改變對人的態度,把精神放得輕鬆一點,表情自然,笑容可掬,這樣別人就會對你產生喜愛的感覺。反之,咄咄逼人的態勢,只會讓人潛心裡的抗拒。
肖勝的脾性,就如同一根彈簧似得,你崩的越緊,他拉的越長,若是你釋然的鬆手,他表現則就極爲謙卑。
聽得出,自己未來的岳母,想要給予自己一個下馬威,至於原因嗎,不單單是童彤那麼簡單,這次回京,在正式接手納蘭家前,肖勝已經把家裡的關係網,捋的很清楚了,對於眼前這個長輩的身份,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自己的一切,肯定瞞不住她!說白了,沒有哪一個母親願意,看着自家姑娘往火坑裡跳,這點心情肖勝理解,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表現的如此強勢,多多少少讓肖勝真的有點難以接受。
性子,還是太浮躁,可若是真的太‘成熟’的話,那他也就不是納蘭中磊了!當然咯,她出現了,自家老媽子還未趕到,按理說,這絕對不符合老媽的風格,很顯然,她是想與自己錯開時間,希望能借未來岳母的‘敲打’,平復一下,此時自己內心的那份暴戾。
用心良苦,可肖勝就是不‘上道’啊。
看着站在自己對面,黛眉微挑的未來岳母,撓着自己寸發的肖勝,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他的這個笑容,不知欺騙了多少長輩,更不知糟蹋了多少妹子的貞操。
“生活在現在這個與時俱進的現代社會裡,你覺得一句‘生米煮成熟飯’就完全掌控全局了?”聽到這話,肖勝笑的更加燦爛,那皓白齒縫,盡露在外。
“這也是暴發戶最高明的地方。對於像我這種‘將死’之人,你覺得,還有我怕的事情嗎?媽,這是個死局,您和俺都身在局中,說起來,這也算是暴發戶,彌補我的一個小小特權。”整個人怔在那裡的童玲,目光緊瞪着身邊這個年輕男子。貌似從始至終,自己都是被他牽着鼻子在走。
“這就是納蘭家的風格嗎?我算是見識到了。”聽到這話的肖勝,攤開雙臂,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喃喃道:
“人家都說,俺們納蘭家是屬土匪的,每次聽到這話,老爺子都會拍着大腿,連說三聲‘好。’,說真的,就我個人而言,也是相當贊同這句話的。”
當躲在門後的童佳華聽到肖勝這話時,不禁捂着嘴角,偷偷竊喜。自家老姐,算是碰上對手了,典型的納蘭式風格。
對峙了近數秒,當童玲迎上肖勝那賣萌的笑容時,忍俊不住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貌似自己的目的,對方已經猜到了。
“珊姐還讓我‘敲打’你一番,說是讓你快速從‘沮喪’中,走出來。可現在看來,你渾然無事嗎?”
“錯,有事,只不過見到比俺親媽還親的岳母後,心情豁然開朗。陳爹真有福氣。”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女人,在聽到有人讚美她時,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生氣是真的。
和納蘭家較真,你真較不起來,正如外界所說的那樣,被他們家盯上的‘肉’,還想讓他們‘完璧歸趙’?這比國足捧起大力神杯,更加的不靠譜。
看到陳母露出了透心的笑容後,肖勝纔敢問出心裡的疑問:
“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淑媛我的身份?”
“這個問題你問我啊?你自己心裡都沒譜,你覺得我們能多說什麼?後天吧,後天她不想知道,也得知道。我的閨女跟着你這個登徒子,已經吃大虧了,現在的你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咋放心把她正兒八經的交給你?”這番話,童玲有幾分玩笑話,但也有作爲一個母親的私心!能親眼見證自家閨女,真正掌權納蘭家,她走的才安心。這也是她心底的底線吧。
“真的就一點情緒都沒有?這樣的話,我真有點不放心把閨女嫁給你了。”聽到這話的肖勝,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輕聲的嘀咕道:
“怎麼可能?人生三大幸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四世同堂!我就一‘武夫’,第一個打小便被老爺子給斷了念頭,第二個近在眼前,可又抓不住,至於最後一個,熬吧,如果不死,再等幾十年差不多。”
“抱怨你爹或者納蘭老爺子?”
“別試探我了,我心裡有譜。與其抱怨玫瑰長滿了刺,還不如感激叢裡竟生出了玫瑰!帶着抱怨去執行任務,只會遺憾終生。
媽,淑媛就拜託你了!”
“終於說了句人話,珊姐應該在路上了,不見她一面?”
“不了,徒傷悲!我還有一天逍遙自在的時間,該交代的,我得安排一下。過了今天,我就不是在爲自己活了,妻兒老小,一家人等着我掙米錢呢。走了,來的時候沒帶車,這輛車開着順手……”說完,肖勝扭身,繞過了車頭,在站到車門前時,不禁望向客廳內,雖然未見到陳淑媛的身影,但他還是貪戀般,掃視了下這裡的一切。
一切都遠了……
當庭院內的轎車發動機聲,驚擾了正坐在小房內與吳媽心不在焉聊天的陳淑媛時,這妮子猶如發狂般,衝了出去,緊隨其後的吳媽在門口處拉住了她,很顯然這個老人,是想讓她看對方一眼。
不知所云的陳淑媛,以爲自家母親拿納蘭家說事,刺激住了肖勝,身子不停的掙扎,晶瑩的雙眸,已經佈滿了淚珠。
不忍的看了對方一眼,果斷加大油門的肖勝,調頭衝出了陳府,而就在汽車提速的那一剎那,他聽到了一聲竭斯底裡的吶喊聲:
“媽,我這輩子,只嫁他!”
眼角略有溼潤的肖勝,咧開了嘴角,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而是輕聲嘀咕道:
“想嫁別人,也嫁不了嘍。”
庭院內,一項性子婉約的陳淑媛,此時猶如一頭被觸碰到逆鱗的母虎般,努力的掙扎着,淚流滿面的她,惡狠狠的看着漠然轉身的自家母親。緊咬着嘴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翠綠的扳指,呈現在衆人面前時,無論是童玲,還是吳媽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答應了他的求婚,我這輩子只認準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