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痛恨你的敵人,因爲這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教父》
絡繹不絕的槍聲,此時傳入肖勝的耳中,更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鬧騰的越狠,在肖勝看來,霍克斯心裡越心虛。
欲蓋彌彰下的做作,只會讓他的行爲意圖,更爲直白的暴露在肖勝面前。也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遭遇戰,即便自己知曉,也許毫不猶豫的選擇對峙吧?除非,放棄對末世卡門的救援。
幾人中,唯一涉及到雷區的竹葉青,再次被肖勝厚顏的請到了房間內。斥候的在場,使得肖勝在語言和行爲上規矩多了。但在討論問題時,還是能從話語中,聽到幾分密語。而裝傻充愣的斥候,總會適時的選擇‘聽不見’!
結合着地圖與照片所能給予幾人的大致情況,再加上竹葉青的親身經歷,亦使得斥候利用電腦,成功的繪製出一張,相對具體且一覽無遺的三維圖繪。
在每一個可能發生對峙的線路上,都會標註出醒目的記號。再加以分析其中的可能性。經過近兩三個小時的討論,幾人初步敲定了作戰計劃。
門外河馬的細微聲響,亦使得房間內的幾人,迅速收拾着餐桌上的‘狼藉’,人未至,聲先到。當坤邦那爽朗的笑聲,傳入臥室時,竹葉青已經選擇了‘迴避’,而斥候也隨同肖勝一同起身走出了房間。
“石兄弟,剛纔我看到‘嗖’的一道黑影,從你臥室內一閃而過。是不是我的出現,讓你們很不待見啊?”微微向坤邦點了點頭的斥候,側身退出了兩人的交談範圍。反身引領着坤邦往自己臥室走去的肖勝,一臉嚴肅的湊到坤邦耳邊輕聲說道:
“實話不瞞你,瞞你也瞞不住,我褲子都脫了!”聽到這話,坤邦不禁眼角抽搐一番。天暗,照明設施也不齊全,只看到黑影掠過,但沒注意身膀。可斥候那是真真正正從對方房間內走出來的。
“口味怎麼重?男女通吃?”聽到這話的肖勝,先是一愣,隨後神秘的說道:
“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是真愛,無關乎性別,無關乎年齡哦。”說完,肖勝還用肩膀撞了坤邦一下,後者下意識的停緩了腳步。
都說這些僱傭兵都是惡趣味,雖說生活在泰國這個比較‘前沿’國度,見怪不怪。可真讓坤邦遇到這事,近六旬的老傢伙,心裡還是有點發毛。無關乎年齡?妹的,算表白嗎?
從頭涼到腳地板,走路時,這老傢伙菊花都緊蹙幾分!
落座在肖勝的臥室內,老傢伙東拉西扯的陪着肖勝聊了一些,官方性的語言。無非是明天,要出門一趟,隱晦的表達出,他不太希望肖勝參與其中。當然,這些話很多成分,老狐狸都是一種作派。
聽似是一心爲肖勝着想,說白了,這次深夜造訪,動機都不純潔。無非是試探下肖勝的反應。EO在後山佈局,若沒眼前這個老傢伙的默許,想做到悄無聲息,顯然是可能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對方也算是仁至義盡,爲EO試探下自己的態度。
當然也趁着清點下肖勝身邊人手的深意。只在肖勝房間內待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匆匆離去,特別是在看到牀邊紙簍內,那被染紅的內褲時,老傢伙着實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男性內褲,還是後面染紅。再聯繫着肖勝如此高大的體格,以及斥候走時那憋屈的樣子。充斥着讓人作嘔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近乎讓坤邦窒息。
不過臨走時,坤邦還是饒有深意的爲EO充當着‘和事佬’,廖有深意的對肖勝說了一句:
“來這裡的無非都是求財。和氣生財,能直奔我坤邦來,說明看得起我,我希望大家高興而來,滿意而去。至於那解不開的怨念,更希望你能從多個角度去考慮一番,掂量一下,畢竟……”有些話,坤邦也不好說那麼白。總不能說,這裡還有EO的其他盟友——隱忍,在吧!
幾分真切,幾分做作!他是不希望死亡軍刀的人在這裡出什麼事。從哪個角度上來講,皆是如此。至於現在肖勝與末世卡門之間的關係,在坤邦看來充其量就是一個女人!只要能活着走出去,他所帶走的那麼多貨,能買多少個這樣的女人?
“簡單點說吧,EO不似表面上這麼多人。你自己掂量一下,如果可以,我會安排巴頌一路護送你們出境。”不管這話,幾成是真,單單這份情誼,就足以讓肖勝不似一開始那般牴觸對方。
當然了,對方的態度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轉變,還是源於自身勢力的緣故。可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能太過於強勢。
“謝謝,但將軍,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何談保護整個組織?開弓沒有回頭箭,但你的這份交心,我記下了!另外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您與武家兄弟的交易,能儘快進行,畢竟……”
“我明白,過了明天我就會着手安排,宗山和我是老交情了。我一定會把他安全送出境!”說完,坤邦沒有再贅言的轉過身。而肖勝則雙手插進了褲兜裡。那根一直夾在指間的香菸,被他含在了嘴中。
入夜,但肖勝的房間內,依舊亮着微弱的燈光。那名被自己同樣拒出門外的雌幼,把洗腳的溫水放在門前,便側身離開。
房間內的肖勝,搗鼓着他的瓶瓶罐罐,結合在苗疆那段時間以及自己對藥物的悟性,還是利用手中現有的藥粉,調劑着藥物。
時不時翻弄着自己手抄本的筆記,逐字逐句的再去琢磨,回憶着阿奶曾給自己演示的場景和過程。額頭上佈滿汗珠的肖勝,整個人處在精神最爲集中的狀態。
凌晨二點多鐘,距離先前計劃後的行動時間,不過還有近半個小時。看着桌面上伴了藥劑的食物,按照筆記上所說的由褐紅色,逐漸趨於正常,肖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吱……’緊關的房門被人推開,當河馬小心翼翼的掩護着武家兄弟進入房間後,把桌面上所搗鼓的藥劑收入事先準備好藥箱的肖勝,擦拭着雙手,湊到了武家兄弟身邊。只說了一句話:
“武哥,二哥,俺們能不能金蟬脫殼,就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