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像剛纔那般貿然前行。‘吃一塹長一智’的肖大官人,算是領略了CIA那無孔不入的偵查網。現階段華美等人療養的地方,可謂是肖勝方最爲薄弱的地帶。即使是有暴發戶坐鎮,肖勝也不敢掉以輕心。
本就不大的摩納哥城,生生被肖勝墨跡了半圈。中間還故作疑雲的在一家二十四小時茶餐廳,點了幾分夜宵。在外圍又碰到了成羣結隊的飆車黨。真就跟他們一路裝逼,一路飛。被交警圍追堵截,玩了一次暗渡陳倉。最終安然無恙的潛入華美手術的那家國立醫院。
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待到肖勝出現在後方重症病房時,已經近凌晨五點!扔了幾包從家裡帶來的利羣給守夜的暗哨,大步流星的竄向後方的肖大官人,在路口處,便看到仍舊一身白大褂的王麗,與自家小姨站在那裡,不知在小聲嘀咕着什麼。
並沒有壓腳步。這個點還能堂而皇之進入這裡的人,真的不多。順着腳步聲,兩女扭頭望去,當她們看到肖勝高舉着手中的宵夜,一副賣萌笑容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還算有點良心。”直接搶過肖勝手中宵夜的肖曼,極爲不友善的對肖大官人說道。後者撓着腦袋,咧着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溫柔體貼的王麗,指了指最近的那件重症監護室,微笑的說道:
“生命體徵一切正常,但現在還沒有甦醒。去看看吧!”
“其實……我來,是跟你們送宵夜的。”肖勝剛說完這話,差點沒把喝進去的咖啡再吐出來的肖曼,冷不丁的接了一句:
“僅此而已?是順道帶的吧。”被自家小姨嗆的有點下不了臺。一旁的王麗則在這個時候打着圓場。低頭快步往前走了近五米的肖勝,透過玻璃牆望向病房內,渾身被插滿儀器管的華美,此時的她臉色是那般蠟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說小麗啊,也就你這副脾性,能受得了他的朝三暮四。心太善良,時間久的話,會讓男人有種飄飄然的得瑟勁。男人有時候也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並未相隔太遠,僅有五米的距離,再加上肖曼說這話,也沒有避諱肖勝的意思。繼而,自家小姨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入肖勝耳中。
與王麗的一直微笑不同。扭過頭的肖大官人,則有一種想咬自家小姨一口的衝動。後者毫不示弱的反瞪着對方,在氣場上要輸上數分的肖勝,頓時焉了幾分。
“怎麼一項口若懸河的納蘭大少,今天怎麼認慫了?按理說,這個時候的你,應該極力辯解,或者說岔開話題。”肖曼的‘緊追不放’,着實讓本就心虛的肖大官人,陷入極爲尷尬的境界。特別是迎上王麗那雙清澈的眼眸,更是說不出一絲‘辯解’的話來。
但如若說,肖大官人就這樣算了,那絕對不是他的脾性。要知道肖勝,是那種從來都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真爺們。只不過,能制住自家小姨的,除了自家姥爺外,就還有那段讓她至今刻骨銘心,無法忘懷的感情。
有這麼一個男人是她的逆鱗,也是她的軟肋!
“姨,我之所以選擇沉默,是因爲從心裡我感到有愧於小麗。而你喋喋不休,正在一點點的把這些潛藏在內心裡的痛楚,無限放大。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怎麼感情不如意,還希望自己身邊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出現裂痕。這樣她那被踐踏的一無是處的內心,纔有所緩解。女人可以醜,但不能醜陋……”聽到肖勝這話的肖曼,身上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煞氣,而這份煞氣在外人看來,戰鬥力最起碼過萬,才能溢出來。
但在這個時候,肖曼還在極力的維持着那份冷靜,可聲線已經趨向於暴走狀態:
“你這話是在說我嗎?換句話說,你是在說你小姨不但長得醜,內心還十分醜陋?”迎上自家小姨那夾雜着‘爆炸元素’的目光,原本一本正經的肖大官人,反問着王麗道:
“剛剛我指名道姓的說咱姨了嗎?沒有嗎,剛纔我說的很清楚,有些女人……姨,你知道的,我一直敬你是條漢子。總覺得你跟女人,一點都不搭邊。怎麼可能說您呢,對吧!”說完這話,肖勝一個箭步衝到了王麗身後,而揚起手臂,準備開啓‘暴走模式’的肖曼,氣喘吁吁的怔在了那裡。
“好嘞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勞累了幾天了,我代表組織批准你現在可以去好好休息了。”
“你……你……”
“噓,安靜,安靜。”最終拗不過自家小姨的肖大官人,還是主動抱頭貼牆站。在被她一頓拳打腳踢後,後者纔算消氣的說了一些‘狠話’。
皮糟肉厚的肖大官人,對於這不痛不癢的‘蹂躪’,表現出了極高的演技。那‘銷魂’的痛苦聲,着實讓不放臉的肖曼,‘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畢竟是自家親姨,沒有再在此充當‘電燈泡’的肖曼,臨走前還不忘諄諄教導了王麗一番。說什麼,這樣的男人不可靠,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累了一天了,你也要早點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讓王麗別跟肖勝扯太多。晚上更不能傻不拉唧的,就羊入虎口了。
“有了孩子,不管男女跟你姓。”就在肖曼還準備喋喋不休之際,扔出殺手鐗的肖勝,表情相當嚴肅的望向自家小姨。後者頓時怔在了那裡,現場沉默了近數秒鐘。猛然扭過身的肖曼,連頭都沒回。
望着自家小姨消失的身影,扭過身的王麗,拍打了肖勝一下。後者心疼的撫摸着她那張倍顯憔悴的臉。輕聲道:
“你辛苦了……”
“心不苦,命苦。”瞥了瞥嘴,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隨同王麗一同來到與華美的重症監護室,僅有一牆之隔的休息室。簡單的一張小牀,以及堆滿資料的桌面,是整個休息室的主格調。
以一副醫生的派頭,向肖勝簡單的介紹着華美的病情。而前者,在對方剛開口後,便用粗壯的二拇指,堵住了對方的嘴角。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