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海龜’,接受過西方開放式,甚至可以說‘禽獸’式洗禮後的陳淑媛,並不是那種封建到根深蒂固的女人!但像今天這樣,解開上衣,平躺在這裡,讓一名正兒八經的純爺們去盡情的欣賞自己那傲人的酥乳!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繫,但又不能纏綿在一起的男人,這種窘迫,這種彷徨,這種交織在心底的‘扭曲’,使得陳淑媛根本沒有勇氣與面對肖勝……
等待,是漫長而夾雜着異樣情緒的!當原本起身緊盯着自己的肖勝,緩緩的重新坐回到牀邊之際,陳淑媛內心的那份‘扭曲’不斷升級起來!
單臂撐在牀頭,微微探着身子的肖勝,看着平躺在牀上,眼神不敢直視前方的陳淑媛,身子緩緩倒下的肖勝,伸了一個懶腰,嘴裡還嘀咕道:
“好累啊……”半弓似得躺在陳淑媛身邊,欣賞着她左半邊稍顯紅潤的臉頰,忍不住上去輕撫幾分的肖勝,顯得有些輕浮。
指背劃過對方細膩的皮膚,肖勝亦能感受到對方眼角的挑動,手臂緩慢的穿過枕邊,直至陳淑媛的後腦不再枕在枕頭上,而是壓在肖勝把粗壯的臂膀之上……
身子擡高少許,但頭並未轉過來的陳淑媛,亦能細嗅到身邊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安穩,充實,流連忘返……
“能和我說說嗎?爲什麼要強制性的掐斷這段緣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寂寥的房間內,顯得有些突兀,但異常的刺耳……
沉默少許的陳淑媛,在咬破嘴角後,終於吐露出了幾個字,在說完這幾個字後,陳淑媛亦能感到自己虛脫了一般。
“我有未婚夫了……”聽到這句話,肖勝心裡說不‘咯噔’一下那是假的,雖然平常教導人家時,說的是天花亂墜,但事情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又是另一番滋味……
“未婚夫?呵呵,怪不得呢,是政治婚姻還是……我記得你貌似……”
“指腹爲婚,在我不記事的時候我父母就把我許配給了人家……”聽這話,肖勝笑的更加的肆虐,原本側着臉頰的陳淑媛,眼眶裡不禁打着淚珠,伴隨着肖勝的笑聲越來越大,陳淑媛的肩膀開始抖動起來,失聲嗚咽着……
“他家是不是很有權勢?”感受着自己嘴角流入嘴中的血腥味,在聽完肖勝這句話後,陳淑媛沒有開口只是‘嗯’了一聲……
“你們見過面嗎?”
“沒有……”顫抖的語氣,表露着陳淑媛內心的焦灼……
“那你喜歡我嗎?”附在陳淑媛耳邊的肖勝,輕聲的吐納着這句話,情緒在此時已經失控的陳淑媛,猛然回頭,淚水沾滿了她的臉頰,情緒激進的說道:
“我會讓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相擁入睡?我會讓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解開的我上衣?我會……”就在陳淑媛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猛然低頭的肖勝,雙脣覆蓋到了對方嘴角處,緊摟着對方的脖頸,用力的激吻着對方……
“唔唔……”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陳淑媛從一開始的反抗,到隨後的接受,再到,在肖勝的引導下忘情的與對方激吻,第一次主動緊摟着肖勝脖頸的陳淑媛,在這一刻忘記了道德,忘記了倫理,忘記了所有……
蠕動的身軀,使得原本插滿陳淑媛上身的銀針微微有些鬆動,這使得陳淑媛感到了絲絲疼痛,脣分舌離的肖勝,連忙起身,檢查着部分鬆動的銀針,看着肖勝那緊張的面容,感受嘴角的對方留下的餘溫,臉色誘紅的陳淑媛,眼眸內夾雜更多的是一種‘解脫’!那種衝破枷鎖,享受人生的解脫……
房間的氣氛,不再像剛纔那般沉悶,而是夾雜着一些讓人悸動的音符,在不規律的跳動着!人還是剛纔人,手還是剛纔的手,但當這個人,這雙手再次在拔針之際觸碰到陳淑媛那柔嫩白皙的肌膚之際,說不上毫無芥蒂,但已經‘釋然’的陳淑媛,沒有了當初的緊張和彷徨。更沒有躲閃,反而側眸看向身邊的這個男人……
聰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從來不問及一些不該問的事情,聰明的男人亦是如此,當肖勝輕柔的幫陳淑媛把身上的銀針取出之後,他那不夾雜任何做作的笑容,舒緩着陳淑媛那潛心的罪惡感!
男人爲女人敞開衣服也許是一時興起,但如果一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敞開衣服,那她就是心已暗許……
緩緩的扣上自己的上衣,當收拾好後的肖勝,側身再一次躺在自己身邊時,陳淑媛沒有了以往的躲閃,蜷着真正鑽在了他的懷中,頭埋得很深,感受着肖勝愛撫着自己的秀髮,隔着睡衣愛撫着自己的脊背,雖然依舊沉默,但這種沉默更多的是心靈上相通……
沒有造次的行爲,緊擁着身邊的可人,細嗅對方秀髮帶來的絲絲清香,迷醉般緊閉上雙眼的肖勝,輕拍着她的脊背,在這隻充實的大手安撫下,身心極度疲憊的陳淑媛緩緩的進入了夢香……
港城的夜,在進入初夏後顯得悶熱且夾雜潮溼!獨自站在庭院內的肖勝,獨自抽着香菸,眺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在他的嘴角始終掛在那最驕傲的微笑。揚起手臂,彈出自己手中的菸蒂,並沒有熄滅的煙火,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徑直的砸在了牆面之上,火星四射,隨後緩緩的熄滅……
昂首挺胸的走回自己房間的肖勝,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眼神稍顯凌厲,肆虐的笑了笑,輕聲嘀咕道:
“未婚夫?呵呵……他還能手能通天不成?”暴戾,霸道,放蕩不羈……這一刻,納蘭大少,凸顯自身的氣場,他不懼怕任何對手……
“老子踩的就是高帥富……”
然而,誰又能想到,他嘴裡所說的高帥富就是他自己呢?
一朝風雲,滿地殘紅。溼了花香,幾許悲涼,奈何世間無常……
孽緣?也是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