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登上快艇的唐成,突然接到了自家律師的電話。警方有部分資料需要覈實一下,並且在確定唐成位置後,已經派當地警署的警員,趕至‘海灣度假村’。
嘴裡不知在謾罵着什麼的唐成,無奈只能登岸。一旦被警方發現,他有離境企圖時,對方完全可以進行收押。屆時,想保釋也要等到四十八小時之後。
肖勝這個點子確實奏效,但他心裡也同樣明白。這個點,當地警署的反常行爲,一定會引起唐成幕後黑手的懷疑。
“AK,動用你手中的關係。讓當地警署每隔一到兩小時傳喚一下唐成。雞毛蒜皮的事,也要電話詢問。”肖勝讓AK這樣做的目的,首先就是打消唐成幕後黑手的一些質疑。其次,便是通過這一作法,讓消息靈通的人都清楚,唐成這次真的要被徹查。
最爲主要的是,他們的這一系列小動作,更能影響唐成的心境。驚慌了的老狐狸,纔會露出自己的尾巴。以此也向他背後的那一批人,傳遞一個明顯的信息——有人要和你死磕。而且,不單單是肖勝所領導的這一個小組。很有可能是某領導層的決定!
肖勝是與AK在度假村外圍碰的頭。按照肖勝自身還有傷的情況,本不適宜於下水。然而,這位東北爺們還是固執的奪過潛水服。此役,身體狀態更趨向於正常的彈頭,將隨同自家班長一同下水。
作爲幾人中水性最好的,彈頭的下海,是毋庸置疑的!中原長大的河馬,就是像爭一爭,也無計可施!
“讓你們三人留守在這裡,並不是無事可做。既然,咱們都已經絕對捅這個馬蜂窩。就要一桶到底。這個度假村,所涉及的方方面面,你們都要給我調查清楚了。特別是斥候,我再回來時,這裡的一切監控系統,你必須掌控。”
“保證完成任務!”既然斥候這麼表態了,那就跟下了軍令狀似得。在這一點上,肖勝從不懷疑。
“AK,按照現在的情形,EO的人多半不會登陸。他們的精英部隊,都是上了黑名單的。不敢過於造次。但相對神秘的隱忍,就說不定了。再加上混進來的FBICIA,咱不求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我要知道,他們都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入境得。”
“明白……”不善言語的AK,依舊惜字如金。但所表現出的那份堅定,已經表露出了他的決心。
“河馬,你是咱們幾個露面次數最少,敵方資料最爲不全面的。說白了,只要你喬裝打扮一番,很難讓人起疑心。畢竟長得幽默嗎……”肖勝剛把話說到這,衆人不禁一陣鬨笑。
而一旁摸着鼻子的河馬,在一臉的無辜。
“主要還是你搭訕的能力,是我最爲欣賞得。混入這個圈子,儘量從落單的貴婦入手。這一點,你在行!要知道,再精明的漢子,在女人面前也有犯二的時候。”
“頭,我這算是奉旨泡妞嗎?紅楓那邊好交代嗎?”生怕再次被自家隊友坑了的河馬,小聲嘀咕着!而對面的肖勝,拍着胸脯保證,這一次哪怕出了事也由他給紅拂解釋。
從外港入水,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位。肖勝和彈頭,皆選擇了潛入海面以下。在這個過程中,負責調度的斥候,則爲兩人把控着大方向。
去而復返的唐成,臉上掛着抑制不住的憤然。有道是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一天前,港都的這些警員們,敢如此囂張的對自己指指點點?特別是他們臨走時的那一句:“這件案子,上面親自督察。希望在未來二十四小時裡,唐先生隨時隨地的配合我們工作。”
對方的這一嘴臉,讓唐成噁心,更感到後怕。以自己在港都的影響力,對方仍舊敢這般有恐無慌的傳喚,這顯然是超出了他所能‘抹平’的範圍。
重新跳上了快艇,手裡夾着雪茄的唐成,不知在謾罵着那位侍者。而此時的肖大官人,已經隨同彈頭悄然的潛伏在船底。吸盤已經固定在船尾處,伴隨着一陣刺耳的發動機聲,這艘承載了三人的快艇,疾速的朝着港外駛去。
高速行駛下的快艇,使得扒船的肖勝以及彈頭,承受着迎面撲來的巨大沖擊力。雖然兩人皆佩戴了面罩,但身體卻一直卻在超負荷的狀態下。
彈頭很擔心自家班長的傷口。好不容易用三個月時間,已經趨向於癒合。在如此衝擊力下,很有可能咧開。
疼痛,對於肖勝來講,從最初的竭斯底裡,到如今的麻木。微微側過頭的他,迎上了彈頭擔心的眼神。雖然隔着潛水鏡,但彈頭依舊能從自家班長的眼神中,分辨出他在笑。安慰的笑,也是自信的笑!
七十海里,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快艇的時速通常能達到五十到一百。特別是在深夜十分,海面上作業的船隻少之又少的時候。不過四十分鐘,那艘停泊在海平面上的貨輪,便已經浮現在了衆人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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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於船尾處的肖勝和彈頭,迎着浪花很難判斷出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但通過定位,已經確定抵達目的地的斥候,即使向兩人彙報。待到快艇由快到慢的減速行駛之際,兩人不約而同的鬆掉了手中的吸盤。從貨輪的側翼,朝着船身游去!
漆黑的夜,給予了肖勝和彈頭身影的掩護。待到兩人把供氧瓶以及潛水設備,牢牢固定在貨輪底部之際,兩人一前一後順着貨輪拋下來用來固定船身的船鉤鏈,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
近十米的高度,甲板上又有船員巡視。肖勝和彈頭在攀爬的過程,顯得極爲緩慢!趁着巡視人員調頭的空隙,打了一個時間差的肖勝和彈頭,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竄上了甲板。依靠着拜在上方的集裝箱,悄然隱匿着自己的位置。
細微的聲音,還是引起了爲首巡視人員的注意。特別是當他轉身,看到船頭處水印明顯之際,這位謹慎的人員,大跨步的領着幾人往集裝箱方向走去。
雖然幾人刻意的壓着腳步,但耳朵俯在甲板上的彈頭還是能聽的清楚。兩人之所以整出這些聲音,就是因爲自己的着裝太扎眼,想要換一身船員服。
“是誰?”不等爲首的大漢把話問完,彈頭那粗壯的臂膀,便已經捂住對方的嘴角,拉到了集裝箱後面。與此同時,從後面冒出來的肖大官人,順手擊暈了隨同他一起來的兩名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