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目瞪口呆地看着曲漣漪那誇張的樣子,像是一個小船孃似的,眼神興奮地抓着金飛的胳膊,臉上很羨慕地看着廖四海那強壯的身體。
幾乎是男人本能的反應,被一個美女稱讚是自豪的事,廖四海用力地挺了挺寬闊的胸膛,似乎是在對曲漣漪展示:看吧,老子做個造型更帥。
曲漣漪果然吃吃的笑了起來,廖四海頓時紅光滿面,這個樣子像是在情人面前耍帥的愣頭青。
一邊金飛看的是一陣惡寒不已,別人或許不瞭解曲漣漪,可是他卻很清楚這個女人是什麼種類。
她會喜歡猛男喜歡帥哥?
簡直天方夜譚,就算是她真的喜歡,也不會遠遠跑到上海來,隨便伸出小手指勾一下,廈門就有成千上萬的帥哥猛男排隊等着挑揀呢。
很悲衷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大咧咧,被曲漣漪一句話就耍了一道的廖四海,金飛也不知說什麼好。
乾脆直接問:“老四,先前你說杜家最大的一個地下產業是賭場,是真的嗎?”
“那當然,雖然別人也有實力開賭場,可是是人都知道賭場這東西最是賺錢,杜家開的這一家絕對是上海最大的一家,也是最有檔次的一家。”被曲漣漪給耍了的廖四海覺得渾身是勁,一副的油光滿面,有意無意的,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依偎在金飛身邊的曲漣漪,心裡嘆口氣,可惜這是兄弟的女人,不然倒是可以追來玩一下。
自從三年前,自己在經過了紅兒那件事後,就認爲這輩子已經沒有了感情,平時他心煩寂寞的時候倒是經常會去找女人接觸,可也只是玩玩。
廖四海清楚自己的全部感情在三年前紅兒那次出事之後就已經沒有了,揹負着一個對紅兒的承諾他隱瞞身份隱藏了三年時間,而現在他終於要找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包括紅兒的死,杜秋那個老不死的,一定要死才能對的起紅兒。
三人開車在廖四海指引下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座俱樂部門口,很高的大廈,看着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金飛看着面前這個奢侈到了一定境界的俱樂部,忽然有點心裡酸酸的。
自己在廈門那個俱樂部才只有五層樓,跟面前這個豪華的俱樂部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如果自己有這麼一個豪華的俱樂部,還會缺錢?
要是給苗欣欣一個這樣的俱樂部管理,不知道那妮子會不會一下興奮得晚上睡不着覺。
想歸想,廖四海已經帶着倆人走進了大廳。
不能不說這個俱樂部的設計人實在是有些品味,三十多層的大廈在上海這個寸土萬金的城市裡並不能算是高樓,可是在市中心,這麼一整座大廈都是俱樂部就有點不可思議。
至少,金飛這種見慣了了場面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走進大廳,金飛就忽然明白了這個設計的意圖。
第一樓並不是俱樂部的休閒場所,而是一十碩大的餐廳,既對裡面消費的客人提供食物,也對外提供,就像是酒店。
看着面前零散坐落的客人,聽廖四海說:“你一定很奇怪吧,這裡爲什麼會出現一家餐廳。”他扭頭看了一眼曲漣漪這個女人,此時的廖四海已經沒了剛開始時候的激動,臉色平靜的像冰,解釋道:“這個餐廳外表看起來並不大,也不豪華,可是這裡的廚師卻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廚師,作出的食物絕對在世界頂端的檔次上。所以餐廳雖小,可是價格卻不便宜.能來這餐廳消費的客人並不多,除了那些有資格進入樓上俱樂部的會員之外,外面很多客人只能望而卻步。”
說着,廖四海從身上摸出兩張紅色的卡片遞給了金飛一張,自己把剩下一張別在了胸口,率先向着不遠處的一部電梯走去:“跟着我,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廖四海明明說這大廈只有二十五層,可是金飛卻發現面前足足有十部電梯,這不由得讓他有點奇怪。
電梯的外面並沒有年輕漂亮的小姐在那裡執勤,一切都是自己來弄。
廖四海直接走到了第二部電梯門口,三人走到裡面。似乎早就察覺到了金飛的疑問,廖四海在電梯裡點上一支香菸,嘴裡淡淡道:“這裡第一層是餐廳,上面二十四層也都各不一樣,最粗俗的有豪華夜總會,最幽雅的有小酒館,當然,這裡也有美容中心,也有游泳池。總之,一切男人或者女人能想到的東西,這裡全部都包括。十部電梯對於這裡也並不多,其中很多部都只能到達特定的樓層,有些特殊樓層,只有特定的電梯才能到達。”說到這裡,廖四海看了金飛一眼:“你胸前帶着的卡片是這裡最高護院標誌,它有隱形磁彼,也算是一把鑰匙,可以任意地通過每一部電梯。如果你身上沒有帶着它,不要看電梯外面沒人,第一時間就會有人出現來阻止你走進來。”
金飛恍然,這麼細密的計劃,只能說這大廈裡確實有很多外人不能知道的東西。
曲漣漪先前活潑得像是個孩子,而此時,她的身子軟軟依偎在金飛的懷裡,柔款的雙臂抱着金飛的胳膊,自從走進這個大廈之後就是一臉的安靜,此時忽然說了一句:“那個人還真的不簡單。”眼神也微微眯了起來,這個善於心機的女人眼睛裡跳躍着火焰一樣的光芒。
廖四海有些吃驚地看了一眼這個美麗得有點不像話的女人,心裡不禁奇怪,因爲從曲漣漪剛剛的話裡,他聽出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強壯哥哥你看什麼?”馬上又帶上了那天真的面具,曲漣漪一臉嬌媚而調皮地看着廖四海問。
“呵呵,沒什麼。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儘量小心點,不要離開金飛的身邊,以免會出現危險!”廖四海心說真是見鬼了,這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女人怎麼會給自己剛剛那麼奇怪的感覺,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一邊默不作聲的金飛卻是惡寒。
看着被曲漣漪只是一個小手段就耍的團團轉的廖四海,偏偏自己又答應了曲漣漪,絕對不會說出她的身份跟年紀,眼下也只能看着這個可恰的傢伙在曲漣漪的手段中而不自覺。
三人很快到了二十四樓,並不是二十五層。臨走出去的時候,廖四海道:“第二十五層只有第一部電梯能上去,除了這裡的老闆,除了杜家的人,沒有誰能夠上去。”
說話的同時,電梯的門伴隨着“叮”的一聲打開,立刻就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怎麼說呢,這是一種很真雜的聲音,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儀器轉動,老虎機的電子音樂,人們的驚叫,嘆息,歡呼,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恕吼,等等選一切,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爲夏雜的氣氛。
走進大廳,金飛看見了自己熟悉的一個地方:賭場。
金飛沒有去過拉斯維加斯,甚至連澳門都沒有去過,可是卻進入過很多的賭場,他看得出來,這個賭場很專業!
穿着標準制服彬彬有禮的侍應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晚禮服的豔麗女郎,一排排的老虎機,寬敞的賭桌,周圍還有穿着彪悍的黑色西裝帶着耳麥對講機的保安!
這個大廳足足有上千平方米,客流量看來很不錯,每張賭檯前都圍着不少男男女女,金飛發現這裡出現的每一個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不論男女,都穿着得體,不過總體而言,這裡的客人大多數都是男人。
三人剛走出電梯,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安就迎了過來,恭敬地對廖四海鞠躬,廖四海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我一眼:“金飛,這個地方怎麼樣?”
金飛深深吸了口氣:“很好。”他只能說出這句話,這個賭場的規模已經不止是很好來形容,雖然金飛沒有去過澳門,可是他也能確定,這個賭場的輝煌絕對不會比素有第二賭城的澳門賭場差。
那兩個保安已經退了下去,本來兩個穿着很豔麗,模樣很靚麗,身材很苗條的女孩要走過來接待客人,可是一看依偎在金飛身邊的曲漣漪,那兩個女孩馬上自慚兆穢地閃開而沒有過來。
這個世界上,確實很少有女人在面對曲漣漪的妖魅禍國時不會自慚形穢,即便是她自己的女兒蕭菲菲在跟金飛撒嬌的時候,也經常會埋怨自己的媽媽,自己長的那麼漂亮,爲什麼生個女兒就這麼難看。
而實際上,蕭菲菲的身材樣貌已經是女人中的極品,只不過,她這個極品,在面對自己的媽媽時候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差距。
“四爺,您今天需要什麼樣的女孩?”一個打扮很豔麗的女人,風姿綽約地走了上來,而後金飛的眼珠子看着這個女人差一點就掉了出來。
李香雲!!!???
金飛低頭,仔細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的一雙腿,修長,筆直,白嫩,沒有絲毫的贅肉,雖然女人身上穿的是職業裝,可是卻絲毫也不隱藏她的完美身材,胸前飽滿的雙峰傲人地聳立着,一頭波浪一樣的頭髮,很精心地卷在頭頂,露出了細長白膩的脖子。
一雙帶着水波盪漾的眸子卻連看都沒看金飛一眼,直接禮貌而微笑地看着廖四海,從她的話裡似乎跟廖四海已經熟悉,直接就叫出了四爺這個稱呼。
金飛低頭,卻見曲漣漪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秀氣的腦瓜靠在自己肩頭,眼睛微微閉合,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忽閃着,竟是微微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