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牌子是什麼東西?”酒店的走道中,秦少傑看着安琪問道。
“德古拉令牌。”安琪淡淡的答道。
“德古拉令牌?是什麼東西?”秦少傑一邊拿出房卡開門,一邊問道。安琪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推開秦少傑走了進去。
“安琪,你利用我?”秦少傑轉身關好門,看着安琪冷冷的問道。
當安琪掏出那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牌子,對那羣親王說我來接替議長的位置,我纔是你們的王的時候,秦少傑突然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又不傻,這次他跟着來的原因是什麼他自己最清楚。而羅尼又被秦少傑幾句話詐出了不該說的一些秘密,再後來,自己把羅尼殺了以後安琪又站出來說,她纔是他們的王,前前後後一聯想,秦少傑覺得,自己是被安琪徹徹底底的給利用了一把。
當秦少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回答他的卻不是安琪的聲音,而是“砰”的一聲。剛纔還好好的安琪,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安琪,你怎麼了?”秦少傑也顧不上責問安琪是不是利用了他,連忙跑過去把安琪抱到了牀上,有些緊張的問道。安琪卻沒有說話,依然是緊閉雙眼,眉頭緊皺,一副異常痛苦的模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秦少傑急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說暈就暈了呢?
“小子,你忘了她幫你擋了那老傢伙一記攻擊了嗎?”在秦少傑急的抓心撓肝的時候,冥突然說道。
“嗯?對,對啊。”聽冥這樣一說,秦少傑也想了起來。難道羅尼那一下讓她傷的很重?
“怎麼辦?有辦法沒有?”秦少傑問道。
“當然有了,你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你忘了?”冥說道。“你怎麼給那個克里爾斯換血的,就怎麼給她換血,你是天丹傳人,血液同樣高貴的很。”
“對,就這麼辦。”說完,秦少傑便立刻把牀上的安琪扶了起來,先在自己手腕的動脈處劃出一條傷口,然後又在安琪的手腕上也劃出一條傷口,最後,兩人的手腕緊緊的貼在一起後,秦少傑便開始用真元催動自己的血液流向安琪的身體裡。
吸血鬼就是這樣一點好,如果不是致命的外傷,那很快,他們的身體就會慢慢的恢復,甚至連一點傷疤都看不出來。
看着面色漸漸好轉的安琪,秦少傑真的很佩服自己,自己現在可是個活唐僧啊,先不說吃了自己會有什麼效果,單單是自己的血液能治療內傷,這可就是好東西了。
“你怎麼樣?”看着安琪漸漸睜開了眼睛,秦少傑連忙問道。
“對不起。”安琪看着秦少傑,輕聲說道,顯然,在她暈倒之前,還是聽到了秦少傑說的話,這句對不起,也是間接承認了她的確是利用了秦少傑。
其實事情很簡單,只不過秦少傑身在局中,根本看不明白而已。
安琪跟那羣老傢伙不對付是真的,要幫秦少傑也是真的。但是當安琪跟秦少傑詐出羅尼的秘密後逼的羅尼動手,然後安琪又突然叫秦少傑老公,這就是要把秦少傑這個幫手拉下水。說實話,安琪在賭,賭秦少傑能殺的了羅尼。
等到羅尼真的被秦少傑殺了後,安琪賭贏了,最後,再掏出那塊秦少傑不知道是什麼的牌子,順理成章的當上了議長不說,而且,貌似那塊牌子的作用還不只如此。
“爲什麼要這樣做?”雖然秦少傑不再追究安琪利用他的事,但總還是要弄清楚原因的。
“爲了我父親,也爲了我自己。”安琪順着窗戶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夜空,輕輕的說道。
“一百年前,在我父親死後,我繼承了他親王的位置。”安琪說道。“很可笑的是,在那次血族與教會的戰鬥中,七名親王,只有我父親被殺,而且屍骨無存。”
“所以,你認爲你的父親是羅尼害死的?”秦少傑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父親死後,那屆議長的位置就是羅尼的,若不是我父親提早寫下一封信,要求我繼承他親王的位置,或許我早就已經被趕出倫敦了。這一百多年,我不斷的在跟那羣老傢伙明爭暗鬥,才保住了我的位置,只等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犯錯的機會,這一等,就等了一百多年,直到你出現。”
“那塊牌子是?”秦少傑問道,他對那塊被稱做什麼德古拉令牌的牌子很有興趣,他不知道那塊牌子究竟有什麼樣的作用,會讓這羣高傲的親王都單膝跪地,對一塊牌子膜拜。
“德古拉令牌。”安琪說着,從懷裡掏出那塊牌子,扔到秦少傑手中。秦少傑伸手抓住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牌子的做工說不上精細,但也非常漂亮,整個牌子是由木頭雕刻而成,看上去年頭已經不少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沒有絲毫腐朽的跡象。牌子的正面是一隻蝙蝠的形象,而背面,則是一些看不懂,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圖畫的東西。
“這東西有什麼作用?”秦少傑問道。
“這是血族的祖先,該隱德古拉留下的東西。”安琪說道。“吸血鬼,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血族,我們的祖先德古拉把血族稱做被上帝拋棄的民族,我們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鬼,只是只能生活在黑夜下的骯髒生物。但德古拉伯爵卻沒有放棄,依舊帶領着血族融入進這個世界,他認爲,我們雖然被上帝拋棄,但卻不能自己把自己也拋棄,所以,我們是平等的,然後便有了黑暗議會,這樣做就是爲了防止獨裁。”
“那這牌子?”秦少傑忍不住問道。
“這牌子,是在德古拉伯爵被封印前,留下的令牌。”安琪說道。“他說,如果有一天,血族在面臨着強大敵人的時候,如果有人能得到這塊牌子,那所有血族必須要聽從那個人的命令,如果不服從,那就要接受德古拉的詛咒。只不過,這塊牌子卻至今沒有被人找到。”
“我靠,這麼玄乎?”秦少傑驚訝的問道。“那你這塊牌子又是從哪來的?”
“我父親留下的。”安琪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