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阿蠱,死了?”
窗外照進來的明亮月光,依稀可以看見牀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隱約可以看到,潔白的牀褥上,多了一灘血跡。
牀上的人喃喃自語:“它怎麼會死呢,能殺死元嬰期,是哪個老不死的出手了?”本命蠱與主人之間息息相關,他猛然閉上了眼睛,看到了它臨死前的畫面。
盤旋的金龍,讓他明白了敵人的身份:“護龍者,是嗎?十年前的種子發芽了,沒想到會長到整個境界呢,雖然我不喜歡阿蠱,可是,畢竟它是我的本命蠱啊,三百年,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做的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了,桀桀桀,好玩,真好玩。”
空蕩的房間裡,這個尖銳的聲音,顯得那樣的陰森、恐怖。
是夜,網絡上的各個角落,出現了隱蔽的消息:“龍脈守護者在Z省。”
雖然凌夜及時察覺並清理了這些消息,可是有幾個有心人,依然看到了。
大英帝國,一座幽深的古堡裡。
坐在書房裡看書的女人,有着一頭極爲罕見的紫發,那紫發絕不是庸俗的漫畫家可以畫出來或是任何染料能夠染得出來的顏色,幽深如暗夜,高貴如皎月。
紫色的長髮披灑在她的臉頰旁,露出一張中西合璧的面孔,結合了一切白種人和黃種人的優點,皮膚白皙到近乎透明,嘴脣緊緊抿着,彷彿昭示她嚴謹的個性,然而再往上看,鼻樑很高,五官極爲立體,更讓人驚歎的是,是她那雙星眸!
往往我們形容一個人星眸皓齒,不過是形容別人的眼神明亮,然而她的眼睛,當真是星眸,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的瞳孔中六芒星的形狀,凝聚成了一點璀璨的星光,比鑽石還要明亮,任何人,都無法直視這雙眼睛。
突然,書房有人敲門,極有節奏感的三下,女人擡起了頭,眉毛微微聚攏了一些,似乎是有些憤怒,在她看書的時候打擾她,是非常失禮的行爲,她不明白她的僕人爲什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門口傳來了純正的倫敦腔:“公爵大人,那個人,出現了。”
剎那間公爵有些失神,緊接着更是失態地放下了書,壓着聲音道:“進來。”她的眼神緊緊地盯在進來的人身上,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出口,卻又覺得有損貴族的尊嚴,只好按捺住,只是那期待的眼神和按在桌上的手指,已經暴露了她的情緒。
進來的老管家,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沒有一絲一毫的凌亂,身上的西裝,更是挑不出絲毫瑕疵,他上前行了一個貴族的禮儀,才低聲重複了一遍:“剛剛有人在網上發佈了消息,那個人,在華夏的Z省。”
公爵皺起眉頭:“網上?可靠嗎?”
“還有一張畫。”老管家恭恭敬敬地上前,在桌上放了一張照片,上面畫的是一條金龍,圍繞在一個大叔的身前,畫畫的人功力精湛,幾乎將那個大叔憤怒的眼神都畫了出來。
“是他!”公爵失態地抓起照片,若不是良好的教育,只怕她此時就要驚呼出聲了,圖中的人,雖然留了一頭凌亂的長髮,依稀只能看到鬍渣滿臉,更是涼拖鞋大褲衩毫無形象,可她就是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個男人,來自華夏的男人,明知道他懷着目的靠近她,她卻還是無可救藥地掉進了愛情陷阱,成爲那個人的獵物。
可是那個人,最終在得到了之後,卻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時之間,她的臉上出現的表情,竟不知是怨恨還是喜歡,又或者兩者都有。
“派人去查,我要得到他確切的地址。”
“是的,公爵大人。”
同一天的夜裡,大和國。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和服女子,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她的手裡拿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話,表情冷若冰霜,可是眼中卻是滿滿的喜色。
“Z省?”她的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不由想起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她依然記得,他很喜歡吃海鮮和刺身,還說過自己家鄉也有一片漂亮的海。
她急忙拿起放在身旁的華夏地圖,然而看了地圖,她有些失望,Z省十一個市,就有七個靠海,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可是不管怎麼樣,範圍終於可以鎖定Z省了。
“通知下面,注意Z省範圍內的任務,重點搜索這個男人。”
她淡淡地說道,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跪着的忍者,收到指令,他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手中拿着那張從網上下載下來的照片,明明只是一張素描畫,連顏色都沒有,她卻看得那麼入神,手指不由摩挲上紙面,彷彿撫摸那個人的側臉。
“龍君,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結婚!”
她的中文依然說得十分生澀,卻比上次流利了許多,至少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
話音落下,幽暗的房間裡,閃過一絲寒光,她的武士刀不知何時出了鞘,狠狠地將照片釘在桌上,卻沒有絲毫傷到畫中的男子,此時她眼中燃起的火焰,幾乎要照亮整個房間。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掉了的楊武,在被強/奸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終於結束了劫難,因爲在他的體內塞到不能再塞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那顆存放了真龍精魄的龍珠!
他一介凡人無福消受,這真龍總該承受力強一點,於是他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把龍珠抱了出來,果然所有的陰陽靈氣都朝着龍珠涌去,他終於解放了,然後就昏厥了過去。
等到他甦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他則是躺在了病牀上。
“醫生,求求你救救他!”
“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用中醫的說法來說,他渾身的經脈都堵住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癱瘓了?”
嘈雜的聲音將他吵醒,他想睜開眼睛,眼皮子卻像山一樣重,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他想擡擡手,卻震驚地發現,臥槽,怎麼擡不起來?
等等!癱瘓!說的是誰?
他想起了剛剛的對白,心中閃過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