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
沒錯!
正是曾經的白櫻商會副會長西奧多,只不過他現在的身份變成了會長,這一切都得拜葉軒所賜.
只不過,相較他從副會長到會長的身份轉變,葉軒的身份轉變要誇張得多,若非早就聽說了葉軒的名字,他絕對想不到跟自己合作的人,竟然是血蘭帝國的駙馬,是跟長公主聯手逼着七個強大國家,不得不以賠償議和的方式退讓的絕世強者。
他的想法很簡單:首先他是商人不是臣子,平時也不怎麼受節制;其次,現在的皇室不是以前的皇室,臣服於這種強大的皇室,對商會並沒有壞處;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跟葉軒有合作關係。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藉此關係他完全可以讓白櫻商會更進一步,畢竟葉軒在替他剷除勝任會長之路的絆腳石的同時,斬殺白櫻商會一正一副兩位會長,也讓商會的實力大幅下降。
要知道,以前血蘭帝國不是六大商會,而是一個超級商會和五大商會,白櫻商會就是那個‘超級’。
之所以地位下降,跟另外五大商會並駕齊驅,正因爲正副會長被殺,導致商會威懾性高手銳減。
西奧多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另外五個商會會長有樣學樣。
商會畢竟不算是帝國體制內的,並不受直接節制,所以他們心裡的顧慮相對要比其他人少。
“臣,參見陛下!”
如葉軒所料,繼六個會長之後跪拜的,是霍家族長霍風嶽,他是最先站到皇室那邊的一族之長。
眼見事情已如轉圜餘地,剩下的人最終放下了最後的一點驕傲,一個個陸續低頭彎腰拜下。
“諸位請起。”
直到這時,安南銳才從寶座上起身,語氣一轉說道:“不知諸位請見有什麼事?”
一羣人你看我我看你,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進宮的目的,關鍵不好說出口,總不能說是因爲葉軒和長公主太牛叉了,他們已經怕了,所以急於修復跟皇室的關係,趁機跑來拍馬屁吧?
“這個……臣是來替帝國子民,感謝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的。”
科斯蒂奇反應很快,滿臉沉痛的樣子:“七國齊犯兵力強大,帝國子民隨時面臨着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災難,是殿下和駙馬力挽狂瀾,給帝國子民爭取到一線生機,殿下和駙馬乃是整個帝國億萬民衆的英雄!”
“這話我愛聽,不過元帥大人,我們的約定您沒忘吧?”葉軒笑眯眯的說道。
“臣……不敢忘。”科斯蒂奇後心發涼。
“那就好。”
葉軒點點頭,目光掃過殿下衆人,沉聲說道:“無論是帝國重臣還是商界精英,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對帝國、對皇室的絕對忠誠。當然,付出需要回報,在這裡我葉軒向諸位承諾,只要諸位跟皇室能上下一心團結一致,不久的將來你們將會得到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回報!”
他沒有說得很明白,看似開出一張毫無意義的空頭支票,可是在場都是身居高位的老狐狸,一個個比鬼還精,哪會聽不出他這番話裡的意思?
所有人都不由眼前一亮,科斯蒂奇第一個喊道:“埃瑪家族自臣以下,願爲帝國爲陛下肝腦塗地!”
“趁着今天,我有兩個消息宣佈。”
安南銳站起來,目光轉向葉軒和長公主,放聲道:“葉軒爲帝國內部安定,爲帝國抵抗外敵,皆立下汗馬功勞不容磨滅,兼其身爲駙馬,不久的將來會迎娶長公主,理應擁有屬於自己的身份,因此本王思慮再三,冊封葉軒爲血蘭帝國監國親王!”
此言一出,羣臣震驚。
自古以來,很多國家在開國階段,以及國家大肆發展,又或者遭遇危難時,時常會因爲某個人立下很大的功勞,而被冊封爲異性親王。可以說,以葉軒的功績被封爲親王,非但不奇怪,反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在親王二字前面加個‘監國’,其中的意味可就全變了。
親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是享受俸祿和並不是很大的封地,除非自身實力很強,通常並不掌握實權,異性親王更多在於是一種榮耀。
但是!
監國親王卻不同,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權在握,所謂監國不言而喻:帝君在的時候,監國親王只比帝君低了一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帝君不在場的時候,他可以代替帝君做任何,只有帝君才能做的事情和決定。
事實上,很多國家並不設監國親王的位子,就算有這個位子,也只有皇室嫡系中,天賦極強、實力很高、跟帝君關係非常好的親王擔任。
當然,一旦成爲監國親王,就有資格成立屬於自己的,類似家族的私人力量,擁有比任何一個超級家族都要大的封地,儼然是國中之國的存在。
讓外人擔任監國親王?
衆人都替安南銳捏了把汗,恐怕世上也就他纔有這麼大的膽量,監國親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等於是一柄懸在君王頭上的利劍,一個駕馭不當就會落下來,成爲斬斷君王頭顱的元兇。
畢竟,成爲監國親王的人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當這個強者擁有了,比任何一個超級家族都要大的封地,他要想蓄勢造反一點都不難。
如果監國親王是皇室嫡系,造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葉軒總歸是外姓,這一步棋簡直太大膽了!
當然了,這件事對皇室的影響最大,反倒跟其他家族的利益沒什麼衝突,既然安南銳自己都不怕其他人還能說什麼?
“至於封地……”
“陛下,監國親王的頭銜我領了,封地就不用了。”
葉軒接過話茬,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懶得很,封地上一大堆事情,我可沒工夫打理。之所以要這個監國親王的頭銜,呵呵……如果碰到些不長眼的傢伙,對方身份又很高,要是動手殺人還得請示太麻煩了。對了,問一下,衝撞了監國親王的傢伙,只要不是皇親國戚就可以砍了,對吧?”
這個大舅子太陰險太狠毒了!
安南銳心裡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該誇他,他當着大家的面這麼說,意思簡直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他只是駙馬,說到底駙馬雖然是皇親國戚,但地位上還真有點尷尬,人家對他的恭敬也是看在皇室的面子上,就駙馬這個頭銜本身來說,根本不在帝國的體制之內,真實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大家族裡的長老。
站在帝國律法的角度上,一旦遇上地位很高的人,比如超級家族的核心人物,除非對方犯了謀反之類的重罪,雙方起了衝突他是不能殺人的。
但是有了監國親王身份就不同了,監國親王同樣沒有官位,只是這種沒官位跟駙馬沒官位不同。
監國親王已經脫離了‘臣’的範疇,不是官卻高於任何一個官!
說白了,等於是第二個君王!
葉軒這麼說其實就是在提醒在場的衆人:我可以承諾給你們天大的回報,然而你們也得乖乖做臣子該做的事,要是有人敢陽奉陰違,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老子二話不說直接殺人!
“臣等恭喜監國親王!”
一羣人恭恭敬敬齊拜,七個堪比血蘭的國家,都被這位爺打得沒脾氣,他們當然不敢造次。
“這第二件個好消息嘛,暫時只有個大概,確切的本王還無法決定。”
安南銳笑眯眯的看向葉軒,又看了看長公主:“今天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姐姐,如今帝國內部一片昇平,外敵入侵的危機也解決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人身大事了?你和姐夫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就沒討論過結婚的事?還有姐夫,我不管你是駙馬也好監國親王也罷,你首先是我姐夫,莫非你不打算給我姐姐一個交代?”
“你……你說什麼呢?!”長公主狠狠瞪他,殺人不眨眼的她,此時此刻卻是滿臉的緋紅。
“這個…….這個……”
葉軒可不會臉紅,結婚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陛下說得是,這婚是該結了,可關鍵是我這一窮二白的,怎麼好意思娶你姐姐?就算是上門女婿,也總該送點上檔次的大禮,要不然今後結了婚豈不是很沒地位?要不這樣,陛下給我點時間,我去置辦點像樣的禮物。”
衆人嘴上不敢說心裡卻在想:誰敢說你是上門女婿?誰敢說你沒地位?要不是你,這血蘭帝國都被吞了!
葉軒這番話聽在衆人耳中,包括在安南銳和長公主看來,也只是說笑,表示他暫時還不想結婚。
結婚還要送禮?
好吧,就算作爲上門女婿要送點‘陪嫁’的禮,好擡擡自己的身價,可是想想那位是什麼身份?
長公主!
她可不是皇室裡普通的公主,而是撐是整個皇室,讓血蘭帝國擴張到如此地步的女人,什麼樣的聘禮纔有資格娶到她?
看到安南銳一笑而過,看到長公主臉色黯然,葉軒立馬明白,他們全都誤會自己的意識了: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不想娶自己,她不黑着臉才奇怪,若非有羣臣在場,她非跟他拼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