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東方雲昊?
不可能!
以東方世家的恐怖實力,以他東方雲昊的驕傲,要對付他絕不可能請殺手,那隻會丟了家族的顏面。
可是除了這些人,自己還得罪了誰?
能讓方片10這種級別的人動手,價碼之高定然難以想象,而且一般人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聯繫上他,因此這個人不僅有錢而且有一定背景。以此推算,得罪的勢力之中也就韓家、孔家和東方世家有可能,但由於種種原因全部被排除了。
“難道是她?”
張小帥突然驚呼出聲,五天前的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葉軒只告訴了他,之所以沒告訴其他人是怕顏靈曦她們多想。
他這一喊幾人紛紛滿臉疑惑,葉軒只能把那件事說了出來,轉而說道:“應該不會是她做的吧?再怎麼說,她是苗家的人,我是苗家的客卿,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我覺得不會。”
“不一定。”顏靈曦皺着眉頭喃喃道。
“哦?”
“你是苗家客卿,她是苗家嫡系,但是你別忘了一點,她首先是個女人。”
“什麼意思?”
“你太小看女人的報復心了。”
柳月凌隨即接過話茬,冷笑道:“你跟苗素素雖然沒什麼,但是你們關係非常好,按照你說的,她肯定一直在踩着苗素素。換句話說,她自認爲比苗素素強得多,偏偏你打了她還羞辱她,說她連苗素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敢肯定她恨你入骨。”
“可她不會連理智都沒有吧,畢竟這種事等於是窩裡反。”葉軒依然覺得不太可能,苗姍看起來也不像胸大無腦的女人。
“你跟一個女人談理智?笑話!”
“難道……”
“不用想,我有八成把握就是她。”
柳月凌的語氣極其肯定,沉聲說道:“當一個女人起了報復心,當她瘋狂起來,別說嫡系和客卿的關係,對親人都能下得了手。”
儘管她說得頭頭是道,甚至讓葉軒也覺得有道理,然而處理起來卻不簡單。
畢竟苗姍不是敵對勢力的人,她是苗逸楓的親堂姐,是家主苗威的親孫女。方塊10放棄了任務人也走了,並沒有留下絲毫線索,空口無憑就想指證她,搞不好會被反咬一口,因此就算肯定是她又能如何?
殺手突襲把燒烤的氣氛破壞殆盡,大家也沒心情吃喝玩樂了,收拾好東西開車向苗家駛去。
首先,現在還不確定就是苗姍所謂。
其次,就算確定是她也沒有證據。
這件事只能暫時放下,也許下一次敵人出現的時候,有可能發現蛛絲馬跡,確定幕後主使者是誰吧?
葉軒一邊開車一邊跟大家商量對策,看能不能想到什麼合適的辦法,主動把幕後主使引出來。
一直沒說話的辰歆,突然眨巴着眼睛,滿臉興奮地說道:“我有個辦法,雖然不一定能找出主謀,不過可以試探出是不是苗姍,如果是她所爲,肯定能讓她曝光!”
“快說,什麼辦法?”
“詐死!”
“不是吧,這麼老套的劇情你都想得出?”
“管它老不老套,有用就行。”
她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不過,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了,最少也要讓苗逸楓知道,有他做內應才行。對對對,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葉軒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咱們再佈置個詐死的現場,然後……”
轟!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說着計劃,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時,前方突然傳來爆炸聲。
這條沿着秦淮河畔的公路,一邊瀕臨河岸,另一邊是高出路面不少的小山包,爆炸出現在前方二十多米的山壁,隨着一團熾熱的火光和煙霧升騰,大量碎石漫天飛射,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滾落。
葉軒連忙踩下剎車,奔馳房車倒是及時停下,沒有衝到爆炸處的下方,然而大量碎石拋射過來,依然把車子砸得一片狼藉,連擋風玻璃都碎了。
什麼情況?
難道那個幕後主使者,請來的殺手還不止一個?
一行人連忙從車裡跳下來,隨着前方爆炸點菸霧散去,可以看到三個人站在那裡,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夜行衣裡面。
“搞什麼?大白天的穿夜行衣?”
葉軒滿臉的莫名其妙,這些人難道腦子進水了嗎?還是電視劇看多了。
“那個胖子,就是你!”
爲首的黑衣人冷喝,雖然說得是中文,音調卻非常怪異,一聽就不是炎黃人,偏偏他們露出的眼睛和眼睛附近的皮膚膚色,分明就是黃種人:“是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死啦死啦滴!”
我幹!
東洋鬼子?
張小帥傻傻地看着對方,又看了看葉軒,吶吶道:“找我報仇的?不會吧?什麼時候我也這麼吃香了?”
大家心裡不由有些納悶起來,該不會柳月凌的猜測出錯了,方塊10並非苗姍請來的,而是跟眼前這三人有關係吧?
要不然,怎麼正好這麼巧,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同樣在秦淮河邊出現?
“你們是什麼人?破壞什麼計劃?”
葉軒上前一步,這些人出現時,花神系統還是沒有任務提示,但是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因爲花神系統未卜先知,知道有頂級強者出面,方塊10根本拿他們沒辦法,而這次卻是對手太弱了。
對方明明就是嚴陣以待的架勢,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能力,通常都是呈蓄勢待發狀態,然而他從那三個人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精神力波動。
倒也不是說他們沒有能力,還是有波動的,但那波動是真氣波動,而且弱得可憐,頂多也就相當於初武中期的樣子。
這種垃圾拿來對付普通人自然足夠了,可用來對付他們根本不值一提。
以葉軒b級初期的境界,單憑身體強度,站在那讓對方砍,都不可能傷得到他一根汗毛。
“我們是東洋帝國偉大的武士!”
爲首的黑衣人傲氣十足,手裡的武士刀一指胖子,厲聲喝道:“他,破壞了我們東洋帝國的劫機計劃,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全部死啦死啦滴,一個都別想活!”
老大自然是不能動手的,這樣才能顯示高人一等的身份,隨着他一身令下,另外兩名黑衣人手中武士刀一振,邁着小碎步飛快衝過來。
屠殺!
在他們看來,這些不過是普通人罷了,以他們強大的實力被派來對付這種人,還不是一面倒的屠殺?
眼看着對方兩人衝來,葉軒和柳月凌同時動了。
鐺!
兩人同時擡起右手,好像早就約好了似的,用手迎向對方的武士刀,然而黑衣人鄙夷的眼神,很快變成了震驚。
本來他們想,這倆貨徒手接刀還不是找死,別說他們是東洋帝國偉大的武士,就算普通人拿着刀砍下去,也不是血肉之軀能擋的。然而,他們看到那個冷若冰霜的美女手上,竟然升騰起一片青色明霞。
最離譜的還是那個少年,蘊含着初武中期真氣的武士刀,直接砍在他手上,竟然發出可怕地金鐵交鳴聲。
毫髮無損!
葉軒只用了拇指和食指捏住刀刃,任憑偉大的武士使出吃奶的勁,楞是沒法讓武士刀動彈一下。
啪!
伴隨着清脆地炸裂聲,對方用兩根手指頭,把灌注真氣堅不可摧的武士刀,輕而易舉折斷了。
緊接着,半尺多長的一截斷刀,就那麼硬生生刺進黑衣人的右肩,完全穿透從後背露出來。
“該死!你們……你們是支那武士!”
爲首的黑衣人大驚,見機不對轉身就跑,可惜下一刻他駭然發現,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高。
柳月凌的眸子多了一層異色,如今已是c級中期的她,控制一個下三流的武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天照大神在上,你們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你們竟然……”
黑衣人頭子肝膽欲裂,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次行動的目標不僅不是普通人,而且強大到如此境地。
拼命掙扎沒有絲毫作用,最終還是飄到了柳月凌面前。
她指尖吞吐着三寸多長的青色勁氣,輕輕往對方肩膀上一探,對方身上立馬多個出指頭粗細的血洞。慘烈地尖叫聲發出,柳大警花的動作卻沒停止,兩邊肩胛骨和膝蓋骨先後被洞穿。
“誰是支那人?”
如同利箭般的青色勁氣,第五次出現時,鎖定了對方的眼睛:“小小東洋倭奴,敢在我炎黃地盤上撒野,簡直活得不耐煩了。支那人?你全家都是支那人!說!是誰派你來的?你背後的勢力是什麼?”
“支那人,你們竟敢羞辱東洋帝國的武士,你們死定了,組織會替我們報仇的,等待帝國更多武士的到來吧,帝國萬歲!”
“萬你大爺的歲,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方塊10跟你們是不是一起的?”胖子一拳轟在他肚子上。
“行了,他已經死了。”
葉軒伸手捏住面前一人的下巴,三個黑衣人情況都一樣,臉色青黑,嘴角溢出烏黑血跡,明顯是中毒身亡。
柳月凌不由皺起了眉頭,撕開小頭目右臂衣袖,看着上面的紋身標記,冷聲道:“果然是東洋忍者,這紋身是紀伊流的,難道劫機事件就是紀伊流主使的?難怪那個人在劫機時提到松本。”
“紀伊流是什麼?松本又是誰?”葉軒連忙問道。
“松本是誰我不知道,但這明顯是東洋姓氏,至於紀伊流……”
隨着柳月凌的解說,關於另一個國家東洋的勢力劃分,首次呈現在大家面前,同時還牽扯出一段歷史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