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爲什麼會受傷?
傷勢怎麼樣了?
還有能力救自己嗎?
各種各樣的疑問充斥心頭,唐紫櫻心裡又羞又急,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方便出聲詢問。
“一天沒見就想我了?”葉軒攬住她的右臂暗中緊了緊,示意唐紫櫻是在演戲。
“我……”
唐紫櫻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哪怕心裡知道是在演戲,但是長大懂事之後何曾被異性這樣抱過?
好像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羞澀不安無孔不入蔓延到身體每一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有了有這個臂彎擋着,所有的風浪都難以侵襲。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唐紫櫻依然侷促不安,心思凌亂大腦一片空白。
唐百川和夏迎榮不免有些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心知葉軒就是女兒口中那位男同學。他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爲了佔女兒便宜,可能是早就商量好的,讓那幾個小流氓知道女兒有男朋友了。
只是……
夫妻倆心裡七上八下,心想:孩子總歸是孩子,想法未免太簡單了,這樣不僅不能讓對方退縮,還有可能激怒對方引來更大的麻煩。
果然,耳釘男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臉,頓時變得一片陰冷:“好哇,難怪紫櫻一直拒絕我的追求,原來是你小子從中作祟,看來只有先把你丫給廢了,讓紫櫻斷了念頭老子纔有機會吧?”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我家紫櫻的主意,你有追求愛情的權力沒錯,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沒打算劈腿。”葉軒微笑着說道。
“小子,別跟老子說大道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立馬給我滾蛋,以後不準再來找紫櫻,另一個就是老子把你廢了。”
“在愛情面前,我是絕不會退縮的!”
“就憑你?”
耳釘男指着他又指了指張小帥,朝同伴大笑起來:“一個吊着繃帶的殘廢,一個胖的跟豬一樣,憑你們這種貨色還想當護花使者?哈哈……還真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這句話說完,對面的葉軒突然笑了,兀自低聲嘟囔着:“唔……這樣的話揍了也沒關係吧?”
“葉軒!”
從之前女兒的稱呼中,唐媽媽知道了他的名字,慌張地急聲道:“你還是快點走吧,不要因爲紫櫻的事把自己搭進去。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如果因爲這件事連累你,我……阿姨會良心不安的。”
“是啊,你的心意我們領了,只是……回去吧。”唐百川嘆息着說道。
“紫櫻是我女朋友,她的事我怎麼能不管?我是男人,有人要搶我的女人,這個時候我甩手離開,還有資格當紫櫻的男朋友嗎?還有資格稱爲男人嗎?”葉軒義正言辭堅定地說道。
“你……”
老爸老媽不知道葉軒的厲害,唐紫櫻卻很清楚,不過受傷的葉軒還能是這些人的對手嗎?
真正讓她震撼的不是這些,而是他這番鏗鏘有力的話。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演戲,爲什麼會讓人覺得那麼逼真?
漸漸地,她分不清葉軒的一舉一動是真是假,隱隱中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希望在遇到任何困難的時候,他都能義無反顧抱住自己,站在前面替自己遮風擋雨,就像丈夫對妻子那樣。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由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兩人的交集纔不過三次,自己卻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
他身上所表現出的種種,跟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卻那麼吻合。
雖然沒有優越的家世,甚至還是個孤兒,但他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不畏強權懲奸除惡,對美女也有足夠的抵抗力。
葉軒要知道她的想法非崩潰不可,他那根本不是不畏強權懲奸除惡好不好,首先他有了足夠的實力,其次吳中華和武剛主動招惹他,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出手。至於對美女的抵抗力,那更是無稽之談了,之所以對校花美女不卑不亢,那是因爲他自己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條件不可能泡上校花。
人貴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泡不上,幹嘛還熱臉去貼冷屁股,那不是閒着沒事自找沒趣嗎?
“小子,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的實力,給我上!”耳釘男心裡的嫉妒瞬間膨脹到極限。
“看到了嗎?”葉軒對張小帥笑了笑。
“啥?”
“有種人你不草他媽,他永遠不知道你是他爸!”
眼看兩個小流氓衝上來,葉軒還不忘跟胖子打哈哈,話剛落音對方已然到了面前揮拳往他臉上轟來。
蓬……
左臂昨晚受到重創不能動,偏偏右手依然環着唐紫櫻的腰肢,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清他幹嘛不出手時,右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彈起,剎那間踢出兩腳。
太快了!
快到對方無力躲避,在力量、敏捷和神經反應的八倍提升下,他的速度哪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僅僅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現如今對付這種垃圾,他不敢使出全力,一拳之力都有將近六百公斤,腿部力量比拳力更加恐怖,三成也有兩百多公斤的力道,如果全力發動對方肯定會被一擊斃命。
哪怕這三成力道的攻擊,落在兩個小流氓攻來的拳頭上,也能聽到清脆悅耳地骨骼斷裂聲。
不約而同的慘呼着,抱着拳頭蹲在地上嗷嗷叫,指骨當場被踢斷了。
怎麼會這樣?
耳釘男張口結舌半天沒緩過神,心裡很清楚碰上了高手,就憑僅剩的自己和另外一個手下,絕不可能討到便宜了。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關鍵時候就要知道進退,他狠歷的盯着葉軒,說道:“小子,看不出還有點功夫,不過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我老大是吳振興,城南興哥你不會沒聽過吧?”
“還真沒聽過,然後呢?”葉軒淡淡問道。
“你……”
耳釘男被搞得沒語言了,怒聲喝道:“很好!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今天的事還不算完,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等着!”
葉軒忍不住笑了,鬆開環着唐紫櫻的手,身形陡然間加速到極限,不及對方反應過來就到了面前。
砰……
大腳丫子狠狠踹在耳釘男和另外一個小流氓身上,其中針對耳釘男的力度,更是提升到五成以上。
骨骼斷裂的聲音是那麼清晰,跟慘叫聲混合成毫無美感的交響樂,耳釘男的小腿骨變成兩截。
這聲音聽在其他人耳中,只覺得心裡發毛。
葉軒笑呵呵的彎腰,抓起耳釘男的頭髮把他提起來,緊接着甩手十幾個響亮的耳光抽過去,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記仇,有仇通常當時就報了。城南是吧?興哥是吧?今天正好有時間,要不我在這裡等你叫人過來?”
斷了指骨的兩個小流氓,慘哼着架起被打斷了腿的耳釘男,再也不敢撂一句狠話倉皇逃走。
顯然,只要再敢放狠話肯定被打殘,天知道這殘廢綁着繃帶怎麼還這麼能打,而且下手狠辣讓人打心眼裡害怕。
“葉軒,你沒事吧?”唐紫櫻又驚又喜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
“你的手……”
“沒什麼,昨天醫院的劫案聽說了吧?學校讓我去探望吳中華,誰知道正巧碰上,我反應快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當時沒被匪徒找到。不過,那些匪徒逐層搜查,最後還是被發現了,所以就在我身上發泄了一下。”
“啊!”
昨天發生在第一人民醫院的案子,可謂是驚天動地,不等新聞播出已經在民衆裡傳開了。
聽到葉軒竟然也是人質之一,而且因爲躲起來激怒了劫匪,唐紫櫻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斷了幾根骨頭,別擔心。”
“葉軒……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要不然就不會讓你過來了,剛纔有沒有碰到傷口?”
“就那些垃圾也沒本事讓我傷筋動骨,不過這事看來還沒完,那幾個小混混肯定會找他們老大討回場子。”
“那怎麼辦?我們報警吧?”
“有些人警察對他們沒多大威懾,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打到他們怕。這種人不怕官、不畏民,怕是就是比他們更惡的人,正好我可以臨時反竄一下這個角色,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了。”
“可你身上的傷……”
唐紫櫻心裡充滿了感動,昨天才被匪徒打成重傷骨折,換成別人怎麼着也不可能再來幫自己。
然而,就在身受重傷本應該住院治療休養的情況下,他竟然帶着傷跑來赴約,幫忙趕走了那些小流氓。
就算他本身受到了傷害,依然義無反顧站出來,怎麼能不讓她感動?
雖然葉軒比想象中還要能打,身受重傷也能輕易解決四個小流氓,但那什麼興哥好像很不簡單。如果換成平時也許還能抵擋,現在還可以抗衡嗎?接下來絕對不是四個,也許是十個,也許是四十個,甚至更多!
“孩子,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夏迎榮深怕鬧出什麼麻煩。
“我來吧。”
葉軒拗不過母女二人的堅持,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春穎小區c座601室剛纔有流氓尋釁此事,已經被打退了,打個電話通知你們一下,如果他們再來鬧事,我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對吧?”
這就是所謂的報警?
在場幾人目瞪口呆,怎麼聽都像是在報備,給警方打個招呼:出了什麼事我也是正當防衛,到時別說我沒跟你們說。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通電話打過去,市局那邊卻掀起了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