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沓沓鈔票，被伊森甩到審訊桌上。
在安妮·謝面前，一共擺出六沓，甩得審訊室內噼啪作響。
審訊工作，由他和奧林斯基進行。
其他人該破解手機的破解手機，該去對方工作那個信託公司調查的，也沒閒着，現在新出來一個人，她身邊的情況全都要調查一遍。
“真有趣。”
一陣睏意涌起，伊森點起香菸，對着面前的女子說道：“我就不讓你解釋這筆錢的來源了，估計你也解釋不清楚。”
“讓我覺得有趣的，是剛好六沓。”
“嗯？”
安娜·謝揮手打散面前的煙霧，眯着眼睛問道：“這位警官，你是對六有什麼特殊嗜好嗎？”
“沒錯。”
伊森笑眯眯地看着對方：
“鑑於之前死在丹尼斯·李手上的六個女孩，我當然會覺得有趣。”
聞言，安娜·謝呼吸一滯。
很快她又變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連眼神也沒有絲毫波動。
“那把槍，已經拿去做彈道檢測了。”
伊森把玩着那一沓沓錢，聳肩說道：“但凡殺過人，不管殺過多少人，我全都算到你的頭上，我同事也應該趕到你的公司了。”
“你以前做過的事情，當然，也包括現在。”
“所有的事。”
他咧嘴笑道：“都會在不經意間，讓你的同事、上司知道。”
“以及協助通緝犯。”
看着呼吸變得急促的安娜·謝，伊森攤開雙手繼續說道：“我會告訴州檢察官辦公室，一切都按照最高的量刑來對你進行起訴。”
“我要毀了你！”
彈落菸灰，又對着面前的女子噴出一股濃煙：“事業、社會關係、還有你的人生，我全都要毀掉。”
面對這股煙霧，安娜·謝不偏不躲。
心臟，掉進冰窟。
“噠。”
伊森揮手打了個響指：“就是這麼輕鬆，一句話就能辦成。”
“除非。”
再向這個女人亮出潔白的牙齒：“你告訴我們丹尼斯·李的下落，那麼這一切指控都會取消，你可以繼續當你的金融精英。”
“這一次，只是誤會。”
“而你，則是協助警方辦案的良好市民。”
“怎麼樣？”
咚咚敲了幾下桌子，伊森挑起眉毛：“我沒有興趣跟你聊太多，要麼你背叛丹尼斯·李，要麼我毀了你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切。”
煙霧嫋嫋升起，對面的女人呼吸變得粗重。
她的眼睛亮得發光，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男人，這個混蛋纔是真正的魔鬼。
那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讓審訊室內充滿令人窒息的安靜。
“我要見律師。”
十幾秒後，安娜·謝的呼吸調整過來，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伊森：“我要見那該死的律師，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警官先生？”
“當然。”
伊森儘管有些遺憾，不過還是點頭笑道：“這是你的選擇。”
“嘭。”
奧林斯基對着桌子猛拍一巴掌，激動得鬍鬚顫抖：“我不明白，在你獲得現在的一切後，爲什麼還要選擇維護那個惡魔，六個女孩。”
“看在上帝的份上，最小那個只有十四歲。”
“你不懂。”
安娜·謝表情淡然：“這是她們的選擇，我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在只有一個氣孔的集裝箱裡，渡過你想象不到的煎熬。”
“生、死，這都是命運的選擇。”
“我是不會背叛他的。”
這個女人擡起眼皮，愣愣地看着奧林斯基：“你壓根就不知道我從什麼地方過來，丹尼斯·李讓我吃飽肚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在她臉上，在她的眼裡。伊森看到了一絲東西，那玩意，叫愛情。
“OK。”
奧林斯基冰冷的話語響起：“那你告訴我，死去的六個女孩，她們更好的生活在什麼地方？”
“哈哈哈。”
安娜·謝發出一陣輕笑，緩緩搖動腦袋：“我剛纔不是說了嗎？”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
“賤貨。”
冷不丁的，伊森嘴裡就嘣出一句話語。
聞言，安娜·謝愣住。
眼睛飛快眨動，確認自己沒有幻聽，她擰動腦袋向伊森看去：“你在說什麼？”
兩人的話語，都變成中文。
“被人當豬仔一樣運過來，在你身上賺一大筆。”
伊森捏着所剩無幾的菸頭，深吸一口：“丹尼斯·李又將你弄去接客，讓你夜夜當新娘，給他源源不斷地賺取利潤，相信他還時不時白嫖你吧？”
“就這樣，你還愛上他？”
菸頭在桌子上細細碾碎，伊森噴出濃濃一股煙柱：“你的腦子，我替你感到着急。”
“被人賣了當婊子，還幫他數錢。”
“賤不賤得慌？”
安娜·謝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破防。
“啊~~~”
尖叫聲響起。
她向前猛撲，十根鋒利的指甲拼命揮動：“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伊森往後一躲，曲指彈動。
菸頭如流星般飛出，狠狠地撞到她的眼睛上。
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坨垃圾。
安娜·謝腦袋轟的一炸，她直接爬上不鏽鋼桌，帶着手銬的雙手瘋狂揮舞。
“想都不要想。”
奧林斯基見狀，迅速將這個女人控制住：“在警局襲警，你的膽子也算是夠大了。”
“嘭。”
他也不再客氣，對着不停掙扎中的女人一拳揮去。
“呃~~~”
一拳下去，這個女人頓時發出悶哼。
“波~”
審訊室房門推開，阿特沃特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他表情有些發愣，眼前的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那個女人，被奧林斯基摟住。
並且趴在桌子上。
看樣子，表情還相當痛苦，非常的不雅觀。
“她襲警。”
伊森老神在在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波士，是這樣的。”
阿特沃特定了定神，飛快地說道：“這個女人的手機已經破解，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
“不要。”
安娜·謝聞言，又拼命掙扎起來：“你們不能這樣做，那是我的個人隱私。”
“混蛋，這是個自由的國度。”
“你錯了。”
伊森拍了拍她嬌嫩的臉蛋，微笑着說道：“準確的說是你理解錯了，自由國度的意思是，你的權利，有被隨時收回的自由。”
既然不說，那就都不要說了。
到監獄裡面嘴硬去吧，腦子進水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