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客廳內,死一般寂靜。
“啊~~~”
幾秒鐘後,克洛伊和貝麗絲回過神來,接連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法克。”
伊森肩膀一陣刺痛,皺了一下眉毛。
同時還能夠感受到,泰勒的身體正在不停地顫抖着。
他想要站起身,身體卻動彈不得,泰勒將他死死抱住,並且對他瘋狂搖頭。
她哪裡經過這種場面,早上的貓頭已經讓讓人極度驚恐了。
現在再遭遇到爆炸,直接嚇破膽。
現在,伊森對她來說,就意味着安全感,不願意放手。
“沒事了。”
伊森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過去檢查一下情況。”
溫和的聲音,讓泰勒放鬆下來。
猶豫片刻,她鬆開手,蜷縮在沙發上。
漢克也被炸得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快步走過去。
在房子裡面的三個保鑣,也都神情緊張的跑過來,臉色震驚。
“退後。”
伊森掏出警徽,示意他們讓開。
奇蹟的是,在爆炸中心點的那個安保人員,竟然還沒死,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他身上的濺滿了蛋糕屑,一塊亞克力面板碎片紮在他的肩膀上。
這纔是他受到最嚴重的傷害,鮮血正在緩緩流出。
“冷靜點,你沒事。”
伊森單膝跪地,拍打着那個人的臉:“我現在馬上叫救護車。”
“不能叫救護車。”
那個安保人員畢竟是專業人士,很快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他連忙搖頭道:“那會給泰勒小姐帶來很大麻煩。”
這活幹的,優秀。
都這個時候了,還爲僱主考慮問題。
不過剛纔連檢查都不帶檢查一下,就捧了個炸彈進來,專業素養有待提高。
漢克皺着眉毛掏出手機,他決定把人叫過來。
現在涉及到炸彈,危險程度直線上升,這不是能夠輕鬆就能解決的事情。
“拜託。”
克洛伊驚魂未定,但她仍未忘記職業素養,連忙上前制止漢克:“這種事情不能宣揚出去,求你了,如果不好辦的話,我給你們局長打電話,讓他幫忙協調。”
“我知道該怎麼做。”
漢克沉聲說道:“現在是爆炸。我需要人手,明白嗎?”
“你放心,如果這件事情傳到媒體的耳朵裡,一定不會是我的人乾的。”
“那行吧。”克洛伊只好鬆開漢克的手臂。
現在的情況,完全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外,只能是依靠對方。
至於僱用的私人安保,要不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頂上,她把幾個人全部都炒了的心思都有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就必須要揹負責任。
漢克想了想,打出去兩個電話。
局長叫自己過來的原因他清楚,對方的處境他也很明白,所以只是叫了信得過的人過來。
“這只是一個警告。”
伊森從口袋裡掏出手套,在受傷的那個安保人員身上撿起一小塊東西。
抹了抹上面的蛋糕,將它丟給漢克:
“這在你看來,像什麼?”
“皮毛?”
漢克在手裡揉了幾下,疑惑地回道。
“如果沒猜錯,是貓皮。”看向克洛伊,伊森皺着眉毛問道:“可以跟你手上的東西對比一下嗎?”
“沒問題。”
克洛伊慌忙向旁邊走去,避開幾個安保人員的同時,從口袋裡拿出照片。
伊森和漢克一起走過去,將手上的皮毛進行對比。
照片裡的貓頭,和手上的東西一樣,都是黃黑相間的顏色,幾乎相差無幾。
可以確認,就是那隻貓。
助理貝麗絲也走了過來,和泰勒坐到一起,包括克洛伊在內,三個女人一起看向伊森。
“根據我的猜測,嫌犯將一顆小炸彈裝進了貓屍的體內。”
伊森扯着嘴角說道:“再通過某一種方式,將炸彈引爆,將半隻貓和蛋糕一起炸開。”
“嘔!”
想到他說的畫面,再看着漢克手裡帶着血絲的皮毛,貝麗絲飛快地抱起垃圾桶大口地吐起來。
泰勒和克洛伊臉色慘白,但還能堅持得住。
不管貝麗絲,伊森繼續說道:“對方一定有接觸過危險物品的經驗,將劑量控制得非常好。”
“還記得我剛纔說的話嗎?這是對你今天這些反應的警告。”
不僅是泰勒,克洛伊也回想起剛纔在樓上伊森說的話。
【一定會再做些事情出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
當時以爲他是故弄玄虛,沒想到應驗得那麼快。
在簡單地跟她們解釋一下情況,伊森咧着嘴脫掉外套,上面已經沾滿了蛋糕屑。
將外套丟到一旁,伸手往後面夠去。
“我來吧。”
見他抓了幾下都沒抓到,泰勒站起身。
白色的T恤,已經被鮮血浸紅了一道痕跡,看起來有些駭人。
泰勒忍住害怕,按住強壯的肩膀,將上面的一根骨刺拔出,鮮血將它浸紅了兩釐米。
尖銳的骨刺,沾上血色顯得格外妖豔。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男人,這根骨刺就會直接刺到自己身上。
她嚥了一下口水,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需要去醫院看一看嗎?”
“不用,謝謝。”
伊森向她點頭致謝,再從她手裡接過那根骨刺。
應該是被炸得四處飛濺的貓骨頭,斷開處呈斜面,非常的鋒利。
又活動了一下肩膀,只有一些疼痛感,並沒有感覺到異物的殘留,他也就放下心來。
留下這幾個女人在沙發處,伊森和漢克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十幾分鍾後,伊森一個人從屋後轉悠出來,經過一天風雪的洗禮,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迎面駛來兩輛汽車,急促地停下。
“嘿,你這是搞什麼行爲藝術嗎?”
看着伊森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的樣子,艾琳甩開雙手,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她走路姿勢非常有識別性,特別是高興的時候。
突出的就一個字,拽!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另外一輛車上,奧林斯基也叼着扭扭糖跳下車。
“辦案。”
伊森對着他們擺了擺手,帶頭往屋內走去:“一會表現得正常一點。”
“爲什麼?”
艾琳快步跟上:“是哪個大人物?”
“嘿,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伊森後背的殷紅,她聲音高了幾度。
剛纔發生的槍戰,他毫髮無損,只是自己給自己砸了一瓶子,現在反倒是掛上彩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