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兩個塔克、一杯飲料。”
奧林斯基的聲音繼續響起:“現在又吃一個熱狗,不嫌撐得慌嗎?”
“沒事,我胃口好。”
伊森按下微型麥克風:“我在下面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有點損耗很正常。”
他舉起熱狗,對着二樓的包廂位眨了一下眼睛。
“咕嘟。”
看到伊森這個樣子,魯塞克忍不住地嚥了一下口水。
趴在上面,又冷又餓,太遭罪了。
“認真點。”
奧林斯基手裡扶着一把裝了消音器的AR15,咬着扭扭糖說道:“你和穆尼奧斯見過面,就別想着下去了,好好觀察。”
不僅是他們兩個,霍斯特德也在二樓待着。
他們佔據了高位,觀察着場內的動靜,只是在大堂內有着大幾百號人涌動,效果實在是不佳。
伊森繼續移動位置,來到垃圾桶前,將包裝紙丟掉。
他咀嚼着熱狗,含胡不清地問道:
“你怎麼樣?”
“沒問題。”伯吉斯就站在身後,頭也不回地說道:“放心,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她穿着巡警制服,馬尾紮起。
不像那天晚上濃妝豔抹的樣子,形象差別巨大,倒是不怕被穆尼奧斯認出。
“放心,有我看着她。”
身材魁梧的阿特沃特就站在伯吉斯旁邊,對着伊森悄悄地豎起拇指。
沒有再過多交流,伊森擦了擦嘴巴,快步離開。
漢克、安東尼奧、艾琳和薩姆納,一幫人全都分散在大堂裡面,警惕地掃視着人羣,做着隨時動手的準備。
“看到二號目標人物出現。”
安東尼奧依靠在一根柱子旁邊,按下耳麥:“我看到埃雷迪亞了,正從一號門進來。”
“發現目標。”
魯塞克飛快地轉動望遠鏡,嘴裡飛快地念道:“黑色西裝,白鬍子、後面跟着個女人和兩個小孩。”
“在他的前後,各一個保鏢。”
“腰間鼓起,攜帶着武器,大家小心點。”
“情報沒問題。”艾琳剛坐下歇腳,聽到聲音又連忙站起身:“注意他的周圍,穆尼奧斯隨時準備動手。”
“如果可以的話。”漢克緩緩走過去,飛快地說道:
“活抓穆尼奧斯,這是局長的命令。”
“當然,聽不聽隨便你們。”
埃雷迪亞在這裡,應該也算是挺有聲望,在他進入大堂後,不時有人走上前和他握手打招呼。
他基本上來者不拒,臉上滿是微笑。
“如果知道有人來殺他,不知道這個傢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薩姆納對這些販子一點好感都沒有,遠遠看到埃雷迪亞那個樣子,冷冷說道。
在穆尼奧斯的目標人物出現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耳麥裡的聲音,也很快安靜下來。
現場節日氣氛濃厚,一片祥和,底下卻暗潮涌動,隨時可能爆發流血衝突。
阿特沃特緊張地抓了一下頭,他的目光突然定住。
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白人男子,抱着一個長長的禮品盒走上大舞臺,來到一排花壇後面。
舞臺早就佈置完畢了,哪裡還需要佈置什麼東西。
而且拿着個禮品盒到花壇後面,又是什麼操作。
儘管那個男人不是穆尼奧斯,他還是非常警惕地按下對講機:“我是阿特沃特,在舞臺上,有個工作人員非常不對勁,我懷疑他攜帶槍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飛快地蹲下身。
幾秒鐘後,一根裝着消音器的槍管,從花壇中間悄然伸出。
“槍!”
阿特沃特大吼一聲,拔出格洛克向舞臺方向衝去。
“噗。”
嘈雜的大堂內,槍聲微不可聞。
埃雷迪亞身前的保鏢胸口炸出一團血霧,翻身倒下。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的保鏢的後背也被一槍打中,血液飛濺。
“啊!!!”
埃雷迪亞的小孩被鮮血濺了一臉,發出像防空警報一樣的尖叫聲。
“有槍。”
“有人被打死了。”
這尖叫聲,引來旁邊人的注意。
接二連三的驚叫聲響起,人羣轟然散開。
埃雷迪亞顧不得逃跑,下意識地攬住老婆孩子,將她們撲倒在地上。
“砰砰砰。”
阿特沃特站在舞臺下面,他沉住氣,對着花壇處飛快地扣動扳機。
陶罐炸開,泥土濺起。
鮮花也被子彈撞爛,五顏六色的花瓣飛舞。
慘叫聲響起,剛纔蹲下去的那個男子拖着槍支,捂住手臂向旁邊拼命逃竄。
“噗。”
彈頭從二樓飛下,精準地釘在那個男子的腦袋上,把他打翻。
另外一個方向也幾乎同時射出幾發彈頭,狠狠地打在該男子的身上,奧林斯基和霍斯特德兩個人聯手開火,將槍手瞬間擊斃。
這個動靜,幾乎是全場人都看見了。
加上之前的尖叫聲,整個阿拉貢宴會廳變成了一個熱鍋,而裡面的人就像是螞蟻,胡亂地跑動起來。
“芝加哥警察。”
漢克高舉警徽,拼命向前擠去:“趴下,全部人趴下。”
儘管對方是販子,漢克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埃雷迪亞護住的兩個小孩被活生生打死。
現場處於極度驚恐狀態,他喊叫的話語,幾乎沒有人注意。
幸運的是,漢克和埃雷迪亞的距離不遠,他很快就衝過去,不顧危險擋在小女孩的身前:
“這兩個人是同時倒下的,還有槍手。”
漢克激動地大聲吼叫道:“穆尼奧斯就在附近,快點把他給找出來。”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就在旁邊,而且隨時會開槍,他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將手裡的槍支握得緊緊的。
艾琳和薩姆納飛快地衝過來,將人團團圍住。
“轉移位置!”
艾琳大喊一聲,抱着個小女孩往旁邊跑。
這裡無遮無擋,留下來就是硬挨子彈,漢克也連忙拽出一個小女孩往旁邊的熱狗攤衝去。
“沒有發現目標。”
現在底下太亂了,魯塞克緊緊地握住望遠鏡,汗水從眼睫毛滴落也不敢眨眼,拼命搜索着。
“我這邊也沒看到人。”
在他們對面的一個包廂,霍斯特德着急地從掩體後面走出,大聲吼叫道。
“我看到了。”
安東尼奧跳上一處桌子,在有絡腮鬍上的人飛快地掃視着,他眼睛一亮:
“牛仔褲、黑色夾克,戴着藍色鴨舌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