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漂亮的時候,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艾琳身上來回打量。
“這位女警官。”
耶茨咬了咬嘴脣,笑眯眯地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鑑於我是作爲一個良好市民配合警方調查,想要知道你的名字並不過份吧?”
“當然不。”
艾琳強忍不適,笑着回道:“你可以叫我琳德賽警探。”
“耶茨先生,請問你去過芝加哥醫院嗎?”
“當然。”
耶茨很乾脆給出答案:“那裡的午餐不錯,作爲業內人士,需要進行必要的交流。”
單向玻璃後面,一羣人皺起眉毛。
“這個人很難搞。”
安東尼奧捏着耳釘默默說道:“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我們是爲什麼找他過來。”
“如果沒有證據,我們拿他沒辦法。”
“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懷疑。”
“嗯。”
其他人微微點頭,贊同他的觀點。
“波士。”
娜迪亞出現在門口,輕聲喊道:“里根小姐過來了。”
聞言,伊森跳下桌。
昨天那個小姑娘出現在門口,有些忐忑地往裡面看過來。
“嗨。”
伊森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麻煩你了,這些都是我的同事,不用緊張。”
“玻璃是單向的,對面看不到你。”
“幫忙看一看裡面那個男人,是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傢伙。”
“沒問題。”
里根對着其他人擠出一絲微笑,捏着手袋來到單向玻璃旁邊,她深吸一口氣,往裡面看去。
許久後,緩緩搖頭。
“抱歉。”
小姑娘帶着歉意看向伊森和安東尼奧:“可能是他,但不能確認。”
嘆氣聲,接連響起。
伊森對着旁邊的阿特沃特瞪了一眼,別人騰出時間過來幫忙認人,就算沒什麼收穫,也用不着表現出來。
“別這樣。”
伊森寬慰道:“你對我們的幫助已經很大了。”
“現在已經有了極大的突破。”
說完話他對娜迪亞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將里根帶出觀察室。
其實,叫里根過來只是爲了驗證一番。
就算她能認出,也不能證明耶茨就是連環尖殺縱火案的兇手,畢竟那天晚上里根反應極快,對方就算想要做什麼也沒有那個機會。
對面的審訊,仍在繼續。
就算對方是兇手,也不可能承認什麼。
他們把人叫回來,無非是想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兇手,這樣接下來工作纔能有的放矢。
趁着艾琳分散耶茨的注意力。
奧利維亞悄然從案卷下面抽出幾張照片,冷不丁地擺放在他面前桌子上。
當頭的一張,正是維多利亞。
後面的,分別是紐約幾個受害者。
下意識,趨於本能的好奇,耶茨就往照片裡面的人看去,奧利維亞死死地盯住這個傢伙的面部細節,不想出現任何遺漏。
看到維多利亞時,耶茨的嘴角閃過一絲抽搐。
他意識到什麼,立馬將眉毛皺起,同時把這幾張照片拿起來,向中年女警官看去:
“抱歉。”
聳了聳肩,他歪着頭問道:“這些人,跟我那輛車的交通肇事有任何關係嗎?”
“嗯!” 艾琳冷哼一聲,跨步向前:“沒錯,你想一想,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
她單手扶桌,另外一隻手抓住椅背。
身體向對方壓去,和耶茨之間已經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後者呼吸頓時變得凌亂,乾淨整潔的手臂上雞皮疙瘩浮現,眼裡沒有興奮。
反而是憤怒情緒一閃而逝。
“沒見過。”
耶茨將手裡的照片丟到桌面上:“如果我沒猜錯,這跟什麼肇事逃逸沒有任何關係。”
“想起來了。”
他冷着臉,對坐在旁邊的奧利維亞說到:“你幫我回憶一下,我是不是擁有美利堅公民的最基本權利,現在我要求離開這裡。”
“如果你們還想要知道什麼,下次拿法庭傳訊文書過來找我。”
“那時候,我的私人律師也會在場。”
“當然。”
奧利維亞將照片收起,淡淡一笑:“耶茨先生你誤會了,這確實是關於逃逸,我相信有些人就算鑽進老鼠洞,也逃不掉應有的懲罰。”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等下就會讓你離開。”
“NO。”
耶茨抓起外套,不緊不慢往身上穿起:“我是現在就要離開,當然你可以阻攔我,我的律師應該很開心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這一次,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過來。
並沒有抓到任何把柄,耶茨知道這些警察沒有任何理由將自己留下。
既然條子已經把照片拿出來。
他也沒有任何興趣繼續坐在這裡,讓別人慢慢研究自己。
“OK。”
艾琳後退兩步:“感謝你的配合。”
“沒關係。”
耶茨站起身,居高臨下看向艾琳,眼神閃爍道:
“很高興我能提供幫助。”
三人走出審訊室時,情報組的人已經回到各自的位置。
穿過走廊,來到大通間。
迎面遇上拿着一份資料的娜迪亞,耶茨面無表情地盯着小助理,緩步向前行走,目光邪異地在對方身上來回掃視。
娜迪亞不禁地後退一步。
那種感覺彷彿自己被陰影籠罩起來,通體生寒。
“嗨~”
來到娜迪亞身邊,耶茨將臉頰肌肉擡起,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
沒等對方做出任何迴應,他便轉身下樓。
“呼~~~”
娜迪亞重重吐出一口氣,連忙回到座位上坐好,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這才消退許多,情報組帶上來審訊的惡棍她也見過不少。
但給自己這樣感覺的,還是頭一個。
剛纔,就像遇到毒蛇吐信。
她連忙搓了搓雙臂,讓激起的雞皮疙瘩消退下去。
“OK!”
奧利維亞將人送下樓,飛快返回樓上看向衆人:“就是這個傢伙,儘管他掩飾得很好,但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絕對就是連環兇手。”
緊急例會,立馬進行。
“沒錯。”
艾琳舔動嘴脣,有些緊張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他身上、手臂處,容易掉落的毛髮全都刮掉了。”
“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減少DNA證據的出現。”
“霍斯特德呢?”
伊森抱住雙臂,左右看了看。
大通間上,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