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師的身份還真是多呢,我要想逃走,就更難了,唉,都怪我想初爲什麼總是期盼着我爸出現呢,結果我爸是真的有消息了,但隨之也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危機。
正懊悔時,陳律師突然一指我道:“叫兄弟們放心,再堅持一下,這位是我請來的林老先生唯一的女兒林婉,也就是現任的館長,林館長還請幫忙開啓殯儀館的大門放行。”
陳律師話音剛落,那些軍人也立刻齊齊的對我敬了個軍禮,異口同聲道:“林館長,請!”
這些人一起喊,聲音特殊洪亮,震得我耳朵都疼了,而且貌似只要我敢說一個不字,這些人能一起上羣毆我。
爲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忙拿出那把小巧的玉鑰匙,打算去開門,可走進時我才發現,那掛着殯儀館牌子下面的大鐵門竟沒有鎖,風一吹大門就自動開了一條縫,這壓根不用開鎖呀,莫不是陳律師逗我玩呢,但也沒這個必要啊。
只是門前的大理石地面上,畫了無數繁複的花紋,和那口硃紅色的大棺材上的暗紋有得一拼了。
疑惑的舉着鑰匙,我對陳律師問道:“陳律師,這門也沒鎖啊,你們直接進去不就結了嗎,怎麼還說讓我去開鎖呢?”
陳律師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指了一名軍人道:“你去給林館長做個示範。”
軍人向陳律師敬了個軍禮,回了聲:“是!”就大踏步向那大門走去。
殯儀館的大門就是普通的黑色大鐵門,那軍人走過去,輕輕一推就推開了,只是當他要再往裡走一步的時候,突然從裡面竄出來一個人影,直接一揮手,那軍人就被甩飛出去好遠,直接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那看那人影像是沒出現過一樣,大門也無風自動合上了。
要不是同伴們把剛剛那軍人擡起來,我看他根本起不來了,再看他滿臉烏青,嘴角還流着烏黑的血,兩眼上翻着,隨時都像要斷氣的模樣。
陳律師見狀,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摸出一道符紙點燃,化成灰,這時有軍人拿過一隻碗,碗裡有清水,那符灰就活着這清水給剛剛被裡面甩飛出去的軍人喝了。
喝了沒多久,那軍人的臉色纔好轉,人也慢慢的清醒了,但行動還是很僵硬。
看那名軍人沒有生命危險了,陳律師這纔看向我道:“林館長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爲什麼不直接進去的理由,還請林館長前去開門,放我等入內,這具棺材的動靜林館長想必也聽見了吧,不瞞林館長,這裡面是一具活屍,馬上就要衝破封印了,要是再不把他放入鎮屍爐內,恐怕會傷及這方圓百里的無辜百姓。”
“活屍是什麼?”我沒有動,而是提心吊膽的問道。
這是我頭一回聽說的東西,本來我以爲會是殭屍呢,結果竟弄個活屍。
至於這玩意會傷及無辜百姓,我想這只不過是陳律師的託詞,就陳律師那
麼冷血的人,又是我那渣男老爸的手下,還能想着無辜老百姓的命嗎,我是不太相信。
我猜他着急進去,肯定是怕那活屍出來,他也會沒命的,所以才着急的。
陳律師見我不急不慌的,面色有些焦急了,但還是耐住性子解釋道:“活屍,就是屍體被強大的鬼物附身,並融合在一起,升成一種新的物種,叫做活屍,這種活屍只有林老先生生前打造的鎮屍爐才能真正封印住。”陳律師一提到我爸,立刻面露出恭敬的神色。
一聽這些,我腿就有些發軟,尼妹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以後該不會讓我就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吧,我能行嗎?
哆嗦的嘴脣我問道:“陳律師,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把這具活屍送進去啊?”
“林館長,您是這裡的主人,當然是走着進去了,只要您拿出那把鑰匙,裡面的人確認您的血脈後,就會奉您爲主,到時您一聲令下,讓我們就可以明正嚴順的把活屍的棺材放在門口,之後的事情,不用我們管,就有你手下的員工接手管了。”陳律師說得很輕鬆。
我可不認爲會這麼輕鬆,看剛剛那裡面的人,直接一揮手,就把這訓練有數的軍人打飛,而且還差點死掉,我就不覺得裡面的被稱做是我的員工,能很痛快的認我爲主。
但目前的情況,我不去也不行,瞅了瞅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青衣女鬼,我決定找她幫忙,反正她是我爸的小三,肯定跟裡面的那些員工很熟,我要知已知彼,才能保證自己安全。
於是我儘量讓自己對我爸這小三露出一道親切的笑容道:“那個,小媽,雖說我不是您和我爸親生的,但我也是我爸的骨血不是,而且我還是我爸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小媽,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保證我安全是吧?”
我的話音剛落,本來還笑得很開心,正看熱鬧的青衣女鬼臉上的笑容立刻僵掉了,好半天,纔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我道:“親親小婉婉,你是在叫我小媽麼?”
“沒錯,就是你啊,你不是跟我爸私奔了嗎,難道叫你一聲小媽不對嗎?”我佯裝很無辜的模樣說道。
結果我這話一出,不止青衣女鬼僵掉了,連陳律師和那軍人的臉都齊齊僵掉了。
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然後眼裡又齊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看着青衣女鬼,接着一個個直接往後退,就連陳律師都跟着後退,還用嘴形比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這神馬意思,難不成這青衣女鬼做得了小三,還不許人說,況且我爲了活命,都那麼尊敬的叫她一聲小媽了,她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讓我直接喊她媽不成?
那是萬萬不能的,做人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有底線的,我能叫她一小媽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於是不等青衣女鬼說什麼,我再次補了一句道:“小媽,我能叫你一聲小媽,已經很給我爸面子,希望您能明白,不
要觸及我的底線。”
誰知青衣女鬼僵掉片刻後,突然放聲大笑道:“我的親親小婉婉,能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我和你爸私奔了,這個笑話可是一點不好玩呦!”
呃!青衣女鬼說這是個笑話,難不成我理解錯了,不過陳律師確實叫青衣女鬼爲林老夫人,於是我理直氣壯的一指陳律師道:“當然是我的私人律師陳先生說的了。”
看目前的樣子,貌似我哪塊理解錯了,所以此時我這麼理直氣裝的說,還是有把陳律師拉下水的嫌疑,看他很怕青衣女鬼的樣子,我覺得拉他下水太正確了,最好激起他們的矛盾,讓他們內鬥起來,我好見機逃走。
這裡比我想的還危險,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就算我逃不了幾天,只要逃回我原來的城市,去找到許宸也好啊。
相信憑許宸那麼流弊,一定可以幫我擺平了,就不知道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唉,還是先保住命要緊,至於代價的問題只要能給我和我媽留條命就好。
可是事情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想到陳律師壓根不敢跟青衣女鬼鬥,連那種想斗的想法都不敢有,只是被我這麼一指,當時陳律師就給青衣女鬼跪下了:“林老夫人,不關十三的事,十三可沒跟林館長提起關於您的半個字!林館長,您不能這麼陷害我啊!這會要了我的命的!”
呃!至於嗎,陳律師竟然怕成這樣,說會要了他的命,還慫的給青衣女鬼跪下了,就差把腦袋磕破了求饒。
我在想,青衣女鬼只是個青衣級的而已,看陳律師剛剛玩符的那手法,道行也差不了,怎麼會怕一個青衣級的女鬼呢!
難不成我老爸死後也變成了厲鬼,也是,青衣女鬼這小三級別的人死後都成了厲鬼呢,何況我老爸那厲害的人物,所以陳律師纔會怕青衣女鬼怕成這個樣子!
看來我老爸雖然是個渣男,但馭下的手段還是很了得的,什麼時候陳律師能這般怕我呢,按說我現在也是他的主子啊,看他沒事逼迫我的樣子,哪有半點我手下人的模樣,整個一個比主子還主子的模樣。
難不成是我爸授意的不成?否則一個我爸的小三都把他嚇得要死,我這個我老爸正牌的親生女兒,怎麼會嚇不住他呢!
再說那青衣女鬼見陳律師給她跪下了,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只是淡淡的對陳律師一擺手道:“起來吧,諒你也沒有膽量胡說。”
接着轉頭對我一攤手道:“親親小婉婉,你看陳律師說和他沒關係,那你能告訴我,他說了哪句話讓你誤會了呢?”
好吧,人家陳律師怕成這樣,我是指望不上這兩隻內鬥了,我還是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吧:“那個,小媽……”
結果我剛又叫了句小媽,就被青衣女鬼制止道:“停,親親小婉婉,論輩份,我可是大你好幾輪,你叫我小媽真的不合適!你叫我鼻祖奶奶還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