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肖瀟打電話,還好電話通了,肖瀟接到我電話激動壞了,她跟安琳和宋天碩一直都在閣樓等我,心裡一暖,好感動的,愛情失意了,還有朋友陪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告訴她我身體不舒服先去醫院,讓她去醫院找我,而且我也把車上陌生男人的名字和車牌號告訴了她。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現在頭暈眼花,身體越來越虛弱,下一秒鐘就可能歇菜,誰知道,車上這男人會不會把我拉去?0?6#$?那個啥再那個啥,很多種可能。
當男人把他的名片遞給我時,我被卡片上的名字驚到了。
他叫半天夭,咱們中國還有半這個姓氏嗎?
半天夭笑了“呵呵,半做姓氏不讀半,讀做mi,我叫羋天夭,因爲它像半,所以寫作半。”
哦,真是漲姿勢了。
“那你是少數民族嗎?”
印象中,奇怪的姓氏大多都是少數民族的。
“不,我是漢族,祖籍河北省石家莊市,現在fj做貿易。”
“你在fj?我也是誒!”
一聽他跟自己同在一個地方,我來了精神,似乎肚子不那麼痛了,身體也不那麼難受了。
我跟半天夭聊了起來,他說是途徑古鎮趕去機場的。
“你要趕飛機,那我不是會耽誤了你?”
“沒關係,救你的命要緊,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剛剛已經用手機把機票退了。”
真是個心腸好的暖男。
“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不過,古鎮不是出不去嗎?”
不是被施了結界嗎?裡面的人出不去,他怎麼去趕飛機?
“爲什麼出不去?那麼多條路的。”
聽他講的這麼輕鬆,難道古鎮的結界褪去了?那太好了!如果能出古鎮,我今天就要離開!我再也不想待這裡了。
半天夭將我送到醫院就走了,肖瀟和安琳她們也很快趕了過來,我中毒的症狀不深,只吊了瓶拿了藥,我問宋天碩是不是古鎮的結界消除了,宋天碩回答說沒有,因爲寒川跟香菱阻擾的關係,他們並不知道我跟龍燁在溫泉酒店,就一直待在古城中找我也在想辦法再次衝破結界。
結界沒有消除,那剛纔半天夭怎麼說可以出去,難道他有我們不知道的辦法出古鎮?
掏出方纔半天夭給我的名片,看着上面的聯繫方式,我內心澎湃。
“你們誰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想我有辦法讓我們離開古鎮了!”
趕緊撥通了半天夭的電話,幸好他還在古城中沒有走遠,我跟他說了情況,他很爽快的答應我們搭他的順風車。
他可真是個好人啊,又帥又有風度。
迅速陪肖瀟和安琳她們回閣樓收拾了下東西,我們就準備離開了。
臨離開閣樓時,安琳撐着小洋傘指着宋天碩呼來喝去“土八路,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好,別落下什麼了。”
宋天碩嘻嘻哈哈的湊過來跟安琳說“琳琳,除了你,我哪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安琳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去你的,你纔是東西,怎麼說話的。”
肖瀟沒心沒肺的插了一句嘴“安琳,你不是東西,你是女人,女人如衣服。”
“哼!就算女人如衣服,姐也是你們穿不起的牌子!”
安琳又端起了她的大小姐架子,誰知道宋天碩回了一句經典的瞬間把她氣炸了。
宋天碩說“就算再貴的牌子,試穿也是不要錢滴。”
哦呵呵!說的太對了,爲宋天碩點贊。
“土八路!你找死!”
安琳很不客氣的對着宋天碩一頓打,看着鬧騰的她們,我笑了,還是跟他們在一起開心。
我深知對於她們來說,自己是特殊的,我走到哪都會吸引鬼怪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一定要想出辦法改變這種狀況。
我幹嘛要讓別人保護自己,我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保護身邊重要的人,那樣,我就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會因爲我受傷害了。
宋天碩不是說過,我的血可以恐鬼怪生死嗎?那我出了古鎮就拜他爲師,學會善用自己奇異的血,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我可以不需要龍燁的保護……
上車的時候,肖瀟問我“你就這樣走了,不等龍燁嗎?”
我沉默了一會,想到龍燁對方寶寶上心的樣子,我就來氣。
“不管他!”
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很想他能立馬出現的……
出現來給我一個解釋,我就原諒他的所作所爲。
回想和他的種種,他的好和壞……
坐在副駕上,我閉目假寐,車窗外的喧譁拉不回我飄遠的思緒,後座上的肖瀟她們口若懸河的聊着天,終於離開古鎮了,衆人異常興奮,而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想着一個人,心裡思緒萬千,彷彿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緊要。
半天夭啓動車子,車窗外的景色在迅速倒退,我睜開眼睛怔怔的發呆,初秋的陽光照在我齊眉的劉海上留下一抹剪影遮住我如水的明眸。
瞟了瞟熟悉又陌生的窗外,頓了頓神情,我靠在車椅上又閉上了眼,龍燁他,沒有來……
半天夭開啓着車子直接從古城的小門駛出去了。
我問他爲什麼不走正門。
他握着方向盤眼睛直視着前方笑了笑,高挺的鼻樑襯托出他那幽暗而神秘的眼睛,妖孽般的側臉。
他說“小門人少,清靜,這古城我經常來的,一直都是走小門。”
衆人很驚訝“這麼容易就出來了,爲什麼我們費了那麼多天的勁都出不去。”
後座上的宋天碩幽幽的說了句“因爲這個小門,我們從來沒有試過……”
古城的出口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可是它除了東西南北四個大門外還有無數小門……
我們從來沒有試過小門,這……是要說我們懶還是說我們腦殘呢?
正門走不出去,爲什麼沒有試試旁邊的門……
“土八路,你腦殘!”
宋天碩坐在中間,因爲他要隨時聽候安琳的差遣,給公主病安琳遞個脣膏拿個水壺溼巾什麼的。
安琳欺負他習慣了,罵了他腦殘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
“我哪知道是這麼簡單啊!”
宋天碩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