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的聲音冰冷的可怕,看着周圍的人,一股肅殺之氣從他的身體內升騰而起,帶着無盡的殺意,朝衆人而去,在劉欣的手中,戰矛卻邪沾滿了鮮血,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戰矛卻邪也同樣帶着一股子的殺意。
“荊一鳴,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但是你絕對不配成爲一個父親。”劉欣怒吼,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荊一鳴居然還在地上,剛纔卻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現在的悔恨又有什麼用呢。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玄明教,血流成河。”劉欣怒吼,一手抱着荊霜落,拿起一根繩子,直接將荊霜落被在了自己的背後,戰矛卻邪一甩手,直接朝賀信衝了過去。
現在,劉欣最恨的人,就是賀信,如果不是他的話,荊霜落也不會死了,現在劉欣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即使是死,也要帶着賀信一起死。
“殺了他。”賀信怒吼,衆人再次極其體內真氣朝劉欣攻擊了過去,然而這一次,劉欣哪裡還會給他們機會啊,右手一甩,戰矛卻邪直接飛了出去,朝賀信刺了過去,速度之快,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都要快,這一擊,不僅僅是聚集了劉欣的怒火,同時也聚集了戰矛卻邪本身的怒火,作爲一把有靈氣的武器,戰矛卻邪隨時都能感覺的到劉欣的憤怒與哀傷。
長槍一擊而過,朝賀信而去,賀信企圖抵擋,但是沒想到戰矛卻邪來勢洶洶,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抵擋的,帶着本身與主人的怒氣,直接將賀信等人的陣形給擊破,一羣老年長老四散而開,各自化解着體內的衝擊力。
戰矛卻邪一擊飛回,劉欣飛身而起,手持戰矛卻邪大開大合,朝周圍玄明教衆人而去,一時間鮮血飛濺,到處都是一片血雨腥風,玄明教衆人根本無能可檔劉欣的威力,衝上來的,都死在了劉欣的戰矛卻邪之下。
賀信氣急敗壞,當下一揮手,一羣長老再次朝劉欣圍攻了過來,將劉欣團團包圍住了。
“殺。”賀信怒吼,七八個人朝劉欣一起攻擊,劉欣將戰矛卻邪舞動的風生水起,一時間將自己周圍防禦的密不透風,任憑賀信等人怎麼攻擊也於事無補,全部都被劉欣給攔截了下來。
“去死吧。”劉欣雙眼血紅,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帶着無盡的殺意,看着賀信,當下長槍一抖,戰矛卻邪破空而去,直接朝賀信的胸口擊殺而去。
賀信大驚,雙手一揮,身前一個圓形的屏障出現,擋住了劉欣這一擊,劉欣身子橫飛,手持長槍被賀信擋在了半空中,但是劉欣並沒有停手,而是不斷的加大手中的力量,企圖突破賀信的防禦。
其餘長老見此,再次朝劉欣攻擊了過來,劉欣卻絲毫不加理會,當下運氣渾身真氣,奮力一擊,“噗嗤一聲輕響,只見戰矛卻邪的槍尖已經突破了賀信的防禦,直接插入了賀信的胸口。
賀信瞪大了研眼睛看着這一幕,他感覺不可置信,爲什麼劉欣能突破她的防禦,他到死都沒有想明白。
賀信當然想不明白了,在劉欣的體內,可是有着幻形珠的威力,那可是上古至寶,此刻在劉欣的體內運轉,雖然還沒有完全被劉欣給吸收,但是此刻幻形珠卻能感覺的到劉欣的憤怒,所以幻形珠的威力也在逐漸的釋放,當幻形珠的威力釋放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賀信的抵擋,可謂是不堪一擊。
然而此刻,周圍玄明教的長老的攻擊也一起朝劉欣而來,盡數擊打在了劉欣的背上,肩膀上渾身上下。
劉欣一時間仰天長嘯,渾身一震,劇烈的真氣透體而出一般,將劉欣渾身上下都要擊破一樣。
“啊……”劉欣怒吼一聲,當下一揮雙手,周圍六七個長老直接被裝飛了出去,他們受不了劉欣剛纔體內爆發出來的強大的衝擊力,每個人的身體都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四散而開,這一次,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劉欣的攻擊了,一個個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看起來也是受了重傷。
而劉欣站在原地,單膝跪地,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剛纔所有人聯合的一擊,已經將劉欣的五臟六腑都給震傷了,此刻劉欣感覺渾身上下一震劇烈的疼痛,疼的他不斷的抽搐,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醒來。
周圍玄明教的人倒在地上,一個個的流出鮮血,整個玄明島的廣場,猶如一片屍山血海一般,觸目驚心,這裡大部分都是玄明教的高層,還有更多的則是百姓,只有一小去羣的玄明教士兵,所以面對劉欣剛纔的瘋狂的殺戮之時,根本就無人能擋,此刻能站着的人,唯有一個了,那就是荊一鳴。
荊一鳴跪倒在地,似乎還沒有從荊霜落的死亡之中走出來,掩面而泣。
然而當荊一鳴睜開眼的時候,突然看見,周圍滿滿的屍體,這一切,都是他們玄明教的人,這些,都是玄明教的兄弟姐妹,然而此刻,所有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荊一鳴看着劉欣,此刻劉欣已經半跪在地,雙手握着戰矛卻邪,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兩個人目光對視,劉欣明顯的憤怒了。
荊一鳴也看着劉欣,劉欣殺了他的族人,這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但是現在,荊一鳴發現,自己卻恨不起來,對於劉欣,至少劉欣現在,敢愛敢恨,爲了自己的女兒,大開殺戒,而自己,作爲一個父親,卻懦弱的像是一個懦夫一樣。
荊一鳴走到劉欣的面前,看着劉欣,兩個人相對無言。
“呵呵,想殺我的話就動手吧,何必猶豫呢,我殺了你的族人,現在你肯定狠恨我吧。”劉欣淡淡的苦笑,此刻的他,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不管是誰,都能取了他的性命。
“你走吧,至少宰霜落看來,你纔是那個值得他用生命去愛的男人,我根本就不陪成爲一個父親,甚至一點都不稱職。”荊一鳴說道,此刻,他的臉龐,猶如蒼老了些許,看着劉欣背後的荊霜落,那雙眼緊閉的荊霜落,荊一鳴慢慢的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荊霜落的臉頰,溫柔的讓人心疼。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霜落也不會死,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麼狠的下心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殺害,你怎麼忍心啊。”劉欣看着荊一鳴,放聲大笑,猶如癲狂一般,此刻,在這個空蕩蕩的空氣中,劉欣的笑聲迴盪了很久,猶如一把把的利箭一般,傳入荊一鳴的心臟,讓荊一鳴生疼的窒息。
“落兒,對不起。”荊一鳴顫抖着雙肩,摸着荊霜落的臉頰,哭泣着說道,此刻的他,多麼的無助,在民族大義面前,他以爲自己可以很堅定的站在民族大義面前,但是現在,真正的面對荊霜落的死亡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天下大事幹他何事,這民族大義與他何干,他要的,只不過是荊霜落的安全,荊霜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喊他一聲父親而已。
“玄明教一直以來,都將那所謂的千年之前的仇恨隱藏在心底,但是你們可知道,真正的仇恨,並不是千年之前,而是現在,你們這些高層自以爲是的掌控着所有人的命運,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每個人身上,導致生靈塗炭,天地一片昏暗,人類世界血流成河。”劉欣說道,他的眼皮在打架,但是劉欣還是強忍着自己的疲憊,言語中咄咄逼人。
“霜落,我們走,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這裡的人太虛僞了。”劉欣艱難的起身,抱着荊霜落,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朝海邊走去。
然而很快,劉欣就跪倒在地,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力氣了,只能一下一下的爬離這個地方,這個滿是屍體的地方。
漢波躺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大很大,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一般,但是他沒有辦法挽回,沒有辦法後悔,剛纔劉欣的最後一擊,威力太過巨大,波及的範圍之廣,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憑漢波的修爲,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漢波死了,死在了這一次的戰亂之中,或許,死亡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荊霜落也死了,死在了玄明教衆長老的最後一擊之下,爲劉欣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用自己瘦弱的身軀,保住了劉欣的命,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個結局,但是,這只是對於荊霜落來說,對於劉欣,卻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劉欣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這裡的,他只知道,自己一直爬,一直艱難的爬行,不斷的前進,直到他看見了還,那大海廣闊無邊,讓人看不到盡頭,猶如生命一般,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意外。
看見了海,劉欣感覺更加的疲憊了,他的意識慢慢的在消散,他的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劉欣爬了一路,那觸目驚心的鮮血就流了一地,帶着長長的緯線,似乎是要讓劉欣在這玄明島留下最後一絲證明一樣。
劉欣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活下去了,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剛纔最後一擊的時候被所有長老的合力一擊給震碎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能堅持到這裡,也只不過是因爲他的心中,還有那麼一份執念,因爲荊霜落。
又或許,只要自己死去,去了那所謂的天堂,就能再次見到荊霜落吧,到時候,起碼兩個人不用分開,兩個人可以沒有任何阻攔的在一起了。
劉欣看着遠方,他的背上是荊霜落,他的目光在潰散,他的心,他的身體,逐漸的冰冷,冰冷的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