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煙顯然被驚着了，嚇了一跳，連哭聲都止住了，呆愣的看着夜光。
先前柳池煙嘰裡呱啦，氣勢洶洶的數落了夜光的n宗罪，現在就輪到夜光發飆了。
夜光怒氣洶洶的看着柳池煙，說道，“柳池煙，你就因爲個這麼混蛋玩意的檢查報告要和我離婚，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顯然，夜光此時挺生氣。
也難怪，老婆都要和自己離婚了，能不生氣嘛。
夜光，“都什麼年代了，生不生孩子有那麼重要嗎？”
嗯，重要！
其實不但柳池煙覺得重要，夜光自己也覺得很重要，他的家庭，他所受到的家庭薰陶，其實也很傳統啊。
所以，孩子在夜光心裡，也是很重要的，只是，一個在夜光心裡還沒有多少概念的孩子，相比柳池煙來說，夜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柳池煙。
如果說，人生當中不能有一個自己和柳池煙的孩子，是一個遺憾的話。
那麼，如果人生不能有柳池煙繼續陪伴，對夜光來說，人生將會失去意義變得昏暗。
夜光其實並不太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他自己很清楚，無論如何，他最不能失去的，就是柳池煙。
夜光，“一家醫院的檢查結果而已，他們不能治，我就不信全世界的醫院都不能治！就算現在不能治，明年呢？後年呢？醫學發展這麼快，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居然因爲這個就要和我離婚？真治不了那又怎麼樣？我們不是還有依依嗎？依依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好好把她撫養長大，有沒有自己的孩子，我不在乎！”
夜光說話的語氣挺兇，但其實言語間，盡是對柳池煙的開導。
夜光話剛說完，柳池煙看着夜光，就有些聲嘶揭底吼了一句，“可是我在乎！！”
柳池煙吼完，低下頭去，帶着哭腔說道，“我在乎，我在乎！”
柳池煙，“我知道你也喜歡孩子，我不是個好女人，我生不了，與其將來你和我都痛苦，還不如趁早放手，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生活在自責當中，我也沒辦法面對爸媽......”
“那我呢？”夜光的聲音有些低沉，“你有想過我嗎？”
柳池煙緩緩擡起頭，用淚眼看向夜光，然後瞳孔縮了縮。
只見夜光瞪大着眼睛，眼睛裡有些泛紅的血絲，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滑了下來。
夜光也難受，甚至可以說，他比柳池煙更難受。
老婆查出不孕，要和他鬧離婚，他還要把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表現出對柳池煙不孕最無所謂，最寬容的姿態，來挽救他們的婚姻。
他沒哭，只是眼淚不爭氣。
夜光其實想表現得更堅強一些，但是，他心疼啊，他控制不了，有時候，眼淚這種東西，不是自主意識能夠控制得了的。
柳池煙有些慌神。
她和夜光結婚的時間不短了，她也見過夜光各種各樣的狀態，見過他的高興喜悅，也見過他悲傷脆弱的時候，但是，柳池煙從來沒見過夜光哭過。
他也會哭嗎？
男人也會哭嗎？
柳池煙從牀上爬了起來，手撫上了夜光的臉龐，喃暱道，“你別哭啊，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你別哭啊......”
夜光輕輕捏住了柳池煙的下巴，微微擡起，說道，“那你別甩開我，別離婚啊，你要離婚，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在乎什麼，我想要的是什麼？”
柳池煙神色一黯，眼眉低垂，神色哀傷，“對不起，是我不好，夜光，你放開我吧，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夜光眼睛一瞪，推了柳池煙一把，將柳池煙推倒在牀上，指着她說道，“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柳池煙還淚眼婆娑着，躺在牀上，抽泣了好一會兒。
夜光也坐了下來，一言不發，看着柳池煙，沉默無語。
好一會兒，柳池煙平復下來了，抹了抹淚痕，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了夜光身邊，很平靜的說道，“夜光，我知道你也很難受，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你說的那些，其實我都有想過，我也想過，會不會換一家醫院，或者等醫學再發達一些就能治好，所以，我也一直很猶豫，纔會從家裡來京城住，就是爲了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後來，我想明白了，其實，我們之間，沒有真的誰離不開誰，沒有我，其實你也能過得很好，沒有我，你身邊也會有別的很好的女子。”
“所以，夜光，我們還是離婚吧，真的，離婚吧，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們也不必悽悽艾艾糾結下去了，沒有意義，讓彼此都灑脫一些，體面一點吧。”
“大概，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這不是病，是命，因果報應，我認。”
“夜光，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麼好，我...啊！”
柳池煙還在說着話，突然被夜光強橫的拉了過去，面朝地面，橫放在了腿上。
夜光，“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說這些，我現在不開心，很不開心！既然你還一直鑽牛角尖，那我也不管了，家法伺候，先打一頓出氣再說！看看能不能打醒你這臭娘們！”
說着，夜光揚起巴掌，對着被他橫架在腿上的柳池煙的臀處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
“啊！”
隨即柳池煙一聲嬌呼，臉上有些發燙，這麼大的人了，還被人打了屁股，而且，像是打不聽話的小孩一般，架在腿上打屁股，想想就很羞恥的好嘛。
夜光拍了一巴掌，來勁了。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落在柳池煙的屁股上。
也不知道是真有那麼大氣，還是突然感覺拍起來手感不錯，所以想多拍幾下了。
夜光一邊打着，一邊還碎碎念。
“這巴掌打你不聽話。”
“這巴掌打你說我懶。”
“這巴掌打你說我吊兒郎當。”
“......”
“這巴掌打你鬧離婚。”
“這巴掌打你鑽牛角尖。”
“......”
夜光一連唸了一大串，接二連三的打在了柳池菸屁股上。
“這巴掌打你...打你......”
打着打着，夜光發現找不到啥理由繼續打了，舉着巴掌，愣了半天，想着用個什麼理由把巴掌落下去。
但是，好像該打的理由，都打過了呀。
難不成不打了？
不行，打着挺爽的，手感很好，得再來幾下。
於是，夜光又落下來一巴掌。
“打你長得這麼漂亮！”
柳池煙被夜光蠻橫的架在腿上，這般對待，受此凌辱，俏臉早就羞得通紅。
但聽着夜光碎碎唸的那些話，又讓她生不起什麼反抗之心來。
事已至此，如果讓他打幾下，即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果他能好受一些，那就打吧。
但是，爲啥長得漂亮也要打？
柳池煙羞紅着臉說道，“混蛋，長得漂亮也要打？”
夜光，“嘿，還敢頂嘴罵人，再打！”
說着，又一巴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