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從警局出來之後,立刻就把電話打到了山本的電話上。
很快山本就在那邊接起了林洋的電話。兩人在電話裡面一番交流後,林洋就把請他出來玩的想法說了出來。
山本聽到林洋的邀請,當然不會拒絕。他原本就是一個喜歡到處亂晃的人,如今他聽了林洋的邀請,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感覺了。
掛斷山本的電話後,林洋回到了周叔的修車鋪裡。
這個時候,周叔帶着修車鋪的夥計還在肖玲的身旁忙活着。看到林洋回來,周叔歪過臉來說,“阿洋,你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在外面多玩一會兒?”
“哦!我在這附近逛得沒有意思了。”林洋笑着回答。隨着話音,他站到了肖玲的身旁,並用心聲低語,“肖玲,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啊!你以爲我死了啊?”肖玲的聲音立刻就出現在林洋的頭腦裡。
聽肖玲這麼說,林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之後,他繼續用心聲低語,“你知道大灰在什麼地方嗎?我今晚需要他出來。”
“它?應該住在醫院的地下管道里面吧?”肖玲閃爍了幾下車燈並且回答。
周叔和夥計們如今都在忙着安裝助燃系統,誰都沒有留意到它的車燈變化。要不是這樣,他們一定要認爲到車子鬧鬼了吧?
林洋聽肖玲這麼說,眉頭微皺了一下。如果大灰它們真得藏到了醫院的地下管網裡面,那要想找到它們的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肖玲看到林洋皺眉,又在他的頭腦裡面低語,“阿洋,你有很要緊的事情找它嗎?我想黑子應該能夠找到它。”
“是嗎?黑子知道大灰在什麼地方?”林洋略帶驚奇地問。
“應該知道吧!它們現在已經不打架了。這畢竟是你答應大灰的事情嘛。你不是已經打電話通知給黑子它們了嗎?”肖玲用疑惑的口氣問。
林洋在接受了大灰的要求後,的確給蕭薇和黑子打過電話。只是,他並不清楚黑子是否會知道大灰的住處。畢竟妖精的世界。他不懂嘛。
這麼想着,林洋試探着問,“肖玲,你確定黑子知道大灰在什麼地方嗎?”
“它一定知道的。別看它們已經和解了,可黑子一定會防備大灰的。如今老鼠們都在忙着幫你做事,它一定會派貓出來跟蹤它們的。”肖玲異常肯定地回答。
林洋聽肖玲這麼說,不由得點頭。此刻,他的心裡自然在盤算着應該如何去聯繫黑子,而後再去找大灰。
肖玲看到林洋遲疑的模樣,便在一旁試探着說。“阿洋,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現在城市裡面的老鼠這麼多,你隨便抓一隻,然後讓它把事情通知給大灰就可以了。”
“切!你當我是貓啊?”林洋一臉不屑地回答。
“貓?什麼貓?”林洋沒想到自己在無意之中把話說了出來。聽林洋這麼說,周叔自然反問了一句。
林洋聽到周叔的反問,只好無奈地回答,“周叔,我只是隨便那麼一說!剛剛我出去的時候發現城市裡面又多出來不少的老鼠。你說,咱們城市裡面是不是又要鬧鼠患了啊?”
“喔!有這個可能吧。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周叔呢喃着回了一句。之後。他的目光又看回到肖玲的身上,又繼續忙碌了起來。
林洋看到周叔低頭,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時,一名修車鋪的夥計在一旁接話說。“洋哥,剛剛我在鋪子裡面還夾到了一隻又肥又大的老鼠。那隻老鼠的氣力可真大,要不是我過去的及時,只怕它連老鼠夾子都掙斷了。”
“真得嗎?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老鼠?”林洋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兒竊喜,可臉上卻依舊是副淡定的表情。
夥計聽了林洋的問題,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洋哥。你要是不信,就到後面去看。我已經把它罩到養狗用的鐵籠子裡面了。”
周叔聽出林洋對老鼠的事情很感興趣,便衝他擺了手並用隨意的口氣說,“去吧!你在這裡也幫不上我們。”
林洋聽了這話,當然有種求之不得的想法。
隨即,他便從周叔的身旁走開,並向修車鋪裡走去。當他走到修車鋪後的樣品間時,立刻就聽到後面傳來呼哧呼哧的聲響。
聽到這些聲響,林洋的臉上就露出了幾絲戒備的表情。
當他走到狗籠的旁邊時,果然看到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出現在籠子裡面。
當這隻老鼠看到他時,臉上立刻就換成了警惕的表情。與此同時,它的鬍鬚也向前紮了起來,嘴裡也發出了警告般的聲音。
林洋聽到老鼠嘴裡的聲音,便把身體蹲了下去。之後,他靠在狗籠的旁邊低語,“別怕!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是大灰的兄弟嗎?”
“吱吱!我知道你,你想幹什麼?”聽了林洋的話,老鼠的嘴裡發出了人聲來,“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傷害了我們許多兄弟姐妹的林洋。”
“哦,你認識我,事情就好辦了。”林洋聽了老鼠的話,絲毫都沒有感到驚奇。只看這隻老鼠的個頭,他就想到它是一隻鼠妖,並非是一般的老鼠。
“事情好辦了?你想怎樣?”鼠妖聽了林洋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警惕了。
林洋看到鼠妖如今的模樣,笑容便掛到了臉上。之後,他試探着說,“你有辦法儘快找到大灰嗎?”
“你找它幹什麼?”鼠妖警惕地問。
“我幹什麼,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我是不會害你們的。”林洋一邊說,一邊把狗籠掀了起來。這樣,鼠妖跟他之間唯一的屏障便被拆除了。
鼠妖見林洋這麼做,臉上警惕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不過,它並沒有完全放棄對林洋的戒備。按着它的想法,林洋隨時都會向它發動襲擊,威脅到它的安全。
林洋能夠看出鼠妖對他的防備並沒有降低。不過,他並沒有介意鼠妖的表現,而是繼續把身體向它的身旁靠近。當他到了鼠妖的身旁時,便試探着把手向老鼠夾上放去。
鼠妖見林洋這樣做,牙齒立刻就齜了起來。不過,它並沒有做出撕咬林洋的動作,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着他。
在鼠妖的注視下,林洋把老鼠夾子打開,並把它放了出來。
“你真得放我離開?”鼠妖見林洋當真沒有加害他的意思,便試探着問。
“當然了!我把你放走之後,你就回去找大灰吧。我今晚需要他到……”林洋把晚上跟山本見面的地方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等到這話說完之後,他又從口袋裡面掏了一張紙出來。這之後,他在紙上把自己的電話和晚上約會的地點又寫了一遍。
鼠妖拿到林洋寫好的紙條後,便一瘸一拐得向房間的角落跑去。很快,它就消失在那裡。
林洋看到鼠妖離開,連忙把現場重新收拾了一番。這之後,他轉身回到了修車鋪外的空地上,“周叔,那隻老鼠跑了!我進去的時候,它已經把狗籠掀倒了。這之後,我去追它沒能追上。”
“跑了?”剛纔那名夥計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那就跑了吧!”周叔對此倒沒有介意。當他這麼說時,目光一直停留在肖玲的身上,並在那裡不停地操作,“來吧!咱們還是先把助燃系統安裝好再說吧。”
“周叔,你說那麼大的老鼠烤了吃,應該很香吧?”夥計聽了周叔的話,流着口水轉回頭來問。
林洋聽到這裡,不由得嚥了口唾沫。他知道周叔的這名夥計是南方人,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食譜有這麼廣泛。
周叔聽了這話,歪過頭去白了夥計一眼,“我年輕那回兒吃的是田鼠,可不是這種老鼠。難道你把它們當成是一樣的東西了嗎?”
夥計聽周叔這麼說,咧了咧嘴,沒再說話。
林洋看到他倆的表現,便沒再搭這些話茬兒,而是向周叔告辭。之後,他就搭車去了跟山本約定的地方。
林洋下車不久,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酒店的外面。這之後,出租車的車門一開,卻象是沒人從車子裡面出來。
林洋看到面前的情形,連忙低頭向地面上看去。
沒辦法啊!海島人的個頭實在太高了。要是不這樣做,哪兒能找到他們呢?別的不說,就是當今華夏國的某位知名人士,要是到了海島也是巨人級別的人物。可在華夏國,他這輩子就只能受人俯視了。
“山本先生,你過來了啊!”林洋一邊說,一邊低頭去拉出租車的車門。
此刻,山本已經昂着頭,並把手向上舉了起來。實際上,海島人的個頭也沒有那麼矮。只是人家客套啊!見到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或是有求於人的時候,總會把腰呈九十度躬着。你想啊!就海島人那個頭,然後腰再那麼一躬,那形象就甭提了。
“林助理,你怎麼來到我前面了呢!這多不好意思啊?”隨着山本的話音,林洋跟他的手握到了一起。這之後,他在林洋的拉扯下,總算是把身體直了起來。這樣,他的個頭看起來比方纔強了不少。
林洋看到山本挺身,便一臉微笑地說,“山本先生,我來等你是應該的。誰讓你是前輩呢?再說了,我還想到你們船上的生活區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