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奮力掙扎着想擺脫女鬼的手,想叫喊又出不了聲,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一旁的竹溪顯然是嚇傻了癱倒在地。
雖不知孰是孰非,就算將軍夫人是燒死驪姬的兇手,而且也要殺我,但身爲驅魔人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女鬼在我面前掐死一個活人吧!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以後傳出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趁女鬼的注意力都在將軍夫人身上,集中意念,搖起鈴鐺,念着驅鬼咒語“赫赫陽陽,日出東方,腳踏魁罡,普掃不祥。”
咒語一出鈴鐺發出金色的光芒,女鬼突然停了手,放開夫人的脖子,趴在地上,像被什麼拽着往鈴鐺移去,還發出不甘心的咒罵聲。我大喜,我的法術生效了?!耶,明天就能揚眉吐氣回家了!
眼見女鬼快要被收進鈴鐺,突然鈴鐺不亮了,不要這樣吧?難道鈴鐺壞了?我又唸了一遍咒語,鈴鐺依舊沒有在發光,女鬼掙脫了束縛,爬起來怒吼,“我本想放你一條勝率,你卻幫着毒婦收我魂魄!你們一起去死吧!”女鬼伸手朝我抓去,我想躲開可是施法已消耗太多力氣讓我無力反抗。
我看着女鬼的手越來越近,決定實在不行就咬下去,應該?沒那麼難吃吧?
嘩啦,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向地面倒了下去,卻沒感覺到應有的疼痛,只是一個魅惑的聲音在我身下傳來:“你就那麼喜歡騎在我身上嗎,小娘子。”
循聲一看,我正坐在一個黑衣男子的身上,當然那張可謂傾國傾城的臉我當然是忘不了。
“千夜。”,感覺這個姿勢有點尷尬,我扥了扥衣服站了起來。
“你還記得!”,他對於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很開心似的,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眼睛閃着光。
嘶,我摸着我的左臂,紅色的血液浸溼了袖子,雖然千夜把我拉開沒讓女鬼直接中傷我,可女鬼的手卻抓傷了我的胳膊。
“怎麼了?讓我看看。”,千夜擡起我的胳膊,看見觸目的抓痕和鮮血時,明顯的感覺他的怒意,沒有平時對我嬉鬧調戲的邪魅,生起氣的千夜一幅沉着冷峻的樣子,“是她?”,他問我,目光裡滿是煞氣的看着女鬼,
“這不可能,不可能......”,女鬼完全忽視了千夜,只是直勾勾用臉上兩個大窟窿看着自己的手。
我隨着她看的地方望去,她本被燒的黑漆漆的手變得白嫩細膩,宛若少女,只是手指上還沾着鮮紅的血,那血應該是我的沒錯。
她女鬼瘋了一樣的撲向我,千夜一揮手卻狠狠倒在地上,“我本不該插手你們的恩怨,可你傷了我的女人,就該灰飛煙滅!”
“她的血,她的血,求你讓我最後見一面將軍,我願灰飛煙滅不在投胎。”女鬼扭動身體想努力站起來,看來千夜傷她不輕。
“我真的,真的只有最後一個願望,我沒有害過人,將軍夫人燒死我的仇也不報了,我願用所有鬼力交換,求你,讓我恢復原貌見將軍一面。”那女鬼已沒有眼睛但我感覺到她在哭。
“休想!”,千夜替我回答。
“求你,求求你!”女鬼望着我。
我有點動容,想女鬼肯定是極**將軍才願意放下仇恨,放棄輪迴,這份**情也許是我也渴望得到的。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我怯生生的問。
“你的血,有治癒之力!”,女鬼露出渴望。
我的血有治癒之力?我都活了十八年也沒發現呢?要這樣每次月事豈不是很浪費?咳,這不是重點,她不會是要吸乾我的血吧!想到這我不禁向後倚,正好靠上一個溫暖的胸膛,可我實在沒有力氣起來,千夜也沒像以往那樣調侃我,只是任我靠在他懷裡,滿滿都是安全感。
“放心,你只要滴一滴血在我的嘴裡,一滴就好。”,女鬼好像看穿我的心事對我這麼說。
我覺得可行,擡頭看向千夜眼神想徵求他的意見,問他怎麼辦,他雙手攬着我,靜靜的說:“我會由着你做你想做的事。”
我一咬牙,反正手臂都破了,要一滴血也不是難事,況且看千夜法力高深的樣子,萬一出什麼事,他應該會護我周全,實現她的心願讓她安心的去了也算是度她,這也是我答應將軍夫人的。
我伸出手臂向那女鬼的嘴中滴了血,女鬼從腳開始像長出新肉一般不在焦黑,片刻女鬼從頭到腳都恢復了生前模樣,像是死而復生一樣,不得不說她真是個大美人,柳眉杏眼,朱脣貝齒,冰肌玉骨,身量纖纖,女鬼摸摸自己的臉衝我甜甜的笑,“謝謝你!”說罷便要牽起我的手,千夜也沒有阻攔,她的手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讓我知道她並沒有真的活過來,接着一股力量她的手傳送到我的身體裡,之後便歡快的離開了攬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