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鋒刃刺穿皮肉伴隨着無法形容的痛楚,我撐着最後一絲力氣把刀拔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我聽見千夜呼喊着我名字的哀嚎。想要回應他但卻無力的倒了下去,世界瞬間安靜了,疼痛的感覺也消失了,身體輕飄飄的彷彿要飛起來一樣,我是快要死了嗎,是利用也好欺騙也罷,我都不願再計較了,能在我短暫的一生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已經夠了。若說遺憾,就是沒有成爲姜家引以爲豪的驅魔,還有爺爺,若我不在了,他恐怕也要傷心了
?一道強光閃過,我閉上雙眼的一剎那怎麼浮現了張子衿錯愕的臉
??
我這是在哪?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些微弱的燭光,腳下漫布着火紅的花朵,前面一羣人在排成長隊等在橋對岸,橋下河水緩緩的流動着。
去吧。。一個全身黑衣,臉被面具遮住,聲音辨不清男女的人對我說。
去哪?,我問。
去投胎。。那人平靜的回答。
啊?去投胎?我這是真的死了嗎?細想我好像應該是死了哈,可是,現在我怎麼這麼害怕呢!
我嘰嘰縮縮的排着隊伍的最後,前往未知的某處,喝了它,忘卻前塵種種,安心輪迴吧。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端了一個碗給我,碗裡的湯散着花香。
孟婆湯?孟婆看上去不像是個老婆婆,倒像是個哀婉的女子。
這也許是我今生最後的記憶吧,可是,千夜,我不想忘了你!忘記你比死還恐怖。
我猶豫的接下那碗湯。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那孟婆倒也沒有催促我,許是看慣了將要輪迴之人對前塵往事的念念不捨。
心一橫端起那碗湯往嘴裡送。湯只喝了一半,我就聽見誰在喊我的名字。
瑾瑜
??瑾瑜
???回來吧
,是誰在叫我?我回頭一望,碗掉在了地上,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我從橋上吸了過去。
旋轉旋轉旋轉,死都不能讓我好好死嗎?終於轉的眼冒金星失去意識
?
好冷啊,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咦?我面前怎麼有一位如此出塵絕豔的白衣男子。劍眉星眸,鼻若懸膽,英俊瀟灑,溫潤如玉。團夾狀巴。
瑾瑜,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以爲千夜會讓你幸福,卻沒想到
?瑾瑜!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那男子緊緊握住我的手。
瑾瑜?千夜?他說的都是什麼?
這位兄臺,您哪位,我們認識嗎?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拉着我的手我很爲難的!,我抽出了手。
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隨便拉姑娘的手啊。別再是採花賊吧?!我警惕的瞪了他一眼。
瑾瑜,你怎麼了,我是張子衿啊,你不記得了?。,那個男子疑惑的看着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兄臺好名字。可是,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瑾瑜,我叫姜
??,呃,我叫什麼來着,我怎麼不記得了?
姜瑾瑜,你沒事吧?,張子衿摸着我的頭。
我拍開他的手意識到我還不知道在哪躺着,正要起身,可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小腹也跟着疼了起來。
嘶,好痛。,我皺起眉頭。
別動,傷口會裂開的。,張子衿擔心的輕輕把我按在牆上。
我環顧四周,我在一間簡單整潔屋子了但卻不是我的屋子,可我,怎麼會在這裡呢?這裡不是鍾南山啊,我睡了一覺怎麼就在這了呢?還全身都那麼要命的疼!
門開了,一位明朗俊俏的男子走了進來,那雙桃花眼分外迷人。我這是在夢裡嗎,這些秀色可餐的美男子啊。
瑾瑜,你醒了!太好了!,那男子一臉驚喜。
怎麼,他也認識我?我不行該醒嗎?
你也認識我?你們是誰?瑾瑜又是誰?,我奇怪的看着他。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鍾離啊!難道還魂丹還有失憶的副作用?,鍾離疑惑的搖搖頭。
還魂丹?我是誰?我認識他們?我真的是瑾瑜?怎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用力回想,可是一想頭就撕裂般的痛。
鍾離,這是怎麼回事?張子衿臉色不好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按說服下還魂丹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難道是體質問題。,鍾離苦思冥想轉身出了門。張子衿你先照顧好她,我繼續去打聽續命的辦法,我開的藥一日三劑按時喂她服下,還有,還魂丹也只能保她七日性命,若還不找出方法虛名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聽這男子話的意思是我還有七日性命?怎麼一睜眼就要死了啊,我的胸口更痛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都是誰啊!我不想死啊!我還沒嫁人呢!,我哭鬧着。
張子衿俯身抱住我,瑾瑜,不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我說了我不是瑾瑜
??我是
??我想不起來
?我要回鍾南山
?我要爺爺
??,我推開他。
你記得鍾南山和爺爺?你還記得什麼?,張子衿驚訝的問道。
看着他不像壞人的樣子,倒像是真心想幫我什麼。容我想想啊。
我家在鍾南山是驅魔人世家,我姓姜,我還有一個爺爺,我一直在山上生活從未下去過。,我好像就只記得這些。
後來,張子衿告訴我,我是他拜了堂的夫人,魔王爲了得到我的心頭血救活他的愛人,編了些花言巧語來欺騙我,最後魔王狠心的殺了我。但我吃了鍾離的還魂丹又暫時還了陽,不過只剩七日性命,必須找到其他辦法讓我繼續活下去。
張子衿是我的夫君?他在騙我吧!我怎麼不記得我成過親呢!可見他眼睛裡的憐愛又不想是騙我的,騙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這個男人英俊溫柔又深情,如果真是我的夫君好像我也不吃虧啊。只是,見到他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呢?
那個,子衿,我是不是應該這麼叫你。,我有些不好意思。
他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笑的那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