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色的GD金屬地面上, 清晰地倒影着天花板上的粉色金屬結構大吊燈。吊燈上鑲嵌着一個個白色能量石;這些能量石如一個個鵪鶉蛋般大小,各個發出透明柔亮的光。把這間富有少女氣息的粉色系金屬房間照得透亮。
艾琳斜斜地坐在米白色六邊形長條沙發上,手指快速敲動着面前的熒光屏;一組字符快速傳送進光腦。
‘高展, 等我們學府考覈結束了, 再組織大家去亂流層的搜救好嗎, 我總覺得錦心應該就在亂流層!’
‘……好, 這次考試要努力;別比上一次差了!不然, 只能去低等星球掃一個月的垃圾。’
‘呵呵,我的成績可是比你好多了!你纔要注意呢!’艾琳無聲地露齒一笑。
‘你是不是在偷笑?’光屏上快速閃出幾個字符。
‘沒有!哪敢笑你啊!你可是我們的隊長!’
‘沒笑就行!對了,能和你接通可視屏嗎?’
‘嗯, 可以!’
艾琳坐直了身體,這才把可視屏接通, 面前的熒光屏快速跳動了一下, 正方形的光屏窗口突然拉長, 又加寬了許多。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光屏中。他揚着大大的笑容, 360度無死角地觀察了她的房間;笑道:“這就是你的房間啊!還是第一次看到呢!”不住的感嘆着。
艾琳笑看着光屏內的房間。出聲道:“高展,你的房間好亂啊!”
“呵呵。”高展尷尬地抓了抓頭皮,連忙帶着光屏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走在銀白色的通道里,他出聲,嚴肅道:“艾琳, 我……我……”
“啊, 高展!我等會再和你通訊, 我突然有點事情。”艾琳感覺到手腕上的通訊器莫名其妙響了一聲, 她帶着滿滿的興奮。心裡的急切, 讓她的雙頰都染上了紅暈。說完,就直接關了光腦上的光屏信號。
“我……我喜歡你……”高展閉着眼睛, 硬着頭皮說完;睜開眼,才發現面前的光屏,早已經呈現灰暗狀態了。他耷拉下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挺起胸膛,伸手一拳捶在金屬牆上;大叫一聲,振奮了一下精神。他已經鼓起勇氣告白了,怎麼說個‘我喜歡你’就這麼難呢……
艾琳雙眸微微眯起,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放大。這真是錦心發來的信號!她在手鐲上按了一組字符,通訊器突然閃了閃,信號一會暗淡,一會明亮;顯然信號接收不太連貫。連忙抓起一旁的光腦,她對着光腦命令道:“立刻查詢信號來源。”
“抱歉,無法查詢!”光腦中發出溫和的女聲。
“繼續!”艾琳焦急地站在地板上,不停地走來走去。就像似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敢停歇。就怕信號突然給斷了!
“抱歉,查詢範圍有限!無法查詢!”女聲再一次出聲。
艾琳擡起手腕,在手鐲的小型按鈕上連忙按了好幾個鍵。沉聲道:“繼續查!”
“信號來源不可查。”
“爲什麼?”一組數字,突然從手鐲的小心光屏上浮現。
“信號來源太遙遠;信號中有時間間隔,空間間隔,星系間隔。”光腦一一分析着;像似無奈道:“信號無法搜尋,不可查詢。”
“好吧!翻譯這組數據。”艾琳把手鐲通訊器的接口,直接連在了光腦上。
“嘀!翻譯結束!手鐲、背面、凹型按鈕、音波!”
艾琳連忙把手鐲拿下,翻找着背面的凹型按鈕。把自己的腦波縮成一束,在凹型按鈕上按了一下;一道音波急速從手鐲中傳出,直射向她的額心內。
“開啓普通交易平臺。”手鐲內一道低沉的機械聲音響起,“歡迎使用錦心牌交易平臺;您有一件免費交易物品,請立刻領取!立刻領取!”
什麼?艾琳把腦波探入手鐲內的交易平臺,一個透着藍光的交易窗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想用手直接往交易窗口去拿,藍光交易窗口突然閃爍起來,聲音依然低沉、規律:“警告,空間太小,無法存放交易物品。”
“請問,能與空間裝置對接嗎?”艾琳小心翼翼地對着手鐲通訊器道。
“不能!”艾琳翻了個白眼;錦心發明的這個交易平臺,太討厭了!她呼出一口氣,嘴角揚起了大大的笑容,這麼看來,錦心現在已經安全了!她明天就去跟高展他們說。
……
王府後院的青竹苑內,一片熱鬧的景象;丫鬟、婆子、小廝穿梭其中。
敞開大門的青竹苑前,一個裝扮雍容華貴的三十五六歲婦人,被一個穿着鵝黃色裙裝的嬌俏丫鬟攙扶着,優雅地步進了青竹苑。還沒有進入房內,聲音就帶着急切道:“恆兒回來了!可想死母親了!”
“母親。”君天恆從房內走了出來,臉上揚着溫和的笑容;但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聽說你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沒事吧!”王妃快走幾步,直接來到了君天恆的身邊,擔憂地四下打量着他的周身;一副不放心的模樣,然後又繼續道:“聽說你帶回了一名女子?”
“兒子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他身上的傷口,癒合起來非常快速!原因可能,就是吃了錦心姑娘給的那顆藥丸;傷口在大夫包紮好後,就開始癒合了;現在傷口處還有些癢感,看來正在結痂了!他看着母親的臉,繼續道:“母親,您倒是聽誰說的!”君天恆扶着自己的母親,往人工湖的水上涼亭走去。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五月的石榴花,開得特別的豔麗。一樹樹地沿着鵝卵石小徑;斑斕的蝴蝶如花的精靈般,飛舞在花叢。而粉嫩的桃花,也點綴其中,青竹苑內,各種花香撲鼻而來。
“你別管聽誰說的!恆兒你也不小了,我決定給你張羅一門婚事。”王妃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幾個小丫鬟魚貫而來,手中端着托盤。低頭垂目地把托盤中水果糕點放下,恭敬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母子二人呆在涼亭中閒聊。
“不用張羅了,那姑娘就是兒子要娶的妻子人選。”君天恆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輕輕地飲了一口。
“胡鬧!你怎麼可以娶一個鄉野草民爲正妻!”王妃皺起柳葉眉,怒得漲紅了臉。“你大哥都捷足先登,把金相府的大小姐給定下了!我都替你擔心,以後爵位該怎麼辦!”
君天恆苦笑了一下,認真而又嚴肅道:“母親,兒子不願繼承爵位。而那位姑娘我非娶不可!”即使母親不同意,他的想法卻不會變;何況,人家姑娘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他在她的面前可是承若過的,他怎麼可以做個小人,背信棄義呢!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個不孝子!”王妃怒極,站起身,身體搖了搖,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威脅自己的兒子就範;“你父王絕對不會同意的!”
“兒子不孝,如果父王和母親都不同意;那兒子也只能帶着錦心姑娘遠走他鄉了。”君天恆依舊溫柔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俊美無儔的臉上揚着勢在必行的堅定。那雙眸子跟王妃的,如出一轍;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清亮淡然,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你敢!”王妃大怒,“你敢,我現在就派人去殺了那個姑娘。”
“母親,兒子並不想跟您鬧這樣一出;但是,兒子心意已決。”君天恆側頭,不再看自己的母親,他的雙眸望向人工湖的中央,那一湖剛冒頭的芙蓉花。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
“你就真不怕我派人殺了她?”王妃無奈坐了下來,嘆了口氣,“你爲何就這般不懂事!你大哥虎視眈眈地盯着你父王的爵位呢!”王妃覺得,自己跟這個從小離家,聚少離多的兒子說話很吃力。他難道真不擔心,那個姑娘被自己派人殺了?不是說非要娶她不可的嗎?
“母親,人家姑娘的武功比我高多了!”君天恆拿起一串葡萄;擰了一顆下來,直接扔進了嘴裡。“再說,大哥想要爵位;就讓給他好了,只要不傷害無辜的人,怎麼樣倒是無所謂的。”
“你……”此刻,王妃的心裡很後悔;後悔從小把他送去了玄門山練武。如今回來,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即使你不要爵位,那你也得爲你弟弟考慮吧!”
君天恆挑了挑眉,他覺得很煩惱;一回到王府,就覺得壓抑,被束縛了。他自嘲地笑笑,或許自己就是一匹脫繮的野馬;根本不想被王府的這些破事束縛住,更不願被束縛!“爵位?那得讓弟弟自己去掙得,而不是靠別人去給予。”他不再聽母親的叨唸;站起身,長身玉立在涼亭中;任溫暖的春風,吹拂過他散落的一縷髮絲。
王妃撫了撫自己的鬢髮,伸手招了招站在涼亭門口的丫鬟;丫鬟眼明手快地走向前,扶着王妃的手臂。“恆兒就好好休息吧!晚膳帶那位姑娘一同來膳廳!”說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涼亭。
君天恆這才吁了一口氣,全身都放鬆了起來,他不禁揚脣笑了笑;每次與母親說話,就像似跟別人耗內力一樣吃力。王府本身就是一個麻煩;晚膳時,錦心該要如何去應付?他甩了甩頭,想起她那句,有麻煩就去解決的話語。如果麻煩都讓人那麼輕鬆地去解決,那還算是麻煩嗎?
“暗衛!錦心姑娘安排在哪間客苑?”君天恆站立在涼亭中,淡淡地問到。
突然,他身後飄出一人;也不知他是如何出現的,速度很快!這人穿着一身黑色勁裝;那張熟悉的臉,顯然就是君一了。
“錦心姑娘安排在洛荷苑。”君一低沉嚴肅地問道:“要不要屬下派人保護錦心姑娘?”
君天恆擺了擺手,淡然地笑道:“不用了!”想來,她不會喜歡被人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