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讓一個普通人,獲得上帝的力量。”
“你說,我偉大嗎?我撕開了上帝禁區的一角!”
“我要將你們這些人,從高樓上拉下來!!換我們坐上去!!!”
瘋狂過後,霍奇森的語氣平靜下來,此時靈魂已經逸散到他的腰部。
“無疑,我失敗了……”
“閣下,相對於人類,他更適合做個惡魔。”
帶着迴響的聲音傳來,是魯爾曼·薩里夏在說話,巨口開合之間,帶起大風。
“沒錯。”
霍奇森轉過身,目光看向魯爾曼·薩里夏。
“我的行爲,已經無法進入天堂。”
“就讓我擁抱黑暗,更加徹底一些吧!”
魯爾曼·薩里夏懂了他的意思,張開巨口,將霍奇森那未消散的靈魂吸進其中。
蘇雷看着霍奇森的靈魂在巨口中消失,輕聲說道,“我認識一個人,你們有相同的經歷。”
“但他選擇了一條自我救贖的流放之路。”
“縱使人在黑暗,但靈魂依然光明。”
霍奇森的徹底死亡,蘇雷一點也感不到惋惜,這是他最終的惡果。
巨口緩緩閉上,魯爾曼·薩里夏巨大眼珠裡產生一絲興趣。
“閣下,那個人類跟霍奇森一樣麼?”
蘇雷點點頭,想起那道渾身燃着火焰的身影。
“如果他出現在這裡,你會成爲他獵殺的目標。”
“我恐怕見不到閣下的朋友了。”
“人類世界真的很精彩,但我會履行承諾返回無底深淵。”
魯爾曼·薩里夏周邊的海面上,出現一道道巨大的波紋,波紋泛起藍色的熒光。
緊接着,一團巨大生機從魯爾曼·薩里夏巨口中吐出,在空中分化成無數光點,飛向四面八方。
“最後就是我們契結靈約。”
一枚印記從魯爾曼·薩里夏巨大額頭上飄出來,落到蘇雷面前化作一枚戒指。
蘇雷一翻手,戒指消失不見。
魯爾曼·薩里夏巨大眼眸又是一陣收縮,蘇雷除了剛剛表現出來的戰力以外,還藏着其他手段。
“再見,人類強者。”
“等等!”
蘇雷喊住魯爾曼·薩里夏,半個身子已經進入藍色圖案的惡魔擡起頭。
“等你返回無底深淵,爲我做一件事情。”
蘇雷伸出手,將一團氣息包裹着送到魯爾曼·薩里夏面前。
“好。”
魯爾曼·薩里夏身子繼續沉入藍色陣法,突然間,魯爾曼·薩里夏身子一僵,然後急速下沉。
在陣法關閉前的瞬間,魯爾曼·薩里夏眼睛透過陣法看到令它膽寒的一幕。
在蘇雷的身後,一尊通天巨獸的身影浮現,巨獸長有兩張巨口,四隻眼睛,頭頂上一隻只尖銳的彎角。
此時巨獸的四隻眼睛全部盯着自己,或者說盯着陣法令一面的無底深淵。
人類世界,太過危險!
魯爾曼·薩里夏收起心思,深深地看了一眼蘇雷,陣法徹底消失。
蘇雷擡頭看看天空,此時月亮已經出來。
現在的海灘就像經過狂轟亂炸一般,地形完全改變,遠處的山崖更是卻缺掉一塊。
溜了溜了。
想起來時的車子還在山上,蘇雷快步離去。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小鎮的人們紛紛出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匹戈,昨天晚上神靈沒有降臨我。”
路上,三三兩兩的“藍色鯨魚”教徒議論着。
“我也是,沒有感到神靈的痕跡。”
“不過我感覺精神要比昨天好一些了啊。”
“你們聽說了麼,在半小時之前,採石場發生了一起坍塌,有幾個人沒能出來。”
“這太令人惋惜了。”
“一定是神靈拋棄了他們。”
“沒錯,讓我們去禮堂祈禱吧。”
等到小鎮上的居民來到禮堂,卻發現禮堂門口拉起橫幅,兩輛警車閃着警燈。
幾名警察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在詢問路上的人。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走上前去,好奇地往禮堂裡面打量。
沒有破壞的痕跡,沒有發生偷竊。
“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嗎?”
看着警察手裡的照片,被詢問者瞪大了眼睛,“教宗?”
“什麼教宗,他是一個殺人犯!”
“警方已經通緝他5天了,我們接到舉報,他藏匿在這裡。”
警察臉上露出冷笑,“想不到霍奇森竟然成立了教派。”
“警官,你是說,一個殺人兇手成了我們的教宗?”
周圍的教徒還是不敢相信。
“沒錯,我可以證實,'藍色鯨魚'的教宗就是殺人犯。”
一道穿着西裝的人影出現,人們紛紛圍上去。
“鎮長先生!”
“鎮長先生,您是怎麼確定的呢?”
“這是不是您爲了連任而捏造的謊言呢?”
“咳咳咳!”鎮長一陣咳嗽,擡手製止騷動的人羣。
“小鎮的公民們,聽我說……”
不過這一切與蘇雷沒了關係,人羣中,一道人影推開擁擠的衆人,一條魚兒般消失不見。
……
無底深淵中,暗紅的雲霧繚繞在一座座漆黑的山峰上。
某處山峰的底端,一頭巨大的惡魔張嘴咬碎地上的屍體骨頭。
吼!
惡魔四溢地吮吸着骨髓,猩紅的眼睛中透露着瘋狂。
嗡——
突然間,一股氣出現,直接將整座山峰籠罩,山峰上全部的惡魔噤若寒蟬。
巨大惡魔嚇得一動不動,小小的眼珠四處亂轉,嘴裡的骨頭落在地上。
“你是斯莫爾·格烏什?”
充滿不屑的聲音來自於空中,地上老鼠外形的惡魔悄悄擡起頭,看見一道人形惡魔浮在空中。
人形惡魔渾身深藍色的鱗片,背後舞動着三根尖銳的尾巴。
“尊敬的大惡魔,我是斯莫爾·格烏什。”
惡魔死死趴在地面上,它不知道這位強大的大惡魔找到它所謂何事。
“我,魯爾曼·薩里夏。”
上方聲音充滿冰冷,彷彿要將斯莫爾·格烏什凍僵。
聽到名字,斯莫爾·格烏什心中更是一哆嗦,“薩里夏”代表含義,讓它這個根本不具備從屬資格惡魔無力反抗。
“宣佈你的死亡。”
話音落下,魯爾曼·薩里夏身上凝聚出一團深紅色澤的能量,將斯莫爾·格烏什吞噬。
光芒散去,斯莫爾·格烏什已經變爲一座晶瑩的雕像。
“一隻陰暗的老鼠,竟然躲在這裡。”魯爾曼·薩里夏轉身飛走,留下山峰上瑟瑟發抖的惡魔。
“人類強者,你吩咐的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