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天不見蹤影之後,衆人這纔回過神來,皆是譁然色變,
“紫衣候竟是死了!?這……我確定沒有眼花嗎?他……他竟然殺了紫衣候?”
“你沒有眼花,你也沒有看錯,他確實是殺了紫衣候。這琥珀城的天,變了!”
“真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還應了那句老話呢,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琥珀城第一強者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殺了。”
“所以說,做人別太猖狂,不能太飄啊!”
“也不知道那位好不好相處,現在去舔,還來得及吧?”
……
衆人議論着,到了最後,都這商議着,如何舔秦天才好。
至於雲北的臉色,則是難看的很,“大師姐,你……你何必對他那麼客氣。”
雲芸眼眸變的深邃,徐徐說道,“這樣的人,往後定可成那至高之境,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交惡爲好。”
她的目光向來放的長遠,再者,她在天界這麼多年,見識過太多的天驕,如秦天這般的,還當真是頭一回。
雲北不再言語,他雖見不得秦天,可秦天的強大,和其天賦,確實妖孽,天玄境四重的上官伐都喂能殺了他,而他這個天玄境一重的就更不是對手了。
人都嫉妒、厭惡比自己強些的人,但對於絕對的強者,只有敬佩。
……
此刻,秦天已是上官伐的府邸,挖地三尺,將上官伐所藏的靈石、靈藥全部翻了出來,至於那些什麼兵器之類的,秦天看都懶的看一眼。
而九轉金丹所需要的靈藥也全部集齊了,之後自然是要開爐煉丹。
恰好上官伐的府中還有一尊丹爐,且質地不錯,用來煉丹,絕對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帝炎燃燒,秦天將靈藥扔入爐中,足足半個時辰,丹成丹爐則炸裂。
劇烈的響聲傳遍了半個琥珀城,而當九轉金丹出世之時,竟有異像降臨。
整個琥珀城都被金光籠罩其內,方圓百里的靈氣,被九轉金丹吞了一個乾淨。
“這是……什麼寶物出世了?竟然有這般威力!?”
“看樣子,好像來自上官伐的府邸,難不成是秦天在其中找到了什麼寶貝?”
“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
“你是不想活了嗎?敢去招惹他?你要不想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給你當那陪葬的。”
衆人難免又是一陣議論,說話時,眼中既有貪婪,又有十足的敬畏。
若非今晚秦天以絕強的姿態殺了上官伐,恐怕是這些人,早已經闖到上官伐府中,逼着秦天交出至寶了。
“大師姐,我們要不要去瞧瞧,這好處不能讓他一個人獨吞啊!”雲北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如此寶貝,沒有人不想要,見者自然都想分一杯羹。
雲芸卻是笑着搖頭說道,“機緣造化是天之註定,強求不來的。”
聽到雲芸這麼說,雲北抿了抿嘴,有些抱怨說道,“大師姐,你就總是這樣,不願爭不願搶,什麼事情都是順其自然。
要不是這樣,您的修爲怎麼可能還只在天玄境九重,怕是……”
“好了!”雲芸打斷了雲北的話,而後說道,“有些時候,對於自己的慾望,要控制,功利之心太重,會矇蔽你的思想,是要吃虧的。”
“就知道師姐你會這麼說,我們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應該講究念頭通達嗎?”雲北說道。
雲芸瞧着雲北笑問道,“話說的沒錯,可想做到,難!
再者言,你和我所說的是兩碼事情,你還小,等你明白了,你的修爲便會有長足的進步。”
對於雲芸的話,雲北不解,他想不明白,二者之間的區別。
其實並不難以明白,念頭通達也有一個約束,它和縱慾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念頭通達,講究的是無愧於心,君子之心處世。
而放縱慾望,爲所欲爲,沒有底線,不知愧疚爲何物,此是小人之道,如此之道換不來巔峰之境。
小人之道可稱爲術,也就說其手段不少,高明者不少,術可通玄,可術終有止境。而君子之道則不然,道無止境,道之道,爲之上善。
……
再說此刻,上官伐府中,九轉金丹已然入了秦天之手。
“還算上佳,不錯!”秦天呢喃了一句。
話落,還不等秦天再有什麼動作,只聽這大廳之外,一道聲音響起,“確實不錯,閣下可否讓於我?”
此話音落,一老者緩步走入大廳之中,身材高挑,看其容貌得有花甲年歲,可其身子骨卻瞧着壯碩的很,如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般。
這老者入內,直勾勾的瞧着秦天手中的九轉金丹,眼中盡是貪婪。
“好一枚無上金丹,怕得有七轉往上吧!少見,真是少見!讓給我如何?”老者問道。
秦天冷冷一笑,“不讓!”
老者眉頭一挑,目光從金丹之上挪開,與秦天對視,“你可知道老夫此來是做什麼的?”
“沒興趣知道,出去!”秦天冷冷說道。
“狂妄!”老者冷喝一聲,“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妨告訴你,有位大人要你死,若你肯把這金丹給我,今天我就再讓你多活一天,如何?
不要急着回答我!你要想清楚了,你不給老夫你也是死,你給了老夫,你還能多活一天,這個買賣可是划算的很。”
言盡於此,秦天冷笑道,“殺我?就憑你?你身後的人怎麼不親自動手呢?派你這麼一個草包來,也不怕丟人顯眼嗎?”
聞聽此言,可是把老者氣的夠嗆,“豎子,當真猖獗,難不成你還想借金丹的力量打敗我?你確定你不是這癡心妄想?”
“是嗎?看來你是剛到琥珀城,而且,平常不在一重天待着吧!”秦天冷笑道。
老者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確實剛來琥珀城,平日裡也很少下這一重天,都是在二重天待着。
“我自然知道,你一個區區天玄境二重天,竟也敢揚言要殺我?可笑!”秦天輕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