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警車停在了醫館門口,車上走下來了七人,進了醫館只見秦天端坐在主位椅子上,悠哉品着茶。
方藍秋則站在秦天一旁,看似恭敬溫順。
而地上,則躺着兩人,一人哀嚎不斷,一人渾身是血,生機斷絕。見此進門來的七位警察皆是眉頭緊鎖。
“這是怎麼回事?”爲首的警察隊長沉聲問道。
秦天並沒有接話,似乎並未看到這七人,也未聽到有人問話。
方藍秋知道秦天向來不喜這些,適時接話,“那死去的男子,不知被什麼鐵器所傷,傷口無法縫合,血也無法止住,送來我這醫治,可我也回天乏術。”
“你一個醫生,連個血都止不住,你這當的是哪門子的醫生啊!”警察隊長喝道。
方藍秋的臉色陰沉至極,都泛鐵青之色了。警察隊長旁邊一人在警察隊長耳邊耳語了幾句,之間警察隊長臉色微變。
“原來是方老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莫要怪罪,既然您都無法治好,那這傷確實很重,也算是他的命吧!
我方纔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心急。畢竟這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受這樣的傷。怕他是什麼疑犯,您多見諒。”警察隊長換了副臉色,恭敬說道。
方藍秋擺擺手,也沒有過多的計較,今夜發生了挺多事情,讓他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多謝方老先生大度,敢問方老先生,這年輕人又是怎麼回事?”警察隊長指着拿匕首的男子問道。
聽到這話,方藍秋似乎還爲剛纔的事情而餘怒未消,“他是這死去男人的弟弟,因爲我治不好他哥哥,竟是拿出匕首準備殺我。”
警察隊長聽到這話爲之一怒,“放肆!真是放肆!這是將國法視若無物啊!方老先生放心,這樣的人一定嚴懲!”
頓了頓,警察隊長接着問道,“不過,他這傷是您出的手?噢!沒有別的意思,您放心,您這算的自衛,只是有些訝異,您的身後還挺好。”
對於警察隊長的問話,方藍秋並未說什麼,算是默認了下來,躺在地上的男子卻不幹了,指着秦天,大聲說道,“不是他,是他打的,我的腿和胳膊都斷了!
你們不能不管,我沒有傷人也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麼不抓他,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以權謀私。”
這話讓警察隊長一陣爲難,如今國家大力要求爲官清正廉潔,一定要爲老百姓謀福,如果這男子當真去上告,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警察隊長看着秦天問道,“人是你打的?”
秦天和了口茶,將茶杯輕輕放下,“不是我打的,圍觀的那麼多人,你問問,有誰看到我動手了嗎?”
一警員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男子的傷勢,隨即說道,“隊長,斷了一條胳膊和腿,近乎是粉碎性的骨折。”
警察隊長爲此詫異至極,粉碎性骨折?看來秦天並不簡單啊!
“你說你沒有動手,那他是怎麼傷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摔傷的,故意嫁禍你不成?”一警員指着秦天問道。
“這也難說!還有,提醒你一句,我不喜歡別人指我!”秦天冷聲道。
那警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警察隊長給攔了下來,並對着那警員說道,“你去問問,有沒有人看到是這位先生傷的人。”
警員自遵從隊長之令,結果自然是沒有,這讓幾位警察臉上有些難看,神色之間很是狐疑,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本想再問些什麼,可那男子已經疼的暈厥了過去,無奈也只能作罷。
“隊長,不管怎麼樣,這事情和他脫了關係,他有嫌疑,先帶回警局吧!”一爲警員看着隊長說道。
方藍秋看了那警員一眼,語氣有些不悅道,“我師父已經說了,不是他動的手,那麼多人也都是證人,小夥子,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師父!
方藍秋竟然稱這年輕人爲師父,這讓警察隊長爲之一驚,方藍秋是何許人,竟然叫這年輕人爲師父。
警察隊長緩神連忙道,“方老先生見諒,手下人不太懂事。我相信這事情和令師沒有半點關係。”
頓了頓,警察隊長笑着朝秦天點點頭,“先生見諒。”
秦天淡漠道,“無妨!”
如今這畢竟是地球炎黃,不是神界,而自己的修爲也沒有恢復多少,否則,他也不必如此,打就打了,殺了又能如何?
不過這畢竟是炎黃,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的好。
“隊長……”身旁警員似乎不滿的叫了一聲。
不等把話說全,警察隊長喝道,“行了!把這兩人帶走。”
幾位警察把兩人帶走,警察隊長向秦天和方藍秋告辭,一行人便離去。
警車上,一位警員十分不滿道,“隊長,那個年輕人肯定和這件事情逃脫不了關係,您爲何不把他帶回去呢?”
“唉!你啊!真是年輕,帶回去?帶回去又能怎麼樣?你有證據嗎?那骨折的年輕人,畢竟是想要持刀行兇,他的話能算證據?”警察隊長反問道。
那警員被問的啞口無言,確實,沒有證據,即便帶回去又能如何。
警察隊長眼睛微微一眯,“那個年輕人能不要去招惹就不要去招惹。那男子粉碎性骨折應該確實是他出的手,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動手,你們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嗎?”
幾人皆是沉默,過了一會兒,有位警員語氣不確定的說道,“隊長,你該不會是說,他可能是……宗師吧!”
聽到這話,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目光之中有些說不太清的意味,似有驚訝,似有不屑,很是複雜。
只有警察隊長微微一笑,目光中帶着一絲欣賞,“你說的不錯。”
什麼?
幾人徹底驚訝了,目光又都聚集在了隊長的臉上,即便是剛纔猜測的那警員也是如此,他只是隨便猜猜,沒想到還真……對了?
“隊長,你沒有開玩笑吧!”幾人稍微緩緩身,四位警員皆是如此問道。
警察隊長臉色嚴肅的看了看幾人,“你們覺得我像是開玩笑?這等手段只有宗師纔能有,而且,就算拋開這個不論。
他可還是方藍秋的師父,方藍秋是什麼人?海津的第一神醫,他能拜那年輕人爲師,難道還不夠證明那年輕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