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什麼意外,那兩具老屍一定就藏在池塘下面。
以前邪修養屍的時候不也是特地弄了個池塘,爲的就是讓屍體吸收更爲濃厚的陰氣。
關鍵是這兩具老屍有神識,不同於先前那種木訥到只會聽命行事的行屍。
所以我們在池塘附近轉悠了一圈,它們都沒有主動出來偷襲我們。
這點上讓我跟胡了都有點爲難。
老屍要是藏在水塘底下不出來,我們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對付的了它。
貿然下水肯定是不可行的,在水下各方面都受到限制,反倒屍體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法子把水下面的兩具老屍逼出來。
我看了眼仍舊在池塘邊繞着圈子的胡了,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老胡,我們要不下水試試,在拖延下去李青就帶人趕到了!”
我衝着胡了建議,思來想去確實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胡了沉吟着晃了晃腦袋,隨後又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到底是認同還是反對。
現在我也顧不上胡了到底怎麼選擇,我只感受到暗處盯着我的那雙眸子已經越來越陰寒。
“最好還是別下水,不過可以給他們加點料!”
胡了突然陰陰的笑了聲,大喇喇的徑直走到了池塘邊上。
我納悶的看着胡了,有點沒搞明白他準備做什麼。
不過我看到他的手在身前快速的動着,像是在解皮帶的樣子。
我去他大爺的不是想在這放水吧
聽着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我的嘴角不由一陣抽搐搐
這水塘雖說不是很大,但是水量倒也足多,就憑胡了放的這點水哪會嗆的到它們。
再說了,現在這傢伙撒了泡尿放裡面,等會要是實在沒有辦法得下水的話。
反正打死我都不下去,必須得胡了自己下去.
“有財,你愣着幹毛,一起來放水,薰死它們。”
胡了突然衝着我喊了聲,語氣裡像個堵氣的孩子般。
我也是真醉了,死屍可是有神智的,哪會爲了兩泡尿自己鑽出來
不過管他會不會出來,反正
要我下水我打死都不下去就行。
心裡這麼想着,對於放水這事我倒不牴觸。
走到池塘邊上,漆黑的水面微微在盪漾,並沒有那種一潭死水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四下打量了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就在我準備解皮帶的時候,我的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抹突兀的異樣。
胡了現在站的位置,水面似乎有意無意的在往着他那邊泛着。
雖然動靜很小,但是現在這種環境下面由不得我不注意。
胡了正一臉玩味的看着我,似乎是見我頓住了。
“害什麼羞,咱兩兄弟啥沒見過。”
胡了咧着嘴笑的很是歡快,似乎沒有意識到他腳下的不正常。
緊緊的盯着那方向看了有半分鐘,直到沒有再出現動靜我緩慢的收回視線。
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一泡尿怎麼可能逼的出存心躲我們的老屍。
心裡這麼想着,我先前懸着的那口氣也舒了出來。
就在此同時,我沒有完全收回的視線裡再一次發出了異變。
一隻蒼白的手理着池塘邊上快速的鑽出了水面,目標直指胡了的腳。
“老胡,小心腳下!”
我連忙出聲示警,那個地方是胡了的視角盲點,看不到很正常。
不知道是我的示警慢了還是那隻鑽出水面的蒼白手掌速度太快。
我的話音纔剛落下,整隻手已經牢牢的扼住了胡了的腳踝。
隨着往下的拉力猛的一拖,胡了的整個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倒。
加之他現在站立的地方離池塘太近,按這個趨勢摔進池塘裡是遲早的事情。
我頓時急眼了,可是我撲過去的速度根本阻擋不了。
“撲嗵.”
隨着一聲響亮的落水聲,胡了的身體已經消失在了漆黑的水面。
我沒有觸碰到胡了,反倒弄的臉上被濺了一臉的水花。
水面像是沸騰了一樣快速的冒着大量氣泡,但是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特別突然。
我緊緊的盯着水面想看到胡了的身影,但是足足過了有近一分鐘都沒有看到他的身體冒出來。
我不由猛的嚥了口口水,現在事態極爲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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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了是突然間被拖下水的,沒有任何準備之下凶多吉少。
我努力讓自己惶恐的內心鎮定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硬着頭皮下水。
我把身上的東西丟至地面上,隨即一個猛子直接扎進了池塘裡。
水裡的溫度比我想象中還要低,那種陰涼刺骨的寒意刺的我身體上隱隱做痛。
我奮力的往水下游動,昏暗的水面下能見度低到了極底。
胡了的身影也遲遲沒有出現在我的眼裡,我的心再一次懸到了嗓子眼。
按時間來算,胡了沉水的極限已經快到了,我要是再無法救他出水面,等待他的只有被水淹死的結局。
不行,我不能讓自己的生死兄弟死在這裡!
我在心裡暗自較勁,鼓起身體上的力氣再接着往水底遊動。
身上由於衣物的阻礙,遊動起來的阻力比想象中要大的多。
再加之落了水之後,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仍舊徘徊在左右,讓我的心裡很是不舒服。
隨着時間的推移,胡了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我的眼裡,我的心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就連我這後入水的氧氣都開始供應不上,更別提胡了這傢伙。
對於他的生死,我的心裡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影,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在了不好的一面。
尋找不到,我也只能再次游回水面換氣。
就在我正準備上升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邊的水流在快速的竄動。
我第一時間判斷出來,有東西在快速的朝着我游來。
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是魚之類的動物,唯一可能的就是藏在水下的老屍!
想到這裡,我整個身上不受控制的直起雞皮疙瘩,所有的毛孔彷彿都因爲驚訝而快速緊縮。
我哪還敢在多猶豫,鼓足身體裡的力道快速往水面鑽動。
眼看離衝出水面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不免越來越激動起來。
但就在此同時,我的腳踝上突兀的傳來陣陰涼刺骨的寒氣。
伴隨着而來的是股被緊扼住的感覺,豈不是先前抓胡了的那隻手現在到了我的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