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緊了緊手中的雷霆,槍身依舊頑強的抗衡着村正太郎一下更比一下強烈的刀勁,但是在對方的高壓之下牧峰卻不得不緩慢的後退以卸掉手上的壓力。
億萬觀衆的心都揪了起來,彷彿現在面對妖刀的是他們,那一刀刀似乎是砍在他們身上一般。
費莫爾和羅伯特再也沒有談笑的心情他們驚訝的發現擁有聖力的自己竟然也似普通觀衆一般揪住了心的在觀看這場比賽,沒有辦法這場比賽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每個人都緊盯着臺上,每個人都將自己代入了進去。
村正太郎臉上嗜血的表情越發的強盛,承託着他那張堪比女人的嫵媚容顏顯得極爲詭異,很顯然此刻不是他在控制着手裡的妖刀,而是妖刀在控制着他。每一刀都是妖刀自主的反應,村正太郎不過是成爲了一個媒介。
木村的臉上劃過了一道詭異的笑容,比賽以後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想,他現在想的就是看着牧峰怎麼敗倒在“妖刀村正”之下。
牧峰的雷霆硬抗了對方數道勁力之後虎口已經迸裂了,沒有了正光咒的支撐雷霆的威力變得十分的普通,那一股股來自對方妖刀的邪異勁道衝進了他的靈魂,撕扯着,將身體內部攪得一團混亂,腦子似乎也是不夠使用了。
村正卻是抓住時機一刀快過一刀,但是在牧峰鼓起最後的力道想要拼的兩敗俱傷的關頭他突然抽刀轉身後退,但是在後退一步的時候突然迴轉身來,一刀類似牧峰迴馬槍的刀法直射牧峰的胸口。
牧峰避無可避,雷霆在面對近指胸口的刀鋒已是無能爲力,村正太郎的妖刀在距離牧峰胸口的時候明顯顫動了七下,而七下所指的方向均是牧峰的胸口的大穴,如同金羅漢一樣村正太郎所攻擊的也是人體的重要穴位。
臺下的白鬍子老人面色一變,心中大呼不好,臺下的觀衆也發出了濃重的呼吸聲。
中央首腦會議上的秦先生看着對方所使出的刀法不禁面露驚駭之色,他想不到這個村正家的年輕人不僅僅可以催使“妖刀村正”而且竟然對村正家絕學“拔刀術”和“蝶顫七刀流”。
所謂的“拔刀術”是日本武士常用的一種攻擊手法,刀不出鞘,出鞘傷敵。但是村正家歷史悠久曾有村正家武學高人根據當初楊家回馬槍對普通的拔刀術進行了修改,形成了類似回馬槍的拔刀術也就是剛剛村正太郎所使出的那一招。
而“蝶顫七刀流”據說是村正家第一代家主根據妖刀的特性所創的一招必殺刀法,行刀如蝶翼微顫,七刀惟一,一刀分七,專攻人體死穴。但是由於此刀法十分的難以融會貫通,而能夠使用“妖刀村正”的人又很少,所以村正家有史以來能夠使出這一招的並沒有幾個人。
秦先生看到這裡已是眉卷愁雲,爲牧峰深深的擔憂起來。
牧峰並不是知道什麼“蝶顫七刀流”,事實上他也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其它的東西,在短距離內他想閃避已是不可能。而對方的刀鋒如同吐信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罩住了他胸口的幾大穴道,牧峰唯有抽身飛退。
但是在剛剛後退的途中牧峰已經幾乎撞到護繩了,所以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退路,在後背撞到護繩的剎那牧峰就知道躲不過這一刀了。
一刀爲七,在牧峰的胸口綻開了鮮豔的血花,村正太郎抽刀後退獰笑地看着牧峰,而此刻牧峰僵直在那裡,連眼珠都無法轉動一下。手中的雷霆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爲牧峰手上力道的消失哐鐺一聲掉在了臺上。
在剛剛那七刀擊中牧峰的時候,牧峰身體裡的力量平衡再一次被打亂了,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混亂不堪,那附在刀上的詭異血氣似乎將他的靈魂撕開了一道道的缺口,七刀也就是撕開了七道缺口。牧峰一瞬間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整個人因爲靈魂的扭曲而僵直住了。
相比較而言身體裡混亂的力量似乎已經不足以爲意了,而遠在別墅裡的小蝙蝠猛地噴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從空中落到了地面,整個金色的翅膀都暗淡無光。爲牧峰抵抗到現在他已經盡力了。
臺下的絲絲等丫頭一個個都驚訝的站起了身,絲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因爲站在上面的是他心愛的峰哥,而那七刀雖然擊在了牧峰的身上卻更像是擊在了絲絲的心裡,她的心在流血,她已經淚流滿面,大聲的嘶喊着:“峰哥。”
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在意唐絲絲和牧峰是什麼關係,不僅是現場的觀衆,包括那些電視機前的觀衆,誰都不曾在意,甚至他們認爲只有牧峰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的上他們心中的女神絲絲。
隨着絲絲的嘶喊聲,小美樂樂甚至媚妖都跟着嘶喊起來,緊接着臺下的觀衆不管是比牧峰年齡大的還是比牧峰年齡輕的都跟着喊起了“峰哥”。
但是牧峰已經聽不到了,他覺得自己的一切知覺都停止了,而村正太郎在抽刀後退以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緊急着發出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雷霆落在地上已是暗淡無光,一如落在地上的小蝙蝠唐哲一般,他們都盡力了。
村正太郎的手裡的妖刀血紅色的色澤更加的明顯,嗜血的感覺更加的強烈,村正太郎獰笑着撲上了牧峰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臂。
“啊!”絲絲髮出了一聲尖叫,所有人都發出了尖叫。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緊張地看着牧峰,他們希望牧峰能閃避,但是牧峰完全的僵直了,任由刀鋒落在了自己的左臂。
一陣骨裂的聲音傳來,牧峰的左臂綻出了裂口,血液不要命的奔涌而出,但是手臂並沒有斷掉,還是完全的附在牧峰的身體上。而牧峰還是沒有倒下,一股毅力支撐着他站着。這一刻他就如同一個巨人一般,雖然傷痕累累,但是他的精神卻已經感動了千千萬萬的華夏子孫。
村正從牧峰的骨間抽出妖刀,刀鋒和碎骨摩擦的聲音讓人心酸,緊急着一刀又一刀劈在了牧峰的身上。
村正太郎似乎有意折磨牧峰,他並不急着馬上擊中牧峰的致命部位讓他死去,而是一刀又一刀似乎在凌遲他一般,拼命的折磨着他的肉體。
木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暢快的笑容,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他竟然悠閒的品了一口放在身前卻一直沒有喝過的茶水。
幾個嘶喊的女孩身子也僵直了,目光癡愣地看着這一幕。
而遠在上海市通過電視觀看比賽的武月馨她們早已經是豈不成聲。
不僅僅是她們,全國的觀衆都是淚流滿面,他們中間或許有人一輩子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是今天他們落淚了。因爲牧峰,因爲這個英雄。
村正太郎獰笑再一次劈中了牧峰的身體,攝像機對準了他的面孔,這一刻他英俊妖異的面孔叫觀衆嫉妒的討厭,他盯着牧峰邪邪地笑道:“怎麼樣,認輸吧,給我跪下來,我饒你一命。”
牧峰冷冷地看着村正太郎,看着他渾身嗜血狂熱的神態,雖然他的靈魂在一次次的砍傷中已經是傷痕累累,並且似乎隨時都要脫離自己的身體被對方手中的妖刀吸走的感覺,那種感覺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嚐到的痛楚,但是牧峰忍耐了下來。
他咬着牙盯着村正太郎,一字一字極爲清晰的告訴他:“中國人只能站着倒下,決不投向認輸。”
村正太郎哈哈大笑,抽出妖刀帶出一蓬血花,牧峰眼前一黑終於抵擋不住直直的倒了下去,他沒有食言,他是站着倒下的。
“中國人只能站着倒下。”這一句話從牧峰的口中傳出,傳遞給了千千萬萬的人,他們反反覆覆的念着牧峰的這句話,一個個都將拳頭捏的死緊。
正在中南海會議室觀看比賽的中央首腦們,不管是當初和那些老將軍爭得面紅耳赤的政界官員還是那些一直力挺牧峰的老將軍們一個個都虎目含淚,站在民族大義上而言這一刻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爲了權力而進行的鬥爭,他們的眼中只有牧峰,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牧峰,牧峰……”主席喃喃的唸叨着,眼裡閃動着激動淚花,突然用力的一捶會議桌狠狠地說道:“如果牧峰同志犧牲了,立刻追封爲民族英雄,葬入八寶山。”
出奇的平時爲了一個提議而爭得面紅耳赤的各級首腦沒有一個人反對主席的意見,他們都覺得牧峰是當之無愧的民族英雄。
不僅僅是他們,所有在觀看比賽的中國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中國人只能站着倒下去這句話一瞬間成爲了所有人心中的夢想,許多熱血男兒此刻恨不得可以報效祖國戰死沙場,爲祖國的根基盡一份力,爲祖國繁榮站着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