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住穆秋婉的手,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沉重的氣息。
“這就放棄了,當年女帝也是一介普通火系魔法師,正因爲她不放棄才造就了那段神話,你資質這麼好,哭什麼哭。”在旁邊看戲的周曉紅見到這一幕,靠在牆壁上翻翻白眼。
白曉樹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長眼的傢伙,現在說穆秋婉資質好不是打擊人麼?如果d級的資質也算好,那魔法界其他人的資質算什麼。
見白曉樹表情如此古怪,周曉紅好像明白了什麼“你瞎麼?她可是鳳體,鳳體資質還不好,那別人還活不活了。”
這一剎那,白曉樹和穆秋婉兩人同時呆立原地,好像沒聽清楚周曉紅的話,異口同聲“什麼?鳳體?”
“你們知道鳳體什麼時候突然絕跡於這個世間麼?”不顧兩人的驚駭,周曉紅突然問出一個詭異的問題。
這麼一說,白曉樹和穆秋婉纔想到那段黑歷史,好像很多傳說都是終止與第二次魔法界大戰,那次大戰之後,魔法界人才凋零,不知休養生息多少年才漸漸恢復元氣。
而鳳體的傳說正是在哪個時代結束,也就是說,女帝之前,甚至女帝當政之時魔法界也有鳳體存在,哪個時代結束後,鳳體就漸漸沒落,最終成爲傳說。
“你知道什麼?”白曉樹已經預感到什麼。
“既然你們這麼愚鈍,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所謂的鳳體……”周曉紅靠在牆壁上,面無表情的說起鳳體的傳說。
所謂鳳體,乃是一種極爲特異的火系魔法體質,傳說在世界之初,有種叫做鳳凰的神鳥,神鳥化作人形,與人結合,最終就流傳下了一種特殊血脈。
這種血脈就叫做鳳體,在那個時代,鳳體數量雖然不多,但絕對不至於稀少。
鳳凰乃是火中神鳥,浴火而生,所以鳳體的誕生肯定和火有關,而且需要極爲精純的火焰作爲引子,而世間最爲精純的火焰就是火系聖魔導的本源精血。
在女帝時代,火系魔法達到巔峰,火系聖魔導衆多,整個魔法界的高手中十有八九都是火系魔法,或者其分支。有了這種特殊條件,那個時代可以說是最適合鳳體發展的時代。
經過第二次魔法界大戰,整個魔法界凋零不說,足足數千年人們對於火系魔法談之色變,魔法界各地對於火系魔法師打壓的非常厲害,造成了數千年都沒有一位火系聖魔導,鳳體的覺醒的先決條件就此中斷。
而且第二次魔法界大戰後遺留下的那些老怪物要麼紛紛進入星空,要麼陷入沉睡,雖然魔法界衆人後來爲火系魔法正名,但已經沒有人知道鳳體的覺醒條件。
由於這種原因,從此,鳳體漸漸沒落,最終成爲一段傳說。
聽周曉紅如實講來,白曉樹和穆秋婉同時驚駭的瞪大眼睛,想不到當時竟是這種情況。
難怪後來很多人連鳳體聽都沒聽說過,只有一些古籍中才有一些大略記載。
“火系聖魔導的本源精血!”白曉樹雙目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只要有那件東西,我的資質就會覺醒!”穆秋婉差點痛哭出聲,終於知道她資質的問題所在,現在只要找到一位火系聖魔導,那麼她就將再次有了前進下去的動力。
“太好了,等詭心師兄一回來,我就求他出去找一滴,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也要得到火系聖魔導的本源精血。”白曉樹驚喜異常,雖然還不知這個所謂的火系聖魔導在哪裡,但有方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看着兩人興奮模樣,周曉紅嘴角再次出現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心中暗道“終於上道了,本來就是要賣個人情,既然做就做個全套。”
手掌悄悄縮進衣袖,拿出一個空瓶子,從指間擠了一滴血液進入瓶子,故意說道“既然你們要捨近求遠,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去吧。”話畢,就要離開房間。
感覺周曉紅話裡有話,白曉樹好像明白了什麼,驚喜異常,趕忙問道“你是不是有線索。”
看到白曉樹這表情,周曉紅都想笑出聲來,心中暗道“臭小子,上道了吧,嘿嘿……”而臉上卻裝出一副神秘樣子“有,不過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白曉樹眉頭一陣跳動,已經明白周曉紅的意思“只要我能做到,什麼條件隨你。”
既然白曉樹這麼直白,再做作也沒什麼意思,周曉紅直接拋出一個小瓶,其中有一顆滾圓,晶瑩剔透的珠子,白曉樹下意識就順手接住,愣神非常“這是……”
“你要的東西,只要答應以後幫我辦件事,它就歸你了。”
聽到她這麼說,白曉樹驚駭的看向瓶中這顆珠子,想不到這麼輕易就得到了所謂的火系聖魔導的本源精血,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沒問題,以後需要辦什麼事,知會一聲就好。”
“吶,這是使用方法。”周曉紅再次拋出一本東西,轉頭就走,走到門口之時,腳下一頓“你的承諾我記住了。”腳下一動,快步離去。
直到周曉紅離去許久,白曉樹才如夢如幻的打開小冊子,小冊子上詳細的記載了鳳體的覺醒方法。
方法極爲簡單,只要用火系聖魔導的本源精血,在鳳體之人身上紋刻出小冊子上記載的魔法陣,輸入一絲魔力激活即可。
到這裡,白曉樹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動,急急說道“秋婉,我們現在就紋刻魔法陣。”
“嗯,去我房間吧。”穆秋婉期盼了多少年的翻身機會近在眼前,又怎麼能忍住。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一路小跑,帶着激動的心情,來到了穆秋婉的房間。
白曉樹迫不及待的拿起冊子開始準備,但這個時候穆秋婉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紅,羞澀的看了他幾眼,低聲說道“等一下。”隨即就匆匆跑進了浴室。
當浴室響起嘩嘩水聲,白曉樹還是一頭霧水“畫個魔法陣,還需要潔身,怕畫不上去麼?”多想無益,只好耐心等下去。
沒過多久,水聲悄然停止,但穆秋婉一直沒有出來。白曉樹等的急不可耐,心中暗道“秋婉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不是都洗完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穆秋婉披着一條浴袍,慢慢走了出來,頭髮還未乾透,帶着一絲水漬,彷彿出水芙蓉,一瞬間白曉樹心跳加速,有點口乾舌燥。
“秋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