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光是見到了賈峰吧,是不是還去了廣東?見到了我的大徒弟?”
想來那個武叔就是他的大徒弟,我深知這個人不簡單,也就不再隱瞞:“爲了找您,我的確是費了些功夫,但是重在誠心,還希望師傅您能救救我的妻子。”
“你知道的,我已經退出好多年了……”
他這樣說讓我不由得慌了:“賈師傅介紹我們來的時候,就說了您特別仁愛,現在您是我們全家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不管怎麼樣都請您救救我們。”
顯然,他並沒有聽我說話,而是打開信封,只隨意的看了一眼,就塞給了我:“這個病我不會治,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這句話讓我徹底傻了,這一路的追尋,我什麼都想過,但是就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解決,我剛剛要說話,這老爺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隨手拿起院子裡的笤帚開始掃地,專門在我的面前掃,一邊掃一邊說:”還請你回去吧,這病我真不能治。”說着把我往外推。
“不是……您不能這樣……賈師傅說您是他的師傅,您會治的啊,您知道我爲了找您去過多少地方嗎?”
他依舊面無表情的掃地:“你也說過了賈峰是我的徒弟,他我把我的所有都教給了他,他治不好的話,那我更不可能治好了。”
我本身還有些疑惑,對他的話還有些相信,只是看他的眼神閃爍,不用說,這話裡一定有別的含義,有可能就是在說謊。
只是這老爺子根本不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拿着笤帚連打帶掃的就把我們給趕了出去,在車上,張新宇氣勢洶洶的要衝出去把他綁回四川,被我給攔住了。
這些天,我們找人找的極盡發瘋,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在最後的關頭出了這檔子事情。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張新宇的質問,我有些無奈的揉揉太陽穴:“必須把他帶回去!不管行與不行,都必須把他帶回去。”
就在這樣的決心中,我顫抖着雙手打通了阿東的電話,向他詢問老賈的聯繫方式。
“老賈從來不用電話的,他除了用電之外,別的都是不用的……別的生活方式跟古代差不多。”
“那你現在去找他,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阿東再三的保證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山上找老賈,掛掉電話之後,我靠在座椅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了!”
“我覺得我們不需要跟他那麼客氣,直接把他帶走不就行了?”
我搖搖頭:“他們這些人都是很在意自尊的,如果強行的綁走,不但不會幫我們,結果適得其反,不必慌張,就等等看吧!”
我雖然勸着張新宇不能慌張,實則,我自己心裡已經着急的不像樣子,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阿東打來了電話,我慌忙接通,電話那邊有些安靜,不多時,阿東沉聲的說道:“我說了你別激動,咱們總還有別的解決的法子……”
他說完這句話我
整個人都懵了,但還是堅持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賈說他師傅原則特別強,如果他不來的話,誰說都沒有用,他讓你快些回來四川,再想別的辦法……”
“他是神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我就不相信請不走他,你別管了……”
掛掉電話,我看着車外,一時之間找不來合適的辦法,張新宇一直堅持找些人把他綁回四川,只是我要的是他的技術又不是他的人,並且他年齡那麼大,萬一在路上出了什麼差錯,那我纔是這輩子就只剩下悔恨了。
就在我的眼神四處打轉的時候,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女人,穿着樸素,一身素花衣服,頭上裹着粉色的素花頭巾,整個人卻是十分精神,只見她走去門口停都沒有停的進了院子,想必也是這家的人,要不然不可能這麼隨便。
既然在這老爺子這兒沒有什麼突破,那我是不是可以把重心放在這個女人身上,只是這個女人和這老爺子是什麼關係?
我打開車門,輕輕的關上車門,走去門口,想要細耳傾聽,誰知道院門在這個時候從裡面被緊緊的關上,車上的張新宇不由得笑了起來:“您這是做什麼呢?”
我自是不會告訴他我的想法,就朝他擺擺手,接着就坐在門口,直到下午門再次打開,那個女人看到坐在門口的我十分驚訝:“你做什麼呢?從上午就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這是做什麼呢!”
我正想說話,院子裡的人就大聲的吼道:“翠翠,我讓你去做什麼?耽誤了時間,晚上的藥水就沒辦法熬了。”
這個叫翠翠的小女孩調皮的吐吐舌頭,就繞過我打算離開,我一看這有戲,就跟在她的身後問她:“院子裡的是你的師傅嗎?”
她側頭看着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被她問的一愣,差點說不下去,但是這麼多年的厚臉皮不是白練的,就笑着說:“我還沒用跟你做自我介紹呢,我是四川人,來這邊是請院子裡的那位老先生去給我家人看病,但是他不願意,所以我就想着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
翠翠聽我說完,毫不遲疑的搖搖頭:“沒辦法,我爸拒絕的事情,是不可能會有轉變的,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這又讓我一愣,那老爺子最起碼也快七十歲了,竟然還會有這麼年輕的女兒,當然這不是最要緊的,能看的出來,這老爺子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光是他的徒弟這樣說,就連他的女兒都是這樣想的,那就足以看的出來,想要說服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越是不容易的事情……想想病牀上的粉粉,我越是不甘心,如果說沒有找到人一切都好說,只是現在找到人卻帶不回去,這怎麼也不能說的過去。
翠翠見我沉默不說話,就疑惑的問我:“你家裡什麼人生病了,很嚴重嗎?”
“我的妻子。如果不嚴重的話,我怎麼又會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
她點點頭,大大的眼睛閃爍着看着我猶如夜晚的一輪明月般的閃亮:“既然
是這樣,我覺得你還是趕快回去找別的法子吧,一般前來找我爸爸的人,只要我爸爸能治就一定會幫忙的,既然他拒絕了,那就表明他也沒有法子,你再去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不願意放棄,就說出了i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不像是你父親不會治……”
翠翠還想說話,我就快速的打斷她的話:“因爲我覺得你爸爸是不想要管這件事情,至於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我爸他不是那樣的人,只要是來求助的人他都會一視同仁的對待的……”
看來這小丫頭還挺護她爸爸,我故作生氣的說:“但是你爸爸對我的求助就是不一樣,我是他的徒弟賈峰介紹過來的,還送了信給他,但是他看到信之後,不僅把信撕了,還把我趕了出來,不信你看……”
我撩起褲腿讓她看我褲子上的污水,翠翠只看了一眼,就翻了個白眼:“我不管你怎麼說,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不信,我回去幫你打聽清楚&……”
說了這麼半天,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一見她上鉤,我立馬說:“好,那咱倆打賭,你爸爸是故意不給我們看病的話,那你就輸了,你必須保證說服你爸爸去給我們看病,當然如果你爸爸是真的不會的話,那就是我輸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一言爲定!”
這麼好騙的小姑娘讓我立馬笑了起來:“好,一言爲定。”
“那我現在要出去採藥,晚上回來在詳細說!”
送走翠翠,我回去車子上,本是笑容的臉色逐漸的陰霾了下來,張新宇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議:“你跟她說什麼呢,那麼高興……”
我拿起衣服外套矇住臉,說是睡覺,實則閉上眼睛全部都是粉粉疲憊無力的臉,這樣的回憶我不願意深想,更不願意觸碰我的脆弱。
就在這時,電話再次響起,是吳洪福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找到人了,但是他說他不會!”
“不會?”吳洪福有些意外,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意外,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他認識郝德武一樣。
“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只是也找到了一個高人,如果郝德武那裡不行的話,你就回來吧,讓這個高人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效果。”
“你怎麼知道他叫郝德武?”
我的問題讓吳洪福瞬間沉默,他安靜了許久,我甚至都能聽到他打算結巴的說話的氣息,直接了當的堵住了他:“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你認識郝德武,是不是?”
“唉……”吳洪福嘆口氣,每一次他這樣做的時候,我都知道這將會是有一段故事的開始,就耐心的聽着他說下去。
誰料就在這時,他突然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說着就要掛電話,我慌忙打斷他:“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郝德武的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