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然聽完東仔和老黑說的心裡一驚,他現在總算知道了爲什麼當和川給自己照片的時候他總覺得那麼眼熟,原來照片上的女人和惠裡棤美是如此相像。
這麼說的話,惠裡棤美就是局長的千金、梅川內庫的女兒梅川瓦子?可是按照這麼說來,她要是真的是梅川瓦子的話,這麼久都沒見她說過自己的身份啊,再想想,陸小然就頭痛欲裂了。
東仔和老黑見陸小然沉默不說話,心想自己是說到點子上了,東仔對陸小然說“陸老闆,我看你還是套一套這個惠裡棤美撒,你看這顆痣”他說完指着照片上女人的嘴角。
陸小然看到了,惠裡棤美嘴邊確實有一顆暗淡的胎記,也就筆尖大小,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陸小然現在也是不確定到底惠裡棤美是不是梅川瓦子,他感覺這一切變得太快了,有些不能接受。
他拿起照片,放在口袋裡,然後出了屋,走到惠裡棤美的屋子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惠裡棤美甜甜的聲音在屋裡響了起來,陸小然推門走了進去。
惠裡棤美在屋子裡的牀上看着電視,然後像個家庭主婦一樣的收拾着行李箱,見陸小然進來了,微微一笑坐在牀上朝陸小然點了點頭,陸小然也笑了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摸了摸口袋的照片,心裡猶豫了一會兒,因爲他覺得眼前這個清純動人的惠裡棤美不會騙他的,於是問道“棤美,你在這邊沒有親戚了對嗎?”
惠裡棤美臉上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不過沒有逃過陸小然的眼睛,惠裡棤美拂了拂額前的頭髮,一股香水味道撲面襲來,陸小然聞起來非常好聞,他不自覺地嗅了嗅鼻子。
“這裡只有我自己”惠裡棤美微笑的說,陸小然也笑了笑。
這個答案是陸小然意料之中的,只不過他更確定一點,那就是惠裡棤美一定有事情瞞着自己就是了。
陸小然嘆了口氣,說道“一個人真的很苦的,沒關係,你還有我們,和我們回到我們的那兒去,在那裡生活也是很好的”
惠裡棤美眼睛眯着笑了笑,說道“是啊,和大家在一起,我感覺真的很快樂,真的很感謝陸先生,你是個好男人”
陸小然聽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着頭,然後說道“哪裡哪裡,嗨,我不夠格的”
“陸先生可不要這麼說,之前那些事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很有正義感的男人,安琪姐姐一定很幸福的,有你這麼好的丈夫”
陸小然尷尬的笑了笑,他不太喜歡惠裡棤美說話這樣文縐縐的,於是寒暄了幾句起身準備走,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纔想起來來的目的,於是想了想,停住腳步,看着正在衝咖啡的惠裡棤美,下了決心,對着她說道“梅川瓦子!”
“嘭”一聲悶響夾雜着玻璃爆裂聲,惠裡棤美聞言手裡的咖啡杯子掉在地上打碎了,咖啡濺了一地,見此景,陸小然臉上露出了笑容,惠裡棤美現在的反應,證實了一切猜想。
一家高級醫院的特殊病房裡,清圭藤野一直胳膊上了厚厚的石膏,臉上掛着氧氣瓶,正躺在病牀,像個危在旦夕的將死之人似的,周圍是一圈穿着黑西裝的壯漢,這些都是清圭藤野的手下。
長渡邊澤從外面走了進來,揹着手走到清圭藤野身邊,然後面色凝重的看着清圭藤野斷掉的胳膊,悶哼了一聲嘆息。
(翻譯過來如下)
清圭藤野微弱的喘着氣,對長渡邊澤說道“組長…我要殺了那小子!”
長渡邊澤類似嘲笑似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沒有胳膊,還讓我們山口組丟了臉面,呵呵,那小子,沒有那麼好對付,今天我派人把那小子和他女朋友的地址都打聽清楚了,我自會對付他們!”
這時另一幫人從外面匆匆走進來,這些就是跟蹤陸小然結果被陸小然繞丟了的那些人,他們當中其中一個老大似的人在長渡邊澤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長渡邊澤臉色一變,回身就打了那人一個耳光,怒道“廢物!都是廢物!明天把大戶的人都叫來!把地掘開也要找出來他們!”長渡邊澤大聲的喊道。
陸小然聽完惠裡棤美把整件事情說完之後,從沙發坐起來,然後走到窗外,因爲顯然他沒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不過他也早該想到這個惠裡棤美不是那麼簡單的。
原來,惠裡棤美的卻是梅川瓦子,他的父親正是梅川內庫,這裡的政府局長,他父親是真名,可是梅川瓦子真的叫做惠裡棤美,因爲這裡很混亂,治安不好,惠裡棤美的父親爲了掩人耳目,就叫惠裡棤美名字叫做梅川瓦子了。
梅川內庫寵愛自己的女兒,可是爲了掩人耳目,爲了不讓自己絕美的女兒受到黑勢力的騷擾,於是給惠裡棤美足夠的錢,讓她在本市安心生活,可是惠裡棤美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想要自己努力地去拼搏,所以瞞着梅川內庫在外面各種工作都嘗試着,想有個不一樣的人生,於是在醫院裡實習的日子就遇到了清圭藤野,還好陸小然出手相助。
只不過惠裡棤美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是怕被他父親帶回去,一方面是怕惹上那些壞人。
陸小然現在比較鬱悶,因爲這下他的計劃沒有底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子也好,如果和惠裡棤美說一下子,那麼計劃也許會更好。
他在原地踱着步,然後咬了咬嘴脣,下定決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惠裡棤美。
惠裡棤美聽完了陸小然說的,臉色有着一絲猶豫,然後過了半天才說“陸先生,可是那樣的話…我會被我父親帶回去的…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
“我們到時候會說服你的父親”安琪抱着肩膀從門外走進來,笑着看着惠裡棤美說道,剛纔的談話,她全都聽到了。
“可是我的父親他…”惠裡棤美面露難色,安琪打斷道“你不想看着大家都有事吧?而且趁現在的機會,可以將惡勢力一網打盡,你的父親從此也會放下不少心的”
惠裡棤美聽完安琪說的,眼神憂鬱的看着窗外,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堅定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安琪的安排。
於是,惠裡棤美給陸小然他們又提供了很多信息,並且協助陸小然他們實施着計劃,一場明爭暗鬥即將上演…
政府的辦公廳,現在已是人去樓空,可是仍有一間屋子的燈亮着。
那是辦公廳的梅川內庫局長的屋子,他這一陣子在忙着一些文件,他是個硬朗的老頭兒,他給自己女兒惠裡棤美留的錢足夠大吃大喝花上幾年的了,所以這一段時間也沒有管惠裡棤美生活的怎麼樣。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梅川內庫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電話接通了,可是他的臉色卻大變。
“八嘎!嘯風不擦大思密達!”梅川內庫咆哮着,因爲電話裡說的是自己女兒被綁架了,綁架的人要梅川內庫帶着三千萬現金到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否則就撕票,最重要的是電話裡傳來自己女兒的哭聲,那是最讓梅川內庫震撼的。
他現在心都要裂開了,趕緊給自己女兒打電話,他希望電話接通時電話裡面傳來女兒的歡笑聲,可是沒有,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這讓梅川內庫一下子癱在了凳子上,他的寶貝女兒被綁架了,現在可是怎麼辦好?
山口組,立馬在梅川內庫的腦海裡浮現出來,這個無惡不作的社團,會不會是他們?可是按照這麼說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些了,敢在自己頭上動土?
想到這裡,梅川內庫不禁握緊了拳頭,忿忿的把電話摔了,然後起身下了樓。
安琪學着男聲給梅川內庫打完了恐嚇電話,然後對陸小然說“現在的梅川內庫應該是在瞎猜疑之中,因爲敢綁架政府局長的女兒的,勢力都很厲害,這就少不了山口組的干係,現在,就看和川那邊了”
陸小然聽完笑了笑,看着窗外夜色空明,說道“待會兒估計就回到了吧…就看明天了!”他說完自信的笑了笑。
第二天的時候,一大清早,忽然一大幫穿着執法人員衣服的人大概三十來號人,來到山口組第一大經營的賭場,不由分說的就開砸起來,看場子的人當然不幹了,叫來人就要來個反抗執法,因爲山口組的賭場是什麼地方,無法無天,這些執法的人砸場子這是最不能忍受的。
可是沒想到那些執法人員竟然身手非常,把拿着砍刀的那些地痞全部撂倒,給賭場砸得一片狼藉,然後揚長而去。
長渡邊澤在自己的別墅里正在思量着今天召集人馬對陸小然出沒的地區來個地毯式搜索,然後做掉陸小然,可沒想到手下的消息是早晨有執法人員把自己的賭場,電玩城,飯店都給砸了,這讓長渡邊澤暴跳如雷,因爲這很明顯,這就是執法者在挑戰長渡邊澤這個山口組組長的威懾力,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氣得渾身發抖,一衆人下了樓。
看來陸小然的計劃已經得逞,政府的力量和山口組這個黑勢力的力量拼一下是什麼效果?
動用政府的力量已經成功,現在就看兩股力量交兵是什麼場面了,只能放手一搏了,現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