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就這麼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站着,微笑的抱着肩膀。
奔馳車沒有減速的直直的撞向安琪。
陸小然有些不敢看了,儘管安琪事先和他打過招呼,確定車撞一下沒有事的,可陸小然還是很擔心。
“轟隆”一聲巨響加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林,驚得林子裡野獸四竄。
奔馳車前面車頭凹了進去,整個車都變了形,擋風玻璃碎得飛了出去。
安琪就這麼抱着肩膀,紋絲不動,好像車沒撞到自己一樣,只是風吹起她的頭髮,很飄逸的感覺。
倒是奔馳撞到安琪身上差點翻了過去,駕駛席上的小警察頭猛的撞到方向盤上,血漿四濺,估計當場因公殉職了。
孫宏達被這巨大的震顫震得腦袋直接撞到軟軟的車頂棚,當場暈了過去。
陸小然看着奔馳被安琪彈到一邊去,車身變了形,像被火烤過一般,而安琪依然微笑着,朝他豎起大拇指。
他跑過去抱着安琪肩膀,說“嚇死我了!我剛纔還是很擔心的,不過沒想到車撞你都沒事的,哈哈”陸小然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安琪溫柔的笑着,拍了拍自己褲子,很瀟灑的又拍了拍手,笑道“小菜一碟”
陸小然笑了笑,又看了看被安琪“撞”的不堪入目的奔馳,一場好戲這才正式上演。
孫宏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迷茫之間他看到閃着車燈的奔馳,已經破敗不堪的停在下面。
他一激靈,在空中晃了晃,嚇得驚聲尖叫。
原來他被反手吊了起來,吊在大樹上。
更讓他嚇破膽的是腳下是一羣仰着頭,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狼羣。
那些狼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能聽到狼羣發出的哼哧的鳴吼聲和低鳴聲,能聞到狼羣裡腥臭的味道。
孫宏達當時就嚇得尿了,比狼嚎還要難聽的嚎叫着。
“媽呀!快救救我啊!哪位好漢這時要趕盡殺絕啊!救命啊…嗚嗚”孫宏達被高高的吊在空中,不自覺地抽泣起來。
狼羣也跟着站了起來,一個個都呲牙咧嘴的看着搖搖欲墜的孫宏達。
“瞧你那點德行,還他媽廳長呢”陸小然在對面的大樹上面晃着腿,對着對面得孫宏達嘲笑的說着。
孫宏達一聽有人說話,趕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向對面看去,他看到陸小然的時候明顯大吃一驚。
“是你!你…你…”孫宏達雙手被栓在樹上,打着圈圈,吃驚的看着陸小然。
“怎麼樣啊?孫廳長,這幾天睡得可好?”陸小然在樹上抄起塊磚頭在手裡掂了掂。
孫宏達立馬明白了這些都是陸小然做的,心裡是什麼滋味都有了。
憤怒,佩服,害怕…
他憤怒是因爲這些日子陸小然把他整慘了,佩服是陸小然這些事情辦得常人無法做到,害怕是害怕於陸小然接下來會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老弟…我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你不用這麼整我吧…”聽孫宏達的口氣,他是徹底的被陸小然幹服了。
陸小然摸索着磚頭,沒有作聲。
孫宏達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弟…你開個條件吧…”
“開條件?你他媽剛纔把我媳婦撞死了你知道嗎?!”陸小然衝着他吼道,給半空中的孫宏達嚇得一震。
“老弟…開車的也不是我啊…這樣吧…你開個數…我所有的東西都歸你…算我求你了…放了我…”
陸小然冷哼一聲,說道“放了你?我媳婦的命可金貴着呢,你有什麼能跟我換啊?”
孫宏達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老弟…我知道你也不缺錢…我是公安廳的,咱們市裡缺一個公安局長…要不給你當吧…這樣可以嗎?”
陸小然砸吧砸吧嘴,想了想,又看了看樹下面,驚呼道“哎呀!我媳婦陰魂不散啊!”
孫宏達聞言也往下看去,這一看差點沒給他嚇得再尿一遍。
只見狼羣中間站着個短頭髮,一臉慘白,雙眼往外冒着光的女人,正擡頭看着自己。
孫宏達知道這個就是那天把自己扔飛的女的,難道真是陰魂不散找自己索命了?
安琪一矮身,直接蹦到孫宏達這棵樹上,然後雙眼冒着光,拿着小刀在割着繩子。
孫宏達立馬哭了出來“哎呦!姑奶奶!親奶奶!求求你了!安息吧!別割繩子啊!我給你燒紙錢燒別墅!”
陸小然做起來,狠狠地說“我媳婦生前就喜歡金龍騰水療宮,就跟那兒有感情!你說怎麼辦!”
孫宏達立馬明白了意思,哀求道“明天,明天就營業!我說話算話!姑奶奶安息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孫宏達說完竟然嚶嚶的像女人似的哭了起來。
陸小然聽完偷偷一笑,假裝閉着眼睛,裝模作樣的祈禱着:
“啊,安琪!我心中的天使!”
不對,這是情詩,陸小然馬上糾正。
“啊,媳婦,安心的去吧,去吧,再等幾年我就去找你了,找你了…”
陸小然一陣絮絮叨叨,然後偷偷朝安琪擠咕眼睛,安琪這纔會心一笑,一閃身影,沒了蹤影。
樹下的狼羣也不知了蹤影。
其實孫宏達不知道這些都是安琪的未來高科技立體技術帶來的視覺,聽覺,嗅覺效果,那些狼羣只不過是立體圖像而已。
不過不得不佩服,陸小然這扮鬼索命,加上狼羣的威脅,真是非常之妙。
陸小然看這孫宏達被折騰的快要死過去了,這才跳下樹,把繩子放了下來。
孫宏達慢慢的一落地,就坐在地上,像個剛上完戰場的小兵似的。
陸小然昂首挺胸的抱着肩膀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孫宏達擡頭看了看他,明白了什麼意思,連爬帶走的朝那輛破敗的奔馳挪去。
他打開車門在車裡翻騰了一陣,靠在車燈前,拿出筆和一沓紙。
陸小然蹲在他身邊,略帶鄙視的說“哎呦,孫廳長,這些是什麼啊?”
孫宏達強擠出一絲笑容,帶着乞求的語氣說道“這就是我去外省開會的內容…定一個新局長…老弟,我說話算話,就定是你了,水療宮明
天我就放話,開始營業,你,放了我吧”
陸小然把孫宏達光禿禿的腦門的土擦掉,笑呵呵的說“這就對了嘛,你說我媳婦就和水療宮有感情,你也看到剛纔他要來索命了,我可沒
逼你哦”
“是是是,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自願的”孫宏達哆哆嗦嗦的在那份文稿上籤了名字,然後寫上陸小然三個字,又掏出公章哈了口氣,蓋在上面。
陸小然哈哈笑了兩聲,站起身,看不出他的表情。
“走吧孫廳長,咱們上路吧”
孫宏達聞言又尿了第三遍,當場差點沒哭出來。
“老弟,不不不,大哥!你不是說放了我嗎!我都按照大哥你的話做了啊!”
陸小然彎下腰拍拍孫宏達肩膀,嘲笑似的說“呵呵,孫廳長多想了,我是送你去省裡啊,我這可是要上任的,省裡批准才行啊”
他說完指了指遠處的勞斯萊斯,然後自顧自的走向車裡。
孫宏達怕那些狼羣再出現,趕緊屁滾尿流的跟着陸小然上了車。
就這樣,在安琪的幫助下,加上陸小然的鬼點子,水療宮不僅要回來了,還白得一個公安局長的位置。
這真是皆大歡喜,兩全其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