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喬臉上雖是面無表情,而呼吸卻在變得急促。見陳浩的脣吻來,她直接頭往旁邊一側躲開,然後左手抓住陳浩不安分的手急說道:“不許幹壞事!”
陳浩的呼吸已經變重,意識已經被沸騰的氣血衝暈。沒有吻到葉雨喬的嘴脣的他,便旋即轉向親吻葉雨喬那冰涼柔軟的耳垂,然後沿着耳垂、臉頰,最終還是將脣覆蓋到葉雨喬的脣上。
“哼!”葉雨喬推開了陳浩的腦袋,怒目而視。“你再這樣我真的就生氣了!”
陳浩的熱情陡然間被葉雨喬這一句憤怒和發冷的話澆滅,便從葉雨喬身上撤退,一個翻身躺到了葉雨喬身旁。
漫長的沉默後。
葉雨喬突然翻身壓在了陳浩身上,臉湊到陳浩面前,手掐着陳浩的臉頰笑問道:“生氣了?還是委屈了?”
“哪裡敢!”陳浩苦着臉說道,此時他臉上盡是一層層十分分明的陰沉之色。
葉雨喬噗哧一笑,然後將頭靠在陳浩胸口上,輕聲說道:“你用陰陽眼看看,這屋外、河邊都是些陰魂水鬼的,你真的有興致嗎?”
陳浩霍然從牀上坐起身,啓動冥眼冥視的招式。在屋子門外,他便看到了幾隻正望着屋子裡面偷窺的陰魂;在河邊的蘆葦蕩裡,他看到了一個在哭泣的鬼孩子;而沙河沿岸,也近視一些穿着白衣伏在水裡哀怨痛哭的水鬼。
頓時,陳浩身體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他摟着懷裡葉雨喬的細腰,驚道:“你說的沒錯,太恐怖了,不適合做壞事!”
葉雨喬已經閉上眼睛,小聲咕噥道:“真是個傻瓜!”
陳浩再次將葉雨喬壓在底下,認真問道:“這麼說是不是回到家後,我們就可以安心地乾點壞事了?”
此時的他還沒有關閉左眼上的冥視,便出神地欣賞着底下的美人。
“你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事!”葉雨喬睜開眼睛鄙夷道。
陳浩臉色一黯,吻了一下葉雨喬,然後小聲嘀咕道:“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裡有沒有喜歡上我而已。”
葉雨喬突然推開陳浩,側身背對着陳浩冷冷道:“剛纔你不聽話,我纔不會喜歡你呢!睡覺吧。”
“唉!”陳浩嘆氣,默默地躺在葉雨喬旁邊,然後用手將葉雨喬抱進懷裡,讓兩人的身子緊貼着。待呼吸平靜之後,他在葉雨喬耳邊輕聲說道:“葉雨喬,我現在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許久,葉雨喬都沒有迴應。當她終於開口時,卻是在問道:“你不殺醉酒仙是因爲顧及到寧王那邊嗎?”
“嗯!”陳浩點頭,“目前我還沒有把我能夠打敗他,所以就暫且不與他發生衝突!”
葉雨喬翻過身,與陳浩對視,並以嘲弄的口吻說道:“喲!現在某人變成熟了,不像以前那麼衝動。”
陳浩眼神癡迷地看着葉雨喬,輕聲說道:“不能幹壞事的話,那我們來個漫長的吻吧?”
葉雨喬沒有言語,悄然之間有兩道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陳浩緩緩湊上前..
屋外的沙河,月光灑落,宛若撒上千萬顆珍珠。如此美麗的夜色之下,往往總是暗藏着殺機。陳浩沒想到,正是因爲他唯一的一次手軟,纔會有沒過多後一件讓他痛苦萬分追悔莫及的事。
夜已深。
被陳浩打跑後,醉酒仙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天王山見扮作的玉帝寧王。與寧王喝過幾次酒的他,自以爲和寧王交情不錯,想要寧王替他出頭。
沒了半邊臉的他,一路痛哭流涕趕到天王山,飄上玉峰,進入天王殿。
見醉酒仙哭哭啼啼地來求見,本是在閉目養神的寧王霍然睜開眼,臉上有些不悅道;“這三更半夜的,你如此大吵大鬧地趕來朕的大殿是爲何事?”
隨後,醉酒仙在殿內哭聲大作了一陣,纔將今日被打一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寧王,便哭求寧王爲他作主。
寧王一聽到Y市一個乳臭未乾的陰陽師,腦海裡立即就想到了陳浩的模樣。忽然,寧王的真身從玉帝的金像中出來,走到醉酒仙面前,威嚴赫赫道:“朕不是有說過嗎?誰都不許踏入Y市半步,混賬!你這麼做就是在公然違抗朕的旨意!”
見寧王大發雷霆,醉酒仙嚇得臉色煞白,便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聖上饒命!”
寧王一揮袖,將醉酒仙直接從打下天王山。只留下一句話:“下去吧,此事姑且就這麼算了,你可千萬別去Y市惹事了!”
被寧王驅逐下天王山之後,醉酒仙失望不已,便一路哭着返回到A市。
一個小時後。醉酒仙回到滄縣境內,A市的地界王突然從地裡冒了出來。他堵在醉酒仙的面前,疑問道:“酒仙,你這是怎麼了?”
醉酒仙看向地界王,愣了愣後才把今日被打以及寧王卻不肯爲他作主之事說給了地界王聽。
地界王聽了之後,安慰了醉酒仙幾句就鑽回到地裡。
一刻鐘後,地界王來到河頭村,打聽到這拳打醉酒仙的陰陽師正是Y市陰陽師協會會長陳浩後,它即刻就給冥界錢府的管家燒了柱香,將這件事告知錢府的管家;
錢府的管家聽了後,旋即又將此事稟報錢豐;
錢豐聽完想了想後,告訴管家要A市地界王將陳浩有個相依爲命的爺爺昏迷躺在醫院一事告訴醉酒仙;
隨後,錢府管家來到陽間見A市的地界王,將許多錢和寶貝送給地界王,且將錢豐的意思告訴地界王;
地界王收到錢和寶貝後,滿心歡喜地答應了管家,隨即趕去滄縣,找到了醉酒仙。
見到地界王再次出現,醉酒仙訝異道:“地界公,你怎麼又來了。”
“我這不是替仙人氣不過麼?想替仙人出口氣。”地界王解釋,“我剛纔從朋友那打聽了一番,聽說冒犯仙人的那個毛頭小子,有個從小相依爲命的爺爺正昏迷躺在醫院內。”
醉酒仙一聽,面露喜色,激動抓着地界王的手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哼!我一定要讓這狂小子嚐嚐欺負到我頭上的苦果!”
凌晨,Y市,加護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