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炎道:“關鍵是真龍之力!在那個混沌圖騰裡,我的血肉元氣化,與貔貅圖騰、劍氣、真龍之力等等,混雜在一起,就算把冥兒放進貔貅空間裡也是沒用,那種情況下,貔貅空間也會受到真龍之力的強大影響,不管是什麼人,待在裡面都會被摧毀,搞不好就形神俱滅。
繼續道:“其實並不只是在那個時候,在我使用‘無限劍制’的時候,貔貅空間裡也是沒有辦法待人的!在極短的時間裡,大量的玄氣和晶礦灌入玄兵圖騰,一下子造出成千上萬的兵器,整個空間裡都會處在玄氣大規模調動形成的風暴中,若是有人待在裡面,當場就會被撕成碎片。”
吉小曼憂慮的道:“但是,不把冥兒帶去,萬一掉落在諸如陰間地獄、小千世界、天條覆蓋不到的灰色地帶之類的地方,又或者我們猜錯,那根本不是願力,你一離開那混沌圖騰與你自身影子之間的‘線’,馬上就被捲到宇宙的邊緣,那就算帶着陰陽寶鏡,能夠照出所有的維線,炎哥哥你自己不能穿梭維線,同樣也是無用。”
孫炎道:“這只是最壞的情況,我覺得我也未必就這麼倒黴。”也有可能是掉在哪個女僕王國了,無數美麗的女僕,齊齊的擁上來,喊着“主人”!
笑道:“不管怎樣,我決定試……龍、龍兒?”看向一旁,龍兒緊張的抓着他。輕輕的向他搖着頭。
有琴美舞哼了一聲,看向一旁:“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也該爲別人着想一下。把生死存亡寄託在運氣這種事上。你還不如直接把真龍之力放棄了。”
孫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有琴美舞說得並沒有錯,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就算他不爲自己考慮,也應該要爲已經跟了他的龍兒、駱玲、小曼考慮一下。強大的力量固然好,但單純爲了力量而冒險,並不是一件聰明的事。
有琴美舞道:“不過。或許……”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小炎炎?!”門外響起孫姑姑的聲音。
五人:“……”她又來送湯了?
龍兒、有琴美舞、駱玲、吉小曼一同看向孫炎。
孫炎乾咳一聲:“不喝也沒有關係的!”當然你們要喝我也不反對啦。
吉小曼跳過去,把門打開。
孫姑姑探進頭來:“那個。我就是來跟你們說一下,今晚沒有湯喲!不要等了……今晚沒湯的喲!”
孫炎:“……”
龍兒:“……”
有琴美舞:“……”
駱玲:“……”
吉小曼:“……”
“你們聊,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了!”孫姑姑收回頭去,過了一會兒。又探了進來,“沒湯的喲!”
一男四女:“……”
等通知完他們“今晚沒湯”的孫姑姑離開後,四女一同看着孫炎。
孫炎擡頭看天花板。
有琴美舞哼了一聲,瞅了他一眼,把“湯”拋開:“你的三寶葫蘆呢?把三寶葫蘆放入貔貅空間,冥兒躲進三寶葫蘆裡。”
孫炎搖了搖頭:“三寶葫蘆裡的空間雖然極大,但似乎無法裝人,或者說,我還沒有找到用它裝人的辦法。”
有琴美舞略一沉吟。道:“這樣啊……看來,唯有使用《臨江天月圖》了。”
孫炎疑惑的道:“臨江天月圖?”
有琴美舞道:“具體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有一個辦法。龍兒姐和冥兒,今晚先跟一起回廣寒宮去,明晚我們再下來。”
既然有琴美舞說她有辦法,孫炎自然也就沒有再多問。當下,他帶着兩位嫦娥,找到冥兒。讓冥兒跟隨有琴美舞,一同前往月境……
那一整個白日。在將山中的主要事務處理完畢後,孫炎再次宣佈他即將“閉關”。
到了夜裡,這一次,卻是龍兒一個人從月境下來,來到他的屋中,將一幅卷軸打了開來。她低聲道:“冥兒就在這裡頭,不過暫時已用封印封好,就算是真龍之力,應該也傷不到她。只是預防萬一,你還是先將它放下三寶葫蘆,再將三寶葫蘆放在貔貅空間裡,等下界之後,又或是遇到緊急情況時,再將它打開。”
冥兒在這畫裡面嗎?
雖然不知道,這是用了哪種仙術,但術法這種東西,應有盡有,用封印之術,把冥兒保護在一幅畫中,亦談不上如何出奇。
當下,孫炎將畫卷放入三寶葫蘆之內,將三寶葫蘆的葫蘆口封好,放在前方,金光一撒,將它收入貔貅空間裡。
緊接着,便是開始準備離開事宜,
到了夜半,孫炎抱了抱小曼,宗門內的事,仍然需要由她擔着。又拉着龍兒的手,讓她先回廣寒宮去。
龍兒低聲道:“你,你自己小心!”
孫炎點了點頭,盤膝坐在牀上,駱玲開始以她那些細細小小的針,將他的血肉元氣化。就這般,他的身體,在她們眼中慢慢的變得模糊,彷彿遁入虛空一般,漸漸消逝而去,只留下一道影子。
最後,便連這道影子也消失不見……
孫炎整個人化作元氣,飛入混沌圖騰,將劍魄留在混沌圖騰裡,將真龍之力、血肉元氣、神秘氣流融合在一起。飛出混沌圖騰時,他再一次的變成了“孫小炎”。
沒有沿着那根無形的“線”返回,而是發動那神秘的氣流,傾聽着下界那似有若無,時斷時續的呼喚。奇怪的事發生了,彷彿有一條無形的通道,在混沌之中打開,那呼喚的聲音更加的明顯,體內的神秘氣流,竟也沒有因爲他的使用而減少,甚至是一下子強大了許多。
他心想:“看來這果然就是美舞和小曼所說的‘願力’。願力因下界子民的信仰而來,也唯有在迴應百姓的求拜和心聲的時候,纔不會被消耗掉。”
發動願力,隨着願力與信仰之力搭成的橋樑,他離開了自身的線,往下界投射而去。
他心知,隨着這一投,一不小心就是掉入混沌之中,但是這因爲願力而形成的橋樑,讓他對自己能夠安全抵達頗有信心,而且下界那近乎哀求與哭泣的心聲,也讓他無法坐視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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