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氣,11點鐘太陽已經頗爲火辣。
在院子裡有那棵高大的槐樹遮陽,倒是感覺不到太多,現在走出院子,沈念就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了。
沈念有些自責,要是早知道會直接跟楊老頭子練習拳法,剛開始就應該讓李小荷先回家的。
正要眼神四處尋找李小荷的身影,側頭一看,就在不遠處的一片竹林下,看見了她。
竹林下有一塊高高的青石板,應該是人們用來搓洗衣服的。
李小荷就正坐在石板上面,雙手撐着青石板,雙腳懸空,輕輕搖晃着。
耳朵裡塞着白色的耳機,應該是正在聽歌,眼神眺望着遠方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土狗小黃,就蹲在她的腳邊,長長的舌頭伸出嘴巴,哈哈的吐着熱氣,也沒有在山上追野雞野兔那股子兇狠勁了,反而像一隻等待主人賞賜骨頭的哈巴狗。
沈念走過去,李小荷沒有聽見腳步聲,倒是小黃看見沈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跑過去對着沈念搖尾巴。
李小荷被小黃的動靜驚動,看見沈念過來,雙手一撐,就面帶笑容的從青石板上跳了下來,也將耳機給摘下。
她沒有問沈念在院子裡面說了些什麼,只是道:“總算完了,我們走吧。”
“抱歉,剛纔在裡面跟着老頭子練功,忘記了時間。”沈念面帶歉意的說道。
李小荷白了沈念一眼,然後伸出一雙穿着短袖的手臂到沈念面前。道:“等你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在這竹林下,蚊子太多了一點。你看我手臂上,都被咬了好幾個包了。”
沈念抓着這一雙白藕玉臂上的紅點,看了都覺得有些心疼,李小荷的皮膚實在太細嫩了,蚊子輕輕一咬就很明顯。
不過他卻是開玩笑地道:“要不我用口水幫你抹一抹?口水具有殺毒消腫的作用。”
李小荷趕緊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笑罵道:“太噁心了你!”
沈念哈哈一笑:“走吧。家裡有藥水,擦一下應該很快就消退了。”
將小黃趕回了老頭子的院子裡,這時候,李小荷卻忽然挽住了沈唸的手臂。十分有貨的胸前兇殘的擠壓着沈念。讓他舒服得有些不自在。
“抱得這麼緊,害怕走丟了啊?”沈念問道。
李小荷腦袋靠在沈念肩膀上,搖了搖,“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女朋友。自然的表現得親密一點。要是隔得太遠。被你那些街坊鄰居看見了。萬一被拆穿怎麼辦?”
沈念也懶得拆穿李小荷這個不靠譜的理由了,兩人往着家裡走去。
“沈念,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我感覺。你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爲什麼這麼說?”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
“難道我最近不知不覺又變帥了?這真是個煩惱的問題啊。”
“恩,臉皮厚倒是沒有怎麼改變。”
沈念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爲李小荷的問題有所驚慌。
雖然他現在和以前那個沈唸的確是完全不同了,人生觀、價值觀、前途,都完全的發生了改變。但是他在李小荷面前,在父母家人面前,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的。
遇見葉則靈這隻女鬼,生成了內氣,改變了沈唸的戰鬥力,改變了沈唸的機遇。
但是,沒有改變沈唸的性格,沒有改變沈念做事風格。
沈念,依然是以前那個沈念。
至少,目前還是如此。
所以沈念並不擔心身邊人看出自己有什麼不同來,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多少不同。
“我有件事沒告訴你。”李小荷又說道。
“什麼事?”
李小荷淡淡地道:“前一陣子,張楚墨來找過我。”
聽見這個已經有些時日沒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名字,沈念忍不住眉毛一挑,問道:“他找你幹什麼?”
“他來求我,求我放過他。”李小荷皺眉說道。“不僅僅他來求過我,而且他母親,也來求過我,哭得很傷心。”
沈念聞言沒有同情,只是冷笑道:“現在哭,有什麼用?”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燕大秘書長的那兩個電話,作用不小,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庭,支撐不下去了,所以想盡辦法要苟延殘喘。
不過這一家子倒也聰明,沒有直接來求他,更沒有直接去求燕大秘書長,估計那天在警局沈念和燕衛國給他們一家人留下的影響很深刻。
所以,他們直接找上了事情的最根源所在,李小荷。
不過,沈念可沒有忘記,張楚墨那些下作的手段,要不是沈念有了奇遇,恐怕現在早就被這人渣弄得半死不活,進入監獄了。也沒有忘記,在警察局的時候,張楚墨那位母親一開始是如何的盛氣凌人。
所以,沈念現在自然不會對他們的結局,覺得有任何的不忍。
這種人,留着也是禍害。
“剛開始我還有些莫名其妙,覺得這對母子是不是瘋了,我怎麼放過他們?後來才從他們嘴裡得知,說是想讓我給你求個情,讓你放過張楚墨的父親,我就大致能夠猜到這件事的樣子了。是不是後來張楚墨,找人對付你了?”李小荷擡起頭望着沈念,說道。
沈念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怎麼回答的他們?”
“雖然我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經過,究竟是怎麼樣。不過既然你這麼做了,我就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有足夠的理由,所以我一口拒絕了他們。”李小荷淡淡的說道。
沈念點了點頭,讚許道:“感謝信任!做得真不錯。這一家子,不值得同情。他們有這個結果,都是自找的。”
“是啊。本來看着兩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還有點同情。可是我明言拒絕了他們之後,那張楚墨的母親就原形畢露了,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最後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他們,他們就要讓我父親也跟着倒黴,要我們一家人也死無葬身之地。頓時,我就覺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了。”李小荷嘆聲道。
沈念笑了笑,那個敢在警察局扇警察耳光的婦人,果真不是蓋的。
不過她現在的威脅顯然是沒用的,恐怕那位張行長,現在應該是徹底下馬,沒有翻身之日了。
要不然,這女人也不會出如此下策。
……
下午,沈念本來說要帶李小荷去爬山摘果子。
不過太陽頗毒,李小荷趴在牀上睡午覺就不想起來了,說等晚一點,太陽小一點纔去。
四點鐘,沈念剛和李小荷出門,還沒走多遠,沈念就接到表妹李楊洋的電話。
李楊洋在電話裡竟然帶着哭腔,十分焦急,說道:“哥,何開來被他們抓走了,說如果我不做她女朋友,他們就要打死他!”
沈念臉色一沉,安慰道:“楊洋,你先別急,你告訴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何開來已經被他們抓出校門了,應該是要拉去紡織廠。我……我不告訴老師。”李楊洋哭着說道。
“恩,好。你彆着急,我馬上過來。你現在也千萬不要跟着他們去紡織廠,就在校門口等我!”
沈念快速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對着李小荷說:“抱歉,今天不能陪你爬山了,我馬上得去我妹那兒一趟。”
李小荷也是一臉嚴肅,沒有說話,只是在街邊幫沈念攔了一輛出租車,和沈念一起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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