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悶哼一聲,脊背重重的砸在牆上,撞得羅旭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嘴角這立刻就見紅了,這兩個大漢的拳頭,就像兩個鐵沙包一樣,打的羅旭氣血翻滾。
好傢伙,不簡單,這兩人要放在天鷹幫,絕對混個金牌打手都不是什麼問題,難道這就是天鷹幫的人?羅旭心裡一緊,開始咒罵宮偉,這傢伙果然沒有誠心誠意的要和他合作。
可是那他還不要羅旭手裡的籌碼,還倒貼了一筆,難道這裡面還有詐?羅旭已經來不及多去細想,有命活着出去的話,有的是時間想,現在雙手被拷着,別說反擊了,想跑都難。
“怎麼樣,這兩個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打手,都是在金三角那塊過慣了舔刀子的日子,拳頭的味道合你胃口不?”陳春彪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羅旭疼的都想罵娘了,陳春彪這老小子真下夠血本了,連金三角的殺手都請來了,這兩個人的價格可比天鷹幫的金牌打手貴多了,這種人,只要肯付錢,別說殺人了,就是托兒帶口的都能幫主顧殺的乾乾淨淨。
在那種鬼地方過日子的人,哪個不是幹着喪盡天良的勾當,羅旭這次算是碰到大麻煩了。
羅旭吐了口血痰,裝着一點都不疼的模樣笑道:“陳春彪,你丫是賠上你和你兒子兩個人的棺材錢來僱人啊,不過這錢可沒花對,打在老子身上和撓癢癢似的。”
陳春彪冷笑了一聲,是個人都聽得出來羅旭是在死鴨子嘴硬,就算是鋼筋鐵骨的人,捱上那麼一拳,都夠他喝上一壺的,更別說羅旭這種血肉之軀了。
“看來教訓還不夠,你們兩個,放開了的打,別顧忌什麼,反正這小子早死晚死都得死在我的手裡。”陳春彪點了根菸,冷笑着看着這場血腥的好戲。
羅旭雖然雙手被拷着,但雙腿還能動,就算不能反擊,依靠靈巧的走位,多少也能少挨幾拳頭,拖延戰術是失敗了,誰讓陳春彪看着就他孃的討厭,和他兒子一個樣。
這對父子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拍個黑白電影演反動派份子,連妝都不用化,直接上就行。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好像正準備虐死一隻可憐巴巴的兔子。
羅旭心知不妙,這麼下去救兵還沒到,他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管他孃的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留得青山在,柴火有的燒。
可羅旭剛剛有了這心思,兩個殺手就衝了上來,別看他們兩一個個都人高馬大的,這動作快的就像個餓急了眼的猴子。
他孃的!羅旭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躲開一個殺手的拳頭,可這裡實在太小了,這兩人的塊頭又大的像兩座高鐵塔,哪裡還有羅旭躲閃的餘地。
要是換做一個地方稍大的地方,羅旭就算是沒法反擊,保證不捱打倒是十拿九穩的。
但這他孃的都是如果,哪來這麼多的如果,條件這麼惡劣,羅旭只能抱着少挨一拳是一拳的心態周旋下去了。
把身體的柔韌性發揮到極致,好不容易躲過一拳,可所有逃跑的角度都被兩個大漢給封堵住了,所謂躲得過初一,到了十五就是必死無疑的節奏了。
“砰!”的一聲,羅旭的肚子上又捱了一膝,這大漢不僅力氣大,還懂得很多的格鬥技巧,就這一膝,就是泰拳裡最致命的招式。
羅旭張口就是一口血,身子彷彿被這一膝蓋給頂破了,剛剛憋起來一股勁就這麼散了,疼的他就快忍不住要大喊出來。
好像腸子都被頂斷了一半,這下手也忒狠了。羅旭知道,這兩個人不僅力氣大,還有格鬥技巧,更要命的是,配合的居然這麼完美。
剛纔就在羅旭躲過拳頭的一瞬間,另一人的攻擊就到了,這種幾乎無縫的連接,看似簡單,其實已經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才了這樣的效果。
羅旭這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要是在公司裡寧死不走,頂了天也就是個拘捕的罪名,現在可好,人是到了這,還碰到這麼兩個大煞星。
就在羅旭到底不起的時候,大漢嘴角一咧,露出一絲殘忍無比的笑容,掄起手臂,那好像是鐵打的肘子已經瞄準了羅旭後腦勺的死穴,準備一擊斃命。
“等等,先別弄死他,把他給我拉過來,跪在我面前。”陳春彪見兩個殺手要痛下殺手了,立馬阻止道,他還沒玩夠呢,不能就這麼把羅旭給弄死了。
這不是爲了救羅旭,而是陳春彪覺得這場遊戲還沒結束,他纔是遊戲的主宰。
羅旭心裡那個憋屈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耍過了?老天爺這是故意安排要讓羅旭吃這麼一次大虧,才能長點記性,他不是古代的皇帝,輕敵就要付出代價。
兩個大漢聞言,沒有下手,提着羅旭丟到陳春彪的身前,然後呈合圍之勢阻擋了羅旭任何可能逃跑的後路。
職業殺手就和那些打手不一樣,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的生死搏鬥之後,這都成了本能,在這一點上,羅旭還太嫩了。
“羅旭,沒死吧,只要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頭,我就讓你再多活一會,如何?”陳春彪笑着說道。
磕頭?羅旭怒由心生,恨不得站起來暴打陳春彪一頓,可是他這剛一用力,渾身的力氣就像被從哪個缺口處都跑了似的。
士可殺不可辱,這是自古以來的烈士情節,羅旭連菩薩都沒磕過頭,憑什麼要給陳春彪磕頭?羅旭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出那麼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羅旭咳嗽了幾聲,然後擡起頭,看向陳春彪,冷笑道:“陳老狗,你丫是吃屎吃多了把腦子塞了吧,讓老子給你磕頭?你他孃的做夢去吧!呸!”
羅旭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猛地一口痰吐在了陳春彪的臉上,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死了也值了。
陳春彪臉都綠了,當即下令道:“給我打!打到他半死,別把他弄死咯!我要把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讓他想死都死不了!”
有時候,死,還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看這架勢,羅旭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兩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在一旁虎視眈眈,雙手又被手銬給拷着,基本上能想到的最差條件也就不過如此了。
聽到陳春彪下令,羅旭就後悔了,都這麼慘了,幹啥還說那麼臭的話呢?腸子都悔青了,可有啥用,還是準備逃跑吧。
羅旭不等身後兩個如同兇獸先動手,羅旭就搶先一步動了,剛纔他記得陳春彪進門的時候是沒鎖門的,只要跑出去,那就有一線生機。
羅旭雙腿猛地一發力,就像一隻兔子一樣撲倒門口,雖然收被拷着,開個門還是沒多大的問題,可是這一握上門把,羅旭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這門把手怎麼轉都轉不動,好像灌了水銀一樣。羅旭知道這次死定了,跑也跑不出去,留在這裡面不就是被人甕中捉鱉的節奏麼。
說時急那時快,羅旭第一反應沒有踹門,而是本能往邊上一躍,與此同時,一個殺手也跟到了,一腳沉沉的揣在門上。
這一腳可了不得,大鐵門被踢得隆隆作響,要是踢在人的身上,可不得把骨頭架子都給踢散了?羅旭急的冷汗直冒,但也只能乾瞪眼。
因爲空間有限,另個殺手只能從另一邊饒了過來,呈合圍之勢包向羅旭,放在眼前唯一的一條路就只有那張桌子。
羅旭嚥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猛地往前一跳,想要越過桌子跳到另外一邊,就這樣消磨時間,直到救兵到來。
可是羅旭太天真了,這兩人可都是身經百戰的金三角殺手,殺個人就像菜場裡殺個雞一樣隨便,羅旭的小心思,他們也早有準備。
當羅旭已經騰空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他的小腿居然被抓住了。就在這心驚的瞬間,更可怕的事情來臨了,殺手抓着羅旭的小腿,低吼了一聲,猛地一甩,把羅旭就像甩沙包一樣給甩了出去。
能甩的動羅旭這體重,這得有多驚人的臂力?羅旭都來不及心驚,另外一個殺手已經埋伏在前面了,碩大的拳頭,就像一個棒槌一樣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