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不少人都已經被驚動了,大家有點好奇,心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大晚上的,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動靜。
難道有人大晚上敢來冒犯洛家,這稍微想一下都知道,不太可能啊。
燈光一下子大亮,下來了之後,便在大廳中,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洛千楓。
如果蘇洵看到了此時此刻的洛千楓,估計他也會非常的驚訝,因爲看起來實在是太慘了。
基本上身上都是血,彷彿遭受到了什麼酷刑一樣,之前蘇洵雖然把他給打的很慘,可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呢,弄的蘇洵甚至都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半路化妝了。
不過再看一下他此時此刻這虛弱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的確有點難受了。
洛家的那個老嫗,應該是洛家地位最高的人了,大家都沒說話,必須得等她說話才行。
她靠近看了一下洛千楓,頓時眼睛便變化了一下,隨即用尖利的聲音叫道:“洛千楓你瘋了是不是,爲什麼要燃燒自己的修爲?”
“什麼,燃燒了自己的修爲?”
大家聽到了這個話之後,頓時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多少是有一些震驚的,非常沒想到。
能夠住在洛家這個別墅中的,都是修仙者,一般的人還真沒什麼資格,很多洛家沒法修煉的,都是家族中的邊緣人物。
修仙的人都明白,燃燒的修爲意味着什麼,就跟人在臨死之前,迴光返照了一樣,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要以自己修爲的根基爲代價,然後爆發出一定的力量來,明顯不划來,修仙者的境界,大家都來之不易。
很明顯不會有人輕易放棄自己的境界,甚至更恐怖的是,在燃燒了修爲之後,相當於把自己的根基都給整個廢掉了。
以後只能在原地踏步,沒法再恢復曾經了修爲了,更別提還想更進一步,那就更加的不太可能了,是一件很傷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代價太大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會用這個,哪怕臨死前都不會用,就算用這一招活下來了,實際上之後的日子,會比死了還難受呢。
這也是爲什麼大家聽說了洛千楓他燃燒了自己的修爲之後,臉上的表情會那麼震驚了,不敢想象的操作。
現在的洛千楓,已經不是築基境後期了,他的境界竟然成了築基境初期,跟蘇洵一個境界的。
如果蘇洵看到了,想必一定相當的意外,這特麼的,境界還能倒退?
實際上這就是燃燒修爲的代價,非常的慘重。
也正是因爲這個,讓他獲得了一定的靈氣,可以爆發速度,從蘇洵的手中逃出來。
最後的時候他慫了,不知道蘇洵還有沒有的招數,最後爆發出來的靈氣,不敢亂來,萬一沒殺掉蘇洵,他就死定了,所以還是跑路了。
如果他真憑藉燃燒修爲的靈氣,說不定還真能把蘇洵給做了,可惜最後時刻,他想的是保命。
在他看來,好死不如賴活着,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太一樣,有的人臨死了都不想燃燒修爲。
無數眼睛都在盯着這個傢伙,然而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趴在地上的嘴裡面,不停的在呼吸,看起來非常的駭人。
老嫗眉頭皺了一下,手指一動,一股靈氣便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的血污之類的東西洗滌乾淨。
同時取出了一粒碧綠色的藥丸,直接扔在了他的嘴邊。
丹藥在地上滾動,洛千楓知道這是療傷的藥,可他真的沒法動了,只有通過自己的嘴巴跟舌頭,一點點艱難的吃到了這粒丹藥,看起來跟狗差不多。
丹藥入口即化,對於修仙者有強大的療傷作用,價值自然非常的珍貴。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洛千楓便恢復了很多,他已經能自己爬起來了。
儘管看起來還是挺虛弱的,不過比起剛纔,明顯好了很多,剛纔的他,距離死亡也不過一線之間了。
燃燒修爲之後,副作用實在是太大,哪怕成功在戰鬥中脫身,事後跟死了也差不多,這也是大家不選擇用的原因。
然而洛千楓他卻知道,知道自己能撐着到洛家,那麼洛家人不會眼睜睜看着他死,命是一定能保住的。
老嫗尖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說吧,今晚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燃燒修爲?”
“老祖,我遇到了高手,今天要是不燃燒修爲趕緊跑的話,我就沒命了,只能這個樣子。”
無數人都心中一緊,心說到底是什麼人,能把實力還挺不錯的洛千楓給逼到絕路上。
老嫗也是眉頭一皺,繼續便說道:“你遇到假丹境的高手了?今天不是去對付那個小賤人嗎,怎麼能遇上修仙者?”
說起這個,洛千楓都臉紅,但是他也沒辦法,事實還是得說的,只聽他說道:“那小賤人的身邊,有一個修仙者在保護她。”
“她竟然接觸到了修仙者,是什麼境界的,假丹境初期還是中期?”
老嫗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尋常了。
假丹境可是一個很強大的境界了,哪怕世家也沒法小覷他們的存在。
其他人也都沒怎麼多想,一定是假丹境的,不然的怎麼能把洛千楓打成這個樣子呢。
洛千楓雖然實力停滯不前了,但他在築基境後期,停滯了很久,沒人敢小看他。
估計築基境後期的,都沒幾個能打過他的,這麼一來的話,大家肯定都猜測,一定是假丹境的強者。
所以大家很想不通,洛神依她一個普通人,怎麼身邊能有假丹境的存在呢,這種境界已經非常的強大了,不會跟普通人在一起浪費時間的。
說起這個,洛千楓就更加的難堪了,還假丹境呢,那就是個纔到達築基境的小子好嗎。
可是沒辦法,面對洛家的老祖,他哪怕不情願也得說,聲音非常的小,說道:“那是個築基境初期的。”
“什麼?”
洛家的那個白髮老嫗,臉色一下子變得怪異了起來,她問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