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救命,張先生救命啊!”
那五六個人擡着一具屍體,邊急匆匆朝店內走的時候,邊急促的呼喊着。從他們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額頭上汗水直冒,便能看出他們有多麼的着急。
轉眼他們擡着屍體,來到我們面前,把那具屍體停放在地上。圍着張老頭便七嘴八舌的喋喋不休說了起來。
“天佑,這些人真奇怪,這人都死了,不擡去安葬,擡到棺材鋪是幾個意思?難道想買個棺材直接放進去,就拿去安葬?”胖子瞥了圍着張老頭的五六個人,狐疑的說。
我搖了搖頭說:“別胡說,這裡面有事,你不懂!”
有事?
一聽到兩個字,胖子一肚子的幸災樂禍基因一下子冒了出來,眨巴眨巴眼睛,興致勃勃湊到我面前。正打算詢問的時候,那張老頭湊巧把七嘴八舌的幾個人安撫一下,上前一步來到那具屍體面前,看樣子想看一看。
但是在看見我們還站在那裡,張老頭皺了皺眉說:“小子,不是說要走嗎?怎麼還不走?我可告訴你啊!我還等着米下鍋呢?別想着搶生意啊!”
“得…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我翻個白眼,很是無語的拎着裝備袋,帶上胖子和小狐狸,甩了一句便朝外走去。剛走上兩步,張老頭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不是讓我留下來,而是告訴我,他會遵守諾言,讓我要去京城的時候,通知他一聲,一道前往京城。
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隨意的擺了擺手。便和胖子小狐狸來到冥器店外面的巷子口停車前。我上前把後備箱打開,把裝備袋放好之後,就來到駕駛位上。
這個時候胖子已經坐在副駕駛上面,瞅了瞅巷子裡面,忽然轉過頭問道:“天佑,你說到底是什麼事?那張老頭能不能搞定啊!”
“不算大事,只是比較棘手,以張老頭的修爲,沒問題的!”
我隨口回了一句,便開車朝公司方向而去。
回到公司的時候,我剛剛把裝備袋放下,就看見辦公桌上擺着殘羹剩飯,亂糟糟一片。再一看,師傅悠然自得的泡着一杯茶,抱着筆記本看着電視劇。或許是我開門的生意驚動了師傅,她頭也不擡的冒出一句:“小屁孩,把垃圾收一下,放長了有味!”
哬,這架勢把我當成保姆了啊!你自己怎麼不去扔呢?
我嘀咕兩句,但還是沒敢大聲說出來。想去收拾又嫌麻煩,想不去收拾,這玩意放得時間長了,整個大廳都是那股子酸爽味,受不鳥啊!
我想了想,回頭瞥了一眼胖子,笑眯眯說:“胖子,被說兄弟不照顧你,現在表現的機會來了。去把這些垃圾收拾一下,扔到樓下垃圾桶去!”
“憑什麼?爲什麼是我?”胖子馬上翻臉,很不爽鼓着二筒大眼瞪着我說。
我邪邪一笑,捏了捏拳頭說:“就憑我拳頭比你硬,你能打贏我,你就可以不去!”
胖子臉色連連變化好多次,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苦着一張臉,無比怨幽盯着我,滿含怨氣的吐出兩個字無恥。但說歸說,還是屁顛屁顛把垃圾收拾一通,拿上紙巾把桌面擦拭乾淨,便倒垃圾去了。
“小屁孩,你越來越無恥了啊!”
師傅依舊盯着筆記本,冒出來一句,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但是自己不想去收拾,總得找人頂缸啊!這也叫無恥?只是我比較聰明而已嘛!
不過我可不會傻乎乎的去和師傅爭辯,這種事去爭辯,明顯是打口水仗。我可沒那個閒功夫。
於是乎我從裝備袋中,取出一疊符紙,手持硃砂筆,開始畫起符咒來。最近一段時間,自己那點紫符存活,早就用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不補充一點存活,去京城混,十有八九都得掛。
況且現在我已經快步入真人一列,符咒威力可謂是直線上升。在以後自己的手段底牌當中,符咒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張底牌、
拉開架勢,我下筆如有神,一筆下去便勾勒出一張紫符。只是不同的是,這張紫符上面還混合着淡淡的金色光暈。但這卻讓我十分的不滿意,自己可是已經快要步入真人行列,然而這符咒水平卻依舊還在紫金符咒初級階段。
這若是傳揚出去,也太讓我掉價了。
這不,還沒傳揚出去,那師傅不知何時放下筆記本,朝我畫出的符咒瞥了一眼。馬上就把我損的一無是處。要不是哥們我臉皮也是練過的,比不上胖子那不要臉,至少也介於要臉和不要臉之間。不然我還真心想要以死謝天下了。
不過被師傅這一損,着實激發我強大的鬥志,也不去理會師傅的口舌。埋頭苦苦畫着符咒。
一張…
兩張…
三張…
漸漸地,我沉浸在畫符當中,心無旁騖,畫出的符咒越來越多。畫符熟練程度,符咒的威力也呈現直線上漲。到最後在畫出一疊紫金符咒的時候,時不時還會冒出一張無色符咒。
所謂無色符咒,是進入真人道行之後,才能畫出的符咒。這無色符咒的威力比之紫金符咒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換句話說,就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同時能畫出無色符咒,在證明畫符咒之人進入真人道行的時候。也意味着畫符咒之人,擁有攀沿更高峰的基礎。傳言能畫出天符,得到相匹配的道行的時候,隨手一張符咒,不說改天換地,至少也會天地大變。
特別是越到最後,畫符也會越顯得自由。不在侷限於硃砂筆、符紙之類的俗物,隨時隨地都能畫出符咒。而且這符咒還不是一般的符咒,那符咒每一筆一劃,都是畫符之人自己道行境界的體現,威力更是神秘莫測。
當然那都是以後的事,對於現在的我而言,還是太遙遠了。
然而相比起我的滿意,師傅好像損上癮了一樣,還是不停的針對我的符咒,挑刺挑毛病。就好像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一樣。
這可把我氣的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把手中筆一丟,氣呼呼說:“師傅你說的那麼厲害,我不行,你來!”
“我來就我來!”
誰知師傅也不客氣,上前一步把我擠到一邊,抓起硃砂筆在符紙上面,一筆而就。轉眼就是一張無色符咒出現在我面前,並且單單以符咒上面,法力內斂,厚重,好似平凡之下蘊含着汪洋大海般的法力一般。
和我畫出的無色符咒相比較起來,絕壁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瞬間我一口老血噴出,一陣欲哭無淚的看着師傅,你妹的,師傅你是打臉專業戶嗎?就不許我傲嬌一下?明知道我道行比你差一截,你還來畫,明擺着虐我啊!有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