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計劃無非是需要祁山一脈,暫停他們自己所謂的計劃。撤回不管是算計名門大派的惡鬼,還是執行計劃,用冥幣買命等所有惡鬼。
並且選擇性的,試探性的用一兩戶全家都還在,但是已經接了冥幣買命錢。按照祁山一脈的計劃,幾乎要開始收割他們靈魂的人家,將煉製罪惡之眼的人引誘出來。
到時候雙方聯手,要麼將其擒拿,要麼將其滅殺!
這計劃,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最關鍵一點,便是需要祁山一脈的配合。不然沒有祁山一脈的配合,以我和師傅這點人手是玩不轉的。
哪怕是從各大門派調集人手出來,也是一樣。因爲能煉製罪惡之眼的人,修爲道行指定不會低。所以找來修爲低的,例如天師道行的道士出來配合,除了當炮灰,徒增傷亡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隨之在我們將計劃講述出來後,崔曙等祁山一脈的鬼怪全都一下子沉默了,他們也陷入兩難之境。一方面是祁山籌劃,甚至已經開始執行的計劃。
可以說這個計劃,已經將祁山一脈和人間陰陽界,乃至於下面都站到對立面。一旦執行起來,斷然沒有半路停止的意思。一方面又事關祁山一脈生死存亡的大事。
以崔曙的眼界,絲毫不懷疑,罪惡之眼的事。一旦曝光出去,祁山一脈覆滅在即。無論是任何勢力,都容不下祁山。
然而崔曙能夠想到的,在場祁山其他惡鬼,鬼將,鬼王等自然也都能想到。只是他們各自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想的側重點也不一樣。
爲此連崔曙都已經不敢隨意下結論,便說了一句自己做不了決定。要商量商量再給答覆。
我和師傅也能理解,便找個藉口,主動帶着小童等,走出了私人會所。在外面找個遮陰的地方,等候着。
“大人,你說那勞什子的祁山鬼王,能答應麼?我看他們和我一樣,一點都不在乎死了多少人。想讓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配合咱們,感覺很懸!”
我們剛走出會所,小童便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看好我們計劃說。
反而一直沉默的張獻忠卻持着反對意見:“我倒覺得他們肯定會配合的。國師可說過罪惡之眼,是任何門派勢力都容不下的至陰至邪的邪惡之物。每次出現都會血流成河。”
“我想祁山一脈,只要沒有得腦膜炎,肯定會配合咱們的!”
張獻忠這一番話,着實讓我有些意外的瞧了他一眼。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當過皇帝的張獻忠,大局觀上的意識,的確要比小童強得多。小童想法幾乎和祁山一脈大部分鬼怪想的差不多。
只要堅持罪惡之眼,不是自己祁山所爲。因爲罪惡之眼死上在多人,都跟祁山一脈沒關係。但是這部分人沒看清楚一個問題。
很多事並不是你沒做過,你就沒責任。有時候沒做過的事,一樣會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況且祁山也在殘害人間,只是沒罪惡之眼那麼兇殘而已!
而這一點,依舊會讓祁山吃不了兜着走。
這不在我們出來沒有多長時間,吳仕增便從會所裡面走了出來,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瞧了我們一眼。通知我們進入會所,言稱已經考慮好了。
然而進入會所裡面,崔曙沒有讓我和師傅失望,直截了當的答應我們的要求。會陸陸續續撤出榮城內的祁山一脈的惡鬼。回到在榮城的幾個據點裡面。
同時還答應,將選擇出來的人家,會第一時間移交到我們手上。當然這個移交會在暗中進行,不會引起暗中的人警覺。
甚至還承諾,選出來的兩戶人家。祁山一脈會放棄計劃,並保證絕不會騷擾他們。
當然祁山一脈也講過,該配合的都會義無反顧配合。但在將暗中那隻黃雀抓住後。祁山一脈依舊會執行計劃。
而那個時候,我們如果繼續幹涉,說不得會大戰一場。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
對於這一點,我和師傅都沒有計較。那都是抓出躲在後面黃雀之後的事了。當務之急,是把這隻可惡的黃雀抓出來。
接下來三個小時內,祁山一脈履行了自己承諾。將會所裡面的惡鬼派了出去。將在榮城內的隸屬於祁山一脈的惡鬼,全部帶了回來。分散在榮城的幾個隱秘據點當中。
這些據點包括我們所在的私人會所。
還真別說,祁山一脈將那些惡鬼帶回了自己據點,整個榮城上空籠罩的陰煞鬼氣,爲之一空。比起之前,明顯好了很多。
同時我在祁山一脈行動的時候,也給李毅打過電話。讓他出面上報,把前來榮城支援的各大門派弟子,也全部集中警局。不在外面行動。
把這些事物做完,我和師傅等人,便在吳仕增的帶領下。前往商量出來,用來釣黃雀的兩戶人家家裡。
然而等我們到達的時候,才發現祁山一脈還真是費了不少不功夫,兩戶人家都在一個小區。還是樓上樓下兩戶人家。
只是挨着的確很近,但到底還是間隔了一層樓。
當場我和師傅商定,小童和張獻忠守着樓下,我和師傅守在樓上。並且隨便找個由頭,住進這兩戶人家家裡。
只要暗中那個煉製罪惡之眼的傢伙,還想利用祁山一脈當擋箭牌,這兩個地方絕對是他避無可避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吳仕增在把我們帶到目的地之後,便找個藉口告辭。連帶着祁山一脈,除開參與計劃的惡鬼,其餘都消失了。
很明顯,這件事最終需要我和師傅等來做。
不過這也是商量好的,我和師傅並沒有什麼怨言。坐在目標家裡,靜靜等待着。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們剛剛進入目標的家裡,離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目標所住的樓層頂樓。站在頂樓的還沒有一個腳掌寬的欄杆上面。
俯身望着腳下十層樓中,兩戶燈光暗淡的家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反應還挺快的,這麼快就佈置好局,等着我往裡面跳了!”
“還有祁山一脈,就這麼擔不住事。看來以前高看他們了!”
好似自言自語兩句過後,離天身體陡然變得虛幻起來,一支倒立血色眼睛,屹立在半空中。遠遠看去好似繁星一般。
空中隱隱約約傳來他的聲音:“就憑這,也想攔住我?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