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從兩個血神衛透體而出的道道虛幻血神子,來到我面前。每一個都是那麼的醜陋不堪,嚇得我不要不要的,都以爲自己快要掛了。
卻不想那些血神子剛剛觸碰到陰陽玄珠垂落在我身上的光暈,馬上就像是陰氣遭遇上陽光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
同時還伴隨着一股股惡臭的味道。
我靠,這陰陽玄珠果然是厲害,以前倒是明珠蒙塵了!
我眼睜睜看着血神子在我眼前被消融,心裡那一抹焦躁瞬間平復下去。又涌現出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再次看向血神子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出現嘚瑟之色。
“好一個陰陽玄珠,好一個陰陽玄珠!”
其中一個裝鬼谷老人的血神子,咬牙切齒說了一句。下一秒目光移向了還躲在我身後的靈柩宮燈燈芯,卻又冷冷說道:“哼,陰陽玄珠能護住你,可護不了靈柩宮燈燈芯。血精,快把靈柩宮燈燈芯抓過來!”
“是,血魔大人!”
血精應承一聲,上前一步來到我不遠處。先看了一眼我,最後目光凝聚在燈芯上面,邪邪一笑,手一翻,一張薄薄猶如蟬翼的絲網出現。
然而這張薄薄如蟬翼的絲網出現,馬上靈柩宮燈燈芯好似看見非常可怕的怪物一樣,聲音帶點淒厲的喊道:“不要,不要,救我,救我啊!”
說話間,還緊緊抓住我褲腿,渾身顫抖着。在我腿無意間接觸他手的時候,才發現他明明是火中精靈,但現在他身體冰冷之極,好似寒冰一般。
那張絲網到底是神馬東西?竟然連靈燈燈芯都害怕?
我腦袋裡面掠過一抹疑惑。
不過我雖不知那絲網到底是什麼,但卻知道那絲網絕壁不是什麼簡單之物,不然靈柩宮燈燈芯也不可能那麼害怕!
“那是血海之底,千年血蠶絲製作而成。是魔教特有神物。專剋制至剛至陽之物。雖然這神物對靈柩宮燈燈芯而言,也僅僅剋制一時半會兒。但以目前靈柩宮燈燈芯的修爲,卻只能束手就擒。”
我正想着,那個“我”卻又在元神當中,坐在心臟位置那顆珠子上,極爲悠閒的解釋說。
我一怔,看那個“我”這麼瞭解血精手上的絲網,不禁連忙追問化解之法。誰知那個“我”直接冒一句,讓我阻止不就行了。
當場差點沒讓我吐血三升,然而正當我打算吐槽他兩句的時候。血精卻突然出手,手中薄薄如蟬翼的絲網,陡然消失。
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靈柩宮燈燈芯頭頂位置。眼見着就要被絲網包裹住,讓我哪還有心思去理會那個“我”,眼疾手快彎腰迅速將燈芯小孩抱起,離開絲網下面。
同時還下意識用手想要將絲網抓住,扔到一邊,甚至能自己留下,那就更好了。
誰曾想,我手指剛剛觸碰到那絲網,一股極其寒冷的感覺傳來。觸碰的手指,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幾乎能看見,一層薄薄的冰霜出現在上面。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卻是那寒冷的感覺,甚至連我元神都感覺被凍住了一般。
然而我這個舉動,卻又引來那個“我”一陣毫不留顏面的大罵,說我太蠢,居然還用手去碰之類。又說這個千年血蠶,是至陰至邪之物。又出生在血海之底,可謂污穢之極。
若不是我此時被陰陽玄珠護住,恐怕已經掛了半條命!
臨到最後,那個“我”好似氣的不要不要的,不太放心我對付兩個血神衛。在把我臭罵一通之後,便一下子從我身體裡面冒了出來!
“你們兩個便是那血神衛?”那個“我”環視一圈,淡淡說。
兩個血神衛也是一陣目瞪口呆,把那個“我”看了一眼,又將我仔細看了看。兩人相視一眼,暗暗傳音說:“血精,真是活見鬼了,怎麼出來和那小子長得一模一樣?難道除了我們冒充他人之外,他也是冒充的?眼前這個纔是真正的天佑真人?”
“血魔,別管這些,就算多出一個天佑真人又如何?咱們血神衛連妖女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咱們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先聯手將這小子幹掉,在抓住燈芯。然後在去找裡面的那位談判。”
隨之兩人一同點了點頭,血魔目光凝聚在那個“我”身上,冷笑一聲,也不言語。伸出手朝那張絲網一抓,又一揮,那張千年血蠶絲製作而成的至陰至邪的絲網,便朝那個“我”蓋了過去。
並且在蓋過去的時候,還好似有靈性一般,自動長到比一個成人還要大的一張網。從四面八方朝那個“我”蓋了過去。
“好一個血神衛,這麼多年還是不長進。竟然敢朝我出手,連血海老祖都不敢。今日便給你們一點小小教訓,日後我自會上門,找他了結此事!”
那個“我”搖了搖頭,嘴脣微微蠕動着,伸出手在虛空畫了一道極爲繁瑣符咒。最終化成一個禁字,輕飄飄的朝絲網而去。
那個字剛剛碰上絲網,絲網好似萎靡一般,慢慢的縮小。落到那個“我”手掌上面。手一抓,往自己懷裡一放,便揣了起來。
當場血魔血精兩個,一陣目瞪口呆,連施法都忘記了。
“謝謝你們的寒冰網,你們走吧!”
那個“我”又是手一翻,我還沒反應過來,我身上的拂塵便一下子出現在他手上,朝血神衛看了一眼,手腕一轉,拂塵朝他們兩個人,狠狠一抽!
瞬間拂塵抽在血神衛身上,就那麼一下將兩個血神衛抽飛出去。
眨眼間,就沒看見兩個血神衛的身影。
臥槽,這丫的當真是厲害啊!不過他是我,我是他,他越厲害,我便越厲害!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我”,扭頭看了看兩個血神衛飛出的地方,還不見兩個血神衛的蹤影。
便不由得湊到那個“我”身旁,興致勃勃說:“哇,你竟然這麼厲害啊!”
說話間,我忽然想到這丫的到現在爲止,貌似都沒讓我繼承半點道法、法術,忍不住詢問說:“你看你當初在算計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傳我一些道法呢?你剛纔那一招畫符,到底畫的什麼?怎麼最後變成一個字,而且還那麼厲害?”
“區區小術而已,你想要繼承道法,先尋找推背圖吧!等你集齊六十四幅推背圖,保你比我還厲害!”那個“我”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回了我一句,目光依舊盯着血神衛被抽飛的地方。
又等了一會兒,他才忽然好似鬆了口氣說:“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
我一怔,這什麼意思?
然而正當我要詢問的時候,再次看向那個“我”的時候,又是一愣,臥槽,這又是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