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搞定!”
一分鐘後,楚然和南宮日天這對坑貨兄弟,彼此擊了下掌宣佈大功告成,然後雙手叉腰得意洋洋欣賞着自己兩人的傑作。
那數名目中無人前來冒犯的蘊道班成員,此刻被扒光了衣衫吊在了街邊,如同泥塑的雕像足不能動口不能言,接受着廣大人民羣衆的圍觀。
並且楚然這貨還很是貼心的,用報紙覆蓋在他們不可描述的部位,給他們留了最後一絲臉面。
當然,若不是顧忌着身旁還有龍傲嬌等女性在,楚然連報紙都不準備幫他們留,直接讓他們與世界坦誠相見。
不過他也在這數名成爲覺醒者後,便飄得快要上天的數人身上留下暗手,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會發現不管自己無論如何勤奮修煉,都無法吸納一絲一毫的天地靈氣,修爲只會不進反退,最後再次徹底淪爲普通人。
說真的,楚然和南宮日天兩人已經覺得自己很是善良了,否則就憑他們剛剛那番作死行爲與污言穢語,就算死個一萬次都不足惜。
不過嘛,體會到了擁有力量的美妙,再突兀失去,從雲端墜入谷底,估計比拿刀子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便是了。
解決了這件事後,被擾了心情的寧夜等人,自然也沒心情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結完賬後便一齊離開,按照原定計劃去往金陵城郊處的度假村。
畢竟這一次舉家出遊,本就是爲了放鬆心情,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壞了心情。
況且,再過兩日,便是七月初七,也是民間神話傳說中,牛郎織女一年一會的乞巧佳節了。
若還是一隻單身狗,寧夜自然可以不用理會這等仿若是爲了虐狗而生的節日,但今時不同往日,若是自己還像是往常一樣七夕節蹲在家中宅一天,啥表示都沒有,那可能真的會是一場災難了。
現在的寧夜,也算是稍稍摸透了自家這位真龍大人的心思了。
她平日裡儘管表現出一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高冷模樣,對於七夕這種俗人過得佳節,表面上說什麼“俗不可耐,都是讀書人編造的騙人玩意,傻子纔會相信”,但倘若真的信以爲真,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寧夜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當做她對這種節日很不屑,從而當做無事發生了,那麼心眼一向很小的她,能把這件事記上一千年之久。
畢竟這位真龍大人,芳華千年冷眼觀世,看似高冷無情,但其實心思和一般的小女兒家並無二樣,嗯,甚至還更小心眼喜歡記仇一些。
況且,這也是千年來,自己與她重逢後,所度過第一個節日。
……
……
“少主,鄙人已在此恭候大駕多時!”
等衆人來到度假村大門時,總經理早就頂着烈日在門外等候多時,並對着南宮日天行禮道。
這處度假村,本就是南宮世家旗下的產業之一,在受到南宮日天的傳音之後,早從數日前起這裡便重新修葺了一番,全力爲少主蒞臨準備着。
偌大的度假村,如今閒雜人等都已經清空,相當於直接包場了。
“嗯嗯,做的很不錯!”
南宮日天擺出身爲少主的架子,雙手負後對着這位經理勉勵誇讚了一句。
然後,他轉過身去,面龐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搓着雙手對着龍傲嬌道:“大嫂,小弟知道您這等尊貴身份,肯定住不慣別人住過的地方,於是早在數日前便命令家族子弟將這裡的一些老舊建築拆除,重新再次建造了一座園林,希望大嫂能夠喜歡。”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見到三弟如此模樣,楚然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他看來,三弟實在是太卑鄙無恥了一些,竟然暗中爲了討好做出這等事情,實在是道德淪喪喪心病狂!
同時他也很是惆悵,這麼好的討好大嫂的機會,自己竟然沒有把握住,反而讓三弟搶先了!
一向機智的楚然看得無比透徹,自己大哥雖然很猛很強悍,就算以後必定有將龍傲嬌壓在身下的那一天,但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永遠只會是龍傲嬌,所以一定得搞好關係才行。
而聽到少主勉勵話語的總經理,依舊彎着腰沒有擡頭,反而頭顱更加低了,並且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着。
儘管身爲這處南宮家產業負責人的他,之前就曾猜到過,少主這次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加上少主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江城,或許那幾位大人也會跟着一起到來。
事實也確實未曾出乎他的意料,這幾位大人確實跟隨着少主一同前來了,其中不僅有近段時日在修行界名聲鼎盛,千年前舉劍斬天的那位道天前輩,還有那位千年來已成爲當世傳奇,身爲昆吾生山之主的真龍大人……
至於身爲結拜大哥寧夜,則直接被對方給忽略了。
作爲一個小小的家族分部管事,這位總經理自然不知曉一些流傳於修行界高層的信息,依舊還以爲這寧夜是史上最強小白臉,喪心病狂男女通吃,這才混到如今的地位。
一行人進入這座度假村後,其內小橋流水曲徑迴廊,古色古香清麗無比,確實能夠看出匠心獨具花了很多功夫。
“青月,喜歡這裡麼?”
寧夜停下腳步,對着走在最後方的東方青月問道。
“喜……喜歡。”
似乎未曾想到寧夜會停下來問自己,原本有些走神的東方青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點頭應道。
寧夜語氣柔和地調笑道:“喜歡就好。不過我擔心的是,這裡建築設計的有些複雜,青月你可要小心點,可別迷路了哦。”
天生路癡的東方青月,聽到這句調侃,頓時霞飛雙頰。
接着,寧夜又繼續道:
“另外,後日便是民間流傳的乞巧節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可是給你也準備了一份禮物呢,盡請期待吧!”
……
……
雨夜。
酒足飯飽後的衆人,在楚然的提一下,玩起了紙牌遊戲,輸的人要接受貼紙條之類的小懲罰。
原本這種遊戲龍傲嬌是不想參與的,不過按楚然的話說,既然一羣人出來度假,那麼當然要其樂融融圍成一桌玩遊戲,不然多掃興啊。
於是,龍傲嬌便不情願的,一副“勉爲其難”的模樣坐了下來。
因爲在桌的衆人都不是普通人,於是楚然也率先定下了規則,不可以動容任何的超凡力量作弊。
於是遊戲進行到中間,寧夜的整張臉上都貼滿了紙條,並且面頰上還被畫了一隻烏龜。
這烏龜,是作爲失敗者的他,被作爲勝利者的龍傲嬌畫得。
儘管龍傲嬌之前看似不情願才參與進來,但在給寧夜臉上畫烏龜時,畫完後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然後或許是報應吧,上一場剛畫完烏龜的龍傲嬌,這一場直接拿了一手爛牌墊底,要接受身爲勝利者的寧夜懲罰。
而懲罰方式,則是在她的臉上,畫一隻小豬。
本着願賭服輸的原則,龍傲嬌也未曾拿出絕世強者的架子,並未去反抗這樣的懲罰,而是直接坦然地接受着懲罰。
寧夜拿起墨筆,貼近她的身體,俯身在她的面頰上慢慢畫着。
原本他還心無旁騖很是認真,可是兩人面龐隔着如此之近的距離,寧夜能夠清晰感受到何爲吐氣幽蘭,加上四目直直相對,他手中的墨筆也似重若千鈞……
“爸爸媽媽!外面有一個好奇怪的小哥哥!”
突然這時,跑到落地窗前的女兒,突然指着落雨的窗外叫了一句。
寧夜收筆,望向窗外。
窗外的石橋之上,一名身着破舊青衫古代書生模樣的男子,正佇立在雨幕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只是這漫天的雨幕,卻並未沾染到對方半點,直接從他的身體毫無阻礙的穿過,落在石橋之上。
只此一眼,寧夜便直接得出了結論——
這名書生,並非活人,而是亡魂。